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其他 > 逆天神针,鬼医毒王妃 > 282元气大伤

逆天神针,鬼医毒王妃 282元气大伤

作者: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1-04 04:06:18 来源:58小说

“可想明白了?”

还是那句话,只不过强硬的语气却变得绵软了些。

慕涵心下冷笑,面上却闪现出一丝动容,她看了仇贞一眼,犹豫了一下,似是强迫自己一般,点了点头。

“奴婢以后会多加注意。”

仇贞也没指望她向她低头,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也该满足了,她看着慕涵,突然情绪复杂的道。

“你知道吗?今早上在出了文昌侯府灭门之案后,皇上去了哪里吗?”

慕涵心下一凛,诧异的抬眸,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忙敛下眸:“皇上的事,奴婢不敢随意揣测。”

仇贞似乎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事实上,她找她来,不过是因为她信任她,因为整个永宁宫里,慕涵是她唯一信任的人。

而她,也是知道她的事最多的人,她虽然没有将当年的事告诉慕涵,可这些年点点滴滴走过来,以慕涵的聪明劲儿,只怕早已猜到了当年的事,所以仇贞才会如此的信任她。

“皇上他去了坤宁宫,那个已经荒废了十二年的坤宁宫,那个早已破败不堪,杂草丛生的坤宁宫。”

“慕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皇上他想要做什么吗?”

“在文昌侯府命案之后,皇上竟然在那里呆了大半日。”

“慕涵,本宫不敢往下想,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这个时候的仇贞,仿若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似的,软软的靠在美人榻上。

与早先的盛气凌人,截然相反,看向慕涵的眼神也不再张扬跋扈,而是满含期待。

慕涵虽然不喜眼前的这个人,可却觉得她很可悲,这也应验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纵观这些年后宫的风云骤变,仇贞虽然获得了帝宠,虽然高高在上,虽然有儿有女,可她终究不是皇后,没有娘家的支持。

仅靠着卫瑜琛的那点宠爱,仇贞本人活的其实也是分外的辛苦。

纵然杜府的灭门之案与仇贞脱不开关系,可是这个女人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卫瑜琛利用了她对他的痴迷,在杜府灭亡之后,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她,还给予她这么多的殊荣,委实是一个奇迹。

外人只看到了她光鲜亮丽的一面,可谁又知道这个女人无形之间却成了后宫所有女人的公敌?

她没有强硬的后台,靠着卫瑜琛那点微薄的爱,在后宫活的极其艰辛。

尤其是,无论太后还是前朝的那些老人,对于她这个红颜祸水,可是存有强烈的厌恶感。

即使诞下皇子,可最终没有资格晋升贵妃,永远都只能是个妃。

好在卫瑜琛还挺会做人,这么多年,还没有谁能压得过她,纵然是生下皇长子的熹妃,也没有这个资格。

更枉论其他人?

至于其他女人,但凡有些身世背景的,大抵都被家人警告过,莫要做出格的事,也不要去抢她仇贞的风头。

一个杜家,足以让所有人看清了这个皇帝多疑的性子,谁也不敢去冒这个头,成为第二个杜家。

哪怕再大的殊荣,他们也不敢去争,去抢。

入宫,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

争宠,也不过是想要保住命。

她们的期望根本不大,只是想要保住命而已。

至于那诱人的后位,皇贵妃,贵妃,却并非是这些人的期望。

也因此,帝臣之间,就形成了良好的默契。

他们不提,他更不会主动去提。

太后焉能看不出前朝那些人的心思?

说到底,还是皇帝的做法寒了臣子们的心。

司幽国止步不前已经多年,任谁也不愿去抢风头,壮大国家固然是好,可是自己的命却更加的重要。

没有命,再多的荣华富贵,又如何?

仇贞大抵是真的受了刺激,整个人蔫蔫的,没什么生气的靠在垫子上。

慕涵冷眼瞧着她,即使不想说话,却也不能。

“如今整个司幽国都被‘杜字索命’的魔咒所笼罩,对方既然敢与朝廷作对,想必已经筹谋了多年。”

“不然,为什么这十二年之间没有任何动静,十二年之后却反而大肆报复、虐杀?”

