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厉却没有解释的打算,气息沉沉地端起身前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宫铭看看二人,也端起身前的茶喝了一口,眸里有幽光一闪。
待放下茶盏,他笑容如常,问:“你昨夜是不是头疼症又发作了?”
沈静书一愣,转过头来。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可是神棍。”宫铭笑意幽然。
“也是。”沈静书点头。
能卜卦会算命的神棍,掐指一算,自然知道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她旁边慕容厉却哼了声。
“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指不定昨晚他就在谨王府附近,又或者在医馆附近,恰巧碰见了青玄去请大夫,事后问了大夫才得知的。”
沈静书看看两人,最终决定保持缄默。
不管宫铭到底是碰巧在附近撞见了,还是真的是他自己算出来的,她头疼症确实又犯了就对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激烈凶猛。
照这发展的势头,她真的会忍不住担心,她会不会在以后某次犯病时直接去见阎王。
她若奔赴黄泉,她实在不知道,慕容厉会变成什么样,小欣儿又会变成什么样。
对于慕容厉的冷嘲热讽,宫铭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笑笑,继续道:“而且就我所知,你这次头疼,比之前两次都要厉害。”
沈静书看看他,没有隐瞒。
“确实如此。”
“你可否告诉我,你这次头疼,都看到了些什么?”
边上慕容厉竖起耳朵,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和认真。
目光在宫铭脸上一扫,沈静书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这头疼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宫铭却坚持。
沈静书看着宫铭,想了想,把关于她和慕容厉的那个梦说了出来。
至于两军混战的事,她选择闭口不谈。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我和慕容厉被人追杀,最后被人逼到了一处瀑布。”她道。
“就这?还有吗?”
她摇了摇头,面色平静地撒着谎:“就这个梦记得清楚一些,其他的梦都记不全了,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画面。”
锁着宫铭的脸看了一会儿,她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这头疼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宫铭看看她又看看慕容厉,忽然收起了惯常的风流姿态,严肃了神色。
“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在轩辕,有少许人天赋异禀,身具常人没有的特异能力,被人们称之为异术。”
“目前广为人们所知的异术,有穿墙之术、隐身之术、卜算之术、点金之术,还有透视和预见之术。”
“这些身怀异术的人,即便所负异术相同,异术觉醒的时间也不尽相同。有的人出生便负有特异能力,有的人,则是要到一定的年纪能力才会觉醒,而且觉醒时所承受的痛苦大小也不等。”
沈静书眨眨眼,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我这头疼症,还有头疼时之所以能看到一些画面,是因为我有预见之术?”
宫铭点点头,“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