“这充分说明,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娘娘昨夜受到威胁,也定然是这些人的手笔,皇上本身就对杜家存有一定的忌讳,这个时候就算他不愿意去想,有人也会逼着他去。”

“坤宁宫作为后宫的禁地,已经十二年未曾有人涉足,皇上既然破了这个例,也未必就是因为对先皇后存有愧意了!”

慕涵说句这句话实际上是违心之举,其实她看的出来,这个卫瑜琛的确是后悔了,而且,还后悔的很。

说不定,他更被眼前这系列动作震得有些害怕了,纵然这些他未曾表现出来,可慕涵是谁?

算起来比仇贞认识他的时间还要长,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是震怒,宁愿死要面子,也要守护自己那微薄的脸面。

可是他忘了,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虚了。

但是她不能直白的告诉仇贞卫瑜琛后悔了,毕竟,她仇贞也算是了解卫瑜琛的人之一了。

她都还没说什么,她又凭什么在这儿叫嚣呢?

所以,她给出的答案,也是充满想象的空间的,也让仇贞原本就摇摆不定的心,更加的摇摆。

“十二年未曾涉足的地方,突然间走进去了,这难道还不是对那个践人的缅怀?”

践人?

慕涵危险的眯了眯眸:“娘娘请慎言,就算这里是咱们的永宁宫,可隔墙有耳的道理,应该不用奴婢重复吧?万一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就凭对先皇后不敬这一点,就能让娘娘从天堂跌到地狱!”

仇贞抚摸指甲的动作一顿,陡然抬起头,目光凌厉的射向慕涵。

“你以为本宫到了这个时候,还会去怕一个死人?”

慕涵冷笑一声,“就算是个死人,那也是皇上亲封的孝仁皇后,也是皇上唯一的妻子,由不得你在她面前放肆!”

慕涵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仇贞心下一凛,猛地抬起头,一掌拍向身边的桌案。

大胆慕涵,到底是谁在放肆?你真以为本宫免了你的惩罚,是忌惮你?是离不开你?以至于让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可以随意的诋毁本宫?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慕涵一身傲骨,宛若冬日的寒梅,丝毫不畏的直视仇贞。

“娘娘,奴婢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尤其是在现今这个敏感的时期,杜府的案子已经结了十二年,如今重新被翻出来,皇上的态度又模糊不明。”

“说句您不中听的,将来如若真的翻案了,也不是不可能,倘若被别人知会您侮辱先皇后,就算是皇上,恐怕也保不了您,更何况……,”

话到这里,慕涵突然一顿,仇贞冷凝的目光中终于闪过一丝犹豫。

事实上,她之所以坐立不安,也正是因为想清楚了这一点。

如今被慕涵提出来,没由得,让仇贞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更何况什么?”

“难道娘娘想让静妃侮辱您的话,让别人验证为事实?”

静妃昨天的话再清楚不过,仇贞的身份更是最敏感的所在,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在皇上面前不断隐瞒的原因。

虽然事情皇上知道,可这不代表他就会护着她。

他连姐姐都能随便处置,那她又算什么?

珍妃不笨,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正是因为皇上心里那仅存的一点点的内疚。

当年若不是他存心利用她,而她又对他爱慕,他根本就拿不到她爹爹的印鉴,更加不会偷盗将军府中的机要密件。

而这些证据,也正是成为杜府死亡的‘罪证’。

他若真想要杀她,那理由,就真的太多太多了。

想到这里,珍妃背脊一寒,突然发现,现在自己是和皇上一条船上的人。

可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真的遇到了危机呢?

她相信,她必然会被他推出去挡箭的靶子!

他连自己的发妻,儿子都可以弃之不顾,他还能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仇贞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看向慕涵的眼神也没有了先前的愤怒与不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她看破的颓败感。

“是啊,你说得对,是本宫糊涂了,慕涵,谢谢你,还能再这个时候,与本宫讲实话。”

“娘娘过誉了,慕涵始终秉承着的,就是忠言逆耳,话虽不好听,可都是实话。”

“娘娘能听得进去,那是娘娘的福利,若是娘娘听不进去,就是杀了慕涵,也是应该的。”

“毕竟,奴婢们的命,生来都是不值当的。”

这么多年来,唯一珍惜她们的人,只有杜云歌一个人。

所以,她们今生唯一珍视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就算你仇贞再怎么对她好,也无济于事。

因为,但凭她当初对他们主子做下的那些事,就足够她死一万次不止。

“那……,本宫接下来要怎么做?充耳不闻吗?本宫做不到,本宫明明看到了,听到了,却还要假装看不到?这太难熬了!”

“慕涵,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在我眼里意味着什么,她就是我的噩梦,是困扰我十二年的噩梦!”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即便是现在闭上眼睛,也能够感觉到她就在我的身边。”

“慕涵,我好害怕,文昌侯府说灭就灭了,相府、尚书府也同样如此。”

“你说,你说这京城之中还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难道说,她没有死?”

“娘娘说什么呢?先皇后已经死了,甚至都已经下葬帝陵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慕涵的提醒,瞬时将仇贞拉回现实,想到当年那具烧焦发黑,面目全非的尸体,仇贞感觉胃里一阵翻滚。

是啊,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了,皇上和她亲自去看的尸体,她怎么还能活着呢?

可是,如果杜云歌死了,杜家上下也无一个活口存下。

那么,这背后之人,又是谁呢?

看着仇贞不似作假的恐惧,慕涵敛下的眸底一片肃杀之色。

怕了?现在才开始?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卫瑜琛,仇贞,接下来的戏,还会有很多哦!

你们当年怎么对待杜氏的,接下来,杜氏的人就会怎样反击你们。

京城,不过是司幽国的一个起点罢了!

诚如慕涵所预料的那样,当天午时,太阳最最毒辣,也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几封密函同时递到了勤政殿。

可惜的是,当时的卫瑜琛正因为杜云歌心神不宁,等他醒过神来,翻开奏折的时候,先是浑身剧烈一颤,而后目赤欲裂的看着奏折上的字,嘴中不断的呢喃着。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等他颤抖着双手拆开第二封,第三封密函后,脸色已经呈灰白色,目光落到最后一个字后,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愤怒,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面前的折子,直直的晕了过去。

这是自打卫玠成亲以来,他第四次的吐血晕厥,本就元气大伤的身体,这下,更是达到了极限。

一直以来强撑的那口气,也因为这一泄,彻底的垮了。

不过四十岁的卫瑜琛,却在一夜之间,一瞬苍老了十岁。

纵使是在昏迷当中,他口中呢喃着的,依然是‘杜云歌’的名字。

如此念念不忘,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这样的情况之下,刘石自是不允许其他人前去探望打扰。

当晚,勤政殿中一团忙乱,等仇贞接到消息跑到勤政殿的时候,却被刘石阻拦在外。

关于里面的情况,那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仇贞失望而归,当晚,彻夜难眠。

当夜,上官府晴阁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几乎是他刚一落地,上官晴曦的银针就朝他飞了过去。

没想到来人几乎在她行动的同时,就已经预料到了她的轨迹方向,身形微动间,数十枚银针,被他尽数挡下。

随着‘叮叮叮’数声银针落地声响,那人如低沉暗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没想到你的身手如此之好,之前,倒是小瞧了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严正以待的上官晴曦,身体陡然一僵,紧跟着噌的一下掀开被子,疾步朝那人走了过去。

直到看清他熟识的轮廓,上官晴曦才颤抖着声音,略显激动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来了?”

黑衣人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发生这么大的事,自然要来确定一下。”

上官晴曦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很快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当即冷笑一声。

“这就受不了了?真是够没用的!这才是下酒小菜,真正的硬菜还没开启呢!”

黑衣人看着她一脸不屑,眸色宁静而同情的看向皇宫的方向。

“东南西北四边境镇守的大将统一时间暴毙身亡,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卫瑜琛不是疑心病重吗?那我就捧着他啊,他越是稀罕谁,我就越要杀了谁,看看到时候,他用无可用的时候,找谁哭去!”

面对上官晴曦漫不经心却饱含弑杀之情的语调,却让后者微微皱起了眉。

“只是,这么一来,恐怕是苦了老百姓和我了!”

“不付出点代价,卫瑜琛还真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殊不知,这些年来,不是他真的可以坐稳江山,而是时辰不到。”

“如今我们缓过来劲儿了,向他讨命的时候,也到了!”

上官晴曦虽然在笑,可那双眼睛却冷的像千年寒冰一样死死的注视着夜空,唇角更是掀出一道冷酷的杀意。

可在意识到某人颇为遗憾的后一句话时,这些冷意顷刻间消失殆尽。

“你是说,他会派你过去?这些日子以来,他似乎忘记了你的存在,似是故意将你置于一边,这个时候,会派你过去?”

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露出卫玠那张野性冷漠的脸。

“越是这样,自然越会用得上我。”

上官晴曦微微皱眉,显然,她并没有想到这一点,毕竟,计划部署的时候,他和她还处在陌生的地步。

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倒让她顷刻间沉默了下来。

反倒是卫玠,一脸无所谓,“这个时候,他唯一能用的,就是卫家人了,这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一件坏事,所以,你无需这般。”

上官晴曦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张脸,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卫澜稚嫩却俊逸的容颜。

可随着时光的流逝,他的容貌却只能停靠在六岁那年,以至于,她根本就不知道长大后的他会是什么样。

更枉论,眼前的人,并没有卫澜一丝一毫的影子。

她紧紧的盯着他幽深难测的眸子,试图从他的眼睛中,找回属于卫澜的灵魂。

可惜的是,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

“我已不是卫澜,而是卫玠,你也不是杜云歌,而是上官晴曦。”

今生,他们母子的身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上天更是跟他们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身为儿子的他,如今却比身为母亲的她,还要大上整整六岁。

这让他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母亲’二字。

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他的性子也早已被磨得冰冷漠然,哪里还能找得出卫澜的影子?

卫玠的话,冰冰凉凉的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先是一愣,后知后觉的扯出一抹苦笑:“是啊,十二年过后,谁又能想象的到,你我会以新的身份重生呢?这些年来,最让我痛苦的是,没能给杜家留个后,澜儿,这是母亲今生最大的遗憾!”

不想,卫玠却在听了这样一句话后,漫不经心的抬了眸,淡淡道:“杜寅还活着。”

上官晴曦被他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震得脑袋有些发懵,她呆呆的看着他,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你说什么?”

“杜寅,大舅舅最小的儿子,他还活着。”

上官晴曦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卫玠眉头一皱,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他现在情况不太好,能不能活下去,还不清楚。”

“怎,怎么回事?”上官晴曦突然拉住卫玠的衣襟,紧张的望着他。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亲近,纵然这个人的灵魂里是母亲,身体是自己的亲妹妹,可卫玠还是忍不住推开了她。

“那场大火,这孩子侥幸活了下来,可也全身被烧伤,整个后背的皮都被毁,因为火势过大,吸食太多有毒气体,再加之年幼,身体的承受能力有限,为了让他能够活下去,当时那人并没有想太多,以至于用了很多极端的方法,以至于让他中了一种叫做火毒的病变毒……,”

上官晴曦越听,心下越是骇然,听到最后,身体已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身为医者,她比谁都要明白杜寅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她睁着那双泪痕遍布的红眼睛,紧张的看着他。

“当,当年,是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将寅儿救了出来?”

卫玠的声音一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具身体的舅舅,当即语气复杂的看向上官晴曦。

“你还记得卫玠的舅舅?这具身体的母亲月贵人(之前不知道有没有写到,找不到了,囧,只能又安排了一个身份,你们若是发现,可以留言告诉我)吗?”

上官晴曦未曾料到卫玠会提及这两个人,当即皱了皱眉,“印象不是很深了,怎么?”

“当年这个月贵人冲撞了你的好妹妹,差点被处死,是你救了她,她是个感恩图报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了杜府有危难的消息,特意传消息给了当时在杜府当差的弟弟,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他在大火中扒出了被大舅母护在身下,尚还有一口气的寅儿,而大舅母整个人却已经被烧的……,”

话到这里,饶是卫玠这个心如硬铁的人,也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这个人有些身手,才逃过一劫,加之当时大火已经蔓延开来,且在此之前已经被检查了好几遍,才给了他机会逃脱……,”

上官晴曦这下才明白过来,为何杜寅能够逃得过这一劫。

可因为当时大嫂覆盖在他的身上,才使得他的整个后背被焚烧严重,能留下一口气,是何等的不容易?

越想,鼻子越酸的

晴曦,终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顶着那张肿如核桃的眼睛,看向卫玠:“这个人叫什么?现在在哪里?”

“他叫岳鑫,如今在我的手下做事,至于宫中的岳月,也就是卫玠的亲生娘亲月贵人,在十二年前,已死于仇贞之手。”

上官晴曦心下一凛,“又是仇贞?还是在十二年前?”

“月贵人当时和小卫玠无意间听到了什么,不小心被她的人发现,就将人推进了荷花池,他们死的那天,恰恰也是我们遇难的一天。”

所以,卫澜才有了如今卫玠的重生之体?

天,这该是怎样的命运?

上官晴曦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卫玠面无表情的继续道:“我被救上来之后就高烧不退,记忆全失,得太后怜悯,让仇贞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等我复原之后,就想方设法的求了太后,将我远远的送了出去,才侥幸活下来。”

尽管卫玠避重就轻,可上官晴曦身为后宫的主人,怎会不明白这当中的凶险程度?

尤其卫玠如今还顶着这样的一张脸,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下骇然,上官晴曦的眼泪再次止不住落下。

她轻轻的抚上卫玠的脸,轻轻的摩挲着他脸上的疤痕,眼底深处是深深的自责:“孩子,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对不起,是娘对不住你,是娘当年有眼无珠,对不起,对不起!”

卫玠本来还不自在她的触碰,可是听了她这么一番话,又不忍将她推开,只能僵硬着身子看着她:“我没事,你无须自责,倒是杜寅,”

一提到杜寅,上官晴曦猛地抬起了头,“对,寅儿呢,寅儿现在在哪里?他的伤……,”

“如今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不方便带你去,他有灵鸢亲自照料,应该会有活下去的可能,你,你若想去,我会安排。”

灵鸢?

上官晴曦眨了眨眼,总算想起卫玠口中的人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当即怪异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

“真是造化弄人,没想到堂堂的凤王殿下,竟然是我的儿子。呵呵,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在你身上下如此大的功夫?你可知道,八年前,我还救过你一次?”

八年前?

卫玠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那不是夏……

“那个时候,你才四岁吧?”

上官晴曦嗔了他一眼,“四岁怎么了?四岁就不能救人了?难道你忘记你母亲我的医术了?”

卫玠的脸色更加的怪异,“真的是你?”

上官晴曦白了他一眼,“你这个臭小子,你娘难不成还能骗你不成?不是我,还能有谁?只不过当时我和师傅无意间路过,看到你趴在草丛里一动也不动,就顺手救了,救了之后有急是要处理,就离开了。”

“说起来,你与上官晴曦之间的互动也是不少呢,在此之后,每年的国宴上都能碰得到,你甚至还曾为我解围呢!”

卫玠一脸不解,“解围?”他怎么没有印象?

说起上官晴曦,卫玠的确不像对待其他女人那般的厌恶,总觉得这个女人病怏怏的,随时都可能被风刮倒的样子,话不多,却富有才情,尤其她能弹奏出母亲才能奏出的乐感。

甚至于就连她写出的字,也或多或少带着杜云歌的影子,正因为此,卫玠并不讨厌她。

倒是没想到,她的内芯,竟然会是杜云歌本人,难怪他对她生不出厌恶,只有怪异。

上官晴曦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当年他替她解围的事,被忘得干干净净,不由笑出了声:“你这个样子,还真符合卫玠独来独往,冷漠的性子。”

卫玠挑眉,一脸茫然,见状,上官晴曦无奈的道。

“当年我被人侮辱,你看不过,直接拿苹果将那个女孩子给砸晕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忘记了?”

卫玠默,听他这般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不是为她出头,而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太尖锐,长得也太丑,让他心生厌烦,就顺手给解决了

他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爹爹为了此事还闹到卫瑜琛那里,没完没了的纠缠,最后被他一脚踹出了金銮殿,这才算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不过也因为此举,被卫瑜琛罚了一年的俸禄。

如今再提起,卫玠忍不住冷哼一声,“那样的人,值得我放在心上?”

上官晴曦嘴角一抽,当即转移话题,“你今天过来,就是问我这个的?”

“上次看你情绪波动太大,没有多聊,看来这几天沉寂下来,你冷静了不少。”

废话,任谁看到自己死而复生的孩子,都会那般的激动吧?

尤其,今日他竟然还给她带来这么一则好消息,杜寅没死,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杜家能留后了?

卫玠似是一眼看穿她心思,“你先别高兴太早,杜寅的情况没你想象的那般乐观,灵鸢已经着手换血的准备,你若是感兴趣,”

说起灵鸢,上官晴曦皱着眉头看向卫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本事可是大得很,上次我装病,被她一眼就瞧出来了,怎么?事后没有告诉你?”

卫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提醒过,说起来,你为什么多此一举的救我?”

提及这个,上官晴曦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这让她怎么说?

她总不能告诉他,你娘亲我当初是想嫁给你,特意引起你的注意吧?

上官晴曦不愿提及,索性将话题转移到灵鸢的身上,“你从哪儿挖来这么个宝贝?年纪不大,这医术可是不简单啊,比之我,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卫玠挑了挑眉,见她不愿说,也不勉强,“她数次三番救我,”

“所以当初卫瑜琛要解除婚约的时候,你才如此的强硬?”

“嗯。”

“难怪他会气成那个样子,原本想斩断你的羽翼,不料,却为此给你找了个强大的帮手,呵呵,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这个丫头,我很感兴趣,这段时间那人晾着你们,余怒未消,要不了多久,就会找你们的麻烦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让我好好了解了解我这个好儿媳。”

原本还想和人家成为姐妹的,这下子,啧啧,还是算了吧!

/> 她的胃口还没那么重,要嫁给自己的亲生儿子,甚至还是这原身的亲叔叔。

这,这可是**啊!

卫玠离开上官府之后,直接去了卫璃的摘星楼,约莫一个时辰后,他离开容亲王府。

第二天一早,京都纨绔子狸世子破天荒的来到王妃的梨芜院。

宁氏问他他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等容亲王下朝。

好不容易等到容亲王回府,屁股还没坐热,卫璃就十分嚣张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直言不讳的道。

“我要入朝!”

“你说什么?入,入朝?”

卫璃没什么耐心的挑了挑眉:“怎么?不可以?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恭喜你,你儿子终于开窍,准备入朝了!”

“不,不是,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乖儿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谁给你脸色看了?告诉娘,娘给你做主,敢欺负我儿子,老娘找他拼命!”

卫子恒嘴角一抽,一把将自家媳妇给拉到身后。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敢给你儿子气受?你也不看看他是谁?”

未免宁氏再添乱,卫子恒直接将人摁到了椅子上,而后转过身,目光凌厉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怎么?我难得当一回孝子还不行了?”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就算是皇上,那也是清楚的很,之前怎么塞都塞不到你身上,怎么突然之间开了窍了?孝子?你以为这套说辞能够让皇上相信?”

“我管他信不信?爱信不信!”

卫子恒脸色一黑,怒声道:“卫璃,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你爹你娘年纪大了,经不起你的一再折腾,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在他们的眼里,卫璃自来对皇权没有任何的兴趣,如若不然,这世子之位当初也不会封的那般辛苦。

世子之位他都不屑,这入朝为官,那简直比逼他娶亲还要的令他厌恶,这才交代几天啊,就又反悔了?

难道他之前说的话都是放屁的不成?

“父王,儿子没开玩笑,这次是认真的,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

“此一时彼一时,我以前觉得做官什么意思,可是现在,我发现手中握有一定的权利,不是没好处。”

“不然您将来两腿一蹬,咱们容亲王府若只是靠我这个虚有其表的世子之位,岂不是要彻底的走向没落?”

卫璃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忌卫子恒的脸色。

当后者听到“两腿一蹬”时,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端起手中的茶盏就朝着卫璃的自以为俊的不得了的脸上扔了过去……

卫璃面色一变,修长的腿微微一挪动,只听‘咣当’一声响,某茶杯脆生落地,四分五裂。

卫璃只觉背脊一寒,看向自家的父王:“嘶,好狠!”

“混账东西,老子还不到头晕眼花,躺在床上不动弹的时候呢,你现在就诅咒老子?找死!”

容亲王真的是气坏了,尤其是看到某劣儿竟然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只觉的自己的肝儿那是一抽一抽的疼。

指着卫璃的鼻子,抖了半天,也找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他这混蛋儿子。

卫璃眼眸微挑,眼看老头子是真的生气了,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指头,亲自扶着他坐了下来。

“父王饶命,儿子知道错了,您可千万别这么不经吓,儿子承受不起这大不孝的罪名。”

“您可一定要坚持住啊,儿子还没娶亲,还没给您生孙子抱呢,您要现在嗝屁了,自己也亏得慌,是不是?”

“你!”这是道歉吗?这明明是逼着他去死啊!

卫子恒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甚至连卫璃都发现不对劲。

“父王,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羊癫疯?来人,快来人,赶紧去找大夫,快去!”

卫子恒的眼睛差点瞪下来,指着卫璃不停的喊着。

“逆子,逆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王妃不过是走了小半会儿,这一回来就看到卫璃抱着卫子恒在那里喊大夫,当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这是?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来人,快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一看卫子恒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家儿子,宁氏那是一点也不客气,对着儿子的侧臀就踹了过去。

“滚蛋,你这个逆子,没看到你父王看到你才变成这样的?赶紧滚,离得越远越好!”

踹完之后不忘将他推到了一边,还趁着卫子恒不注意的功夫,忙朝自己儿子挤眉弄眼。

卫璃一看这情况,无声的撇了撇嘴:“得,那我还是走吧,父王、母妃,你们多保重啊!”

这眼看着卫璃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卫子恒突然长吸一口气,对着某人就是一声吼。

“逆,逆子,回,回来!”

卫璃的脚步一顿,回头一看,卫子恒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血红的深眸正怒不可赦的看着他。

显然,这火气啊还没消,可是眼下明明是谈正事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放他走?

于是乎,卫璃刚刚还愁云满布,这会子连忙阴转晴,狗腿儿的跑上来,笑米米的看着自家老爹。

“父王,您找儿子?”

容亲王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忍下恨不能上前踢他几脚的冲动,磨牙切齿的看着他。

“你刚刚的话,是真心的?”

“这哪能啊,儿子就算再不孝,也不能将父王的生死挂在嘴边诅咒啊,这不是,嗯啊,您知道的对不对?”

“孩儿以后说话会注意的,免得一不小心伤害了父王的小心肝儿,下次会考虑到您的接受能力的,绝对!”

“你,滚,别给老子打马虎眼,我说的是入朝,入朝!”

容亲王立时觉得养这么个儿子,他一定会少活好多年。

“哦~~”卫璃拉长尾音:“父王说的是这个啊,您放心,儿子用自己的性命发誓,这话真的不能再真,哪怕给儿子随便在哪儿挂个名都行!”

容亲王冷哼一声,“挂个名?让你继续混下去?卫璃,你当本

王傻了?让你去祸害朝纲?”

朝纲?

“这,是不是说的有点大了?这哪能混乱朝纲的地步啊?我又不是红颜祸水,父王您说话真搞笑!”

容亲王左看右看,确信这个死孩子不是跟他开玩笑,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跟他撂挑子后。

思前想后,方才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好,既然这是你的想法,我会给你寻个好去处,明天我就把这件事说给皇上听,至于他准不准,为父也不敢保证!”

“帝王心最是难测嘛,儿子明白,明白,您放心,皇上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敢违抗圣旨。”

“滚吧!”

谈妥之后,容亲王立即依偎到宁氏的怀里,毫不留情的朝卫璃下逐客令。

卫璃看他家爹爹小鸟依人,娘亲无可奈何的样子,眼角抽搐的越发的厉害了。

果然,再强干的男人到了女人的温柔乡里,只怕都会变成小猫咪吧?

想到自己如今还孤家寡人一个,不由眼光一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看他那样子,老两口不由面面相觑,这熊孩子,今天吃啥了?

回到自己的摘星楼,白隼与黑鹰欲言又止的围绕在卫璃的身边,看的某人直膈应。

“有什么话就说,在这里晃来晃去的,真是招人烦!”

“爷,您,难道就不问问王爷将您安排到哪里去?”

“是啊爷,虽然这件事是皇上定夺,可王爷起到的作用也是非常大的啊,您怎么就不问问呢,这万一真给您一个闲职?那岂不是白费了您这么多心思?”

卫璃鄙夷的扫了二人一眼:“你觉得皇上会让我闲着?如今的司幽国内忧外患,而我虽然以纨绔这个面目示人,但依着卫瑜琛那患得患失,疑心病重的心思,是绝不会相信我就是这个样子,他很有可能会将我安插到他一点也不想让我触碰的地方。”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