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将那沈智勇抓回来,本王拷问过后便知!”
沈静书扬眉,这个决定她是无比赞同。
最好将那家人全都抓来严刑拷打一顿。
最好问出代嫁的事。
再把那真正的沈妙珠娶回来克死。
她真想看看那家子痛不欲生的场景。
想来一定大快人心!
雷仁没了下文。
沈静书背好药箱,就准备打道回府。
“王爷,既然已没草民什么事,草民就先告辞了。”
慕容厉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她笑笑,步态悠闲地越过二人,来到屋外。
院门处的回廊下站了一堆侍卫,个个都眼神惊奇地看了看她,似乎很意外她居然能完好无损地走出来。
沈静书神色淡淡地扫过众人,在瞥见门口不时往病房里张望一身家仆打扮的身影时,眼神暗了暗。
同在恭王府当差,在朋友病重时,到场表示关心这很正常。
但是,在她到来之前,床上的人已经去了大半条命,这人眸中不见焦急不见紧张担忧之色,相反探究的意味很重,在与她的目光相撞时更是慌忙调开视线,这不是明摆着有鬼吗?
或许这人就是那幕后之人安插在恭王府的眼线?
她要不要提醒暴王他府里有细作呢?
沈静书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
一来暴王未必相信。
就算他信了,以他的脾气,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到时说不定会将她和张叔他们牵连其中。
她自己倒是随时可以跑路,但张叔他们在邯郸生活了大半辈子,想来是不愿轻易离开的。
而且他们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
二来,她与暴王非亲非故,暴王会不会有危险,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干嘛要提醒他?
他能躲过灾祸,那是他福大命大。
他要是不小心中了贼人的招,抱歉,那是他活该!
抬手挡在额前,沈静书抬头看了看天,嘀咕了句“今天的阳光真是不错”,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发现,从容的从侍卫中间走过。
在经过那个可疑的人时,那人叫住了她,眉眼间几分恰到好处的担忧。
“沈大夫,安泰他怎么样了?”
沈静书眨眨眼,微笑着转过身去,心想这演技也是杠杠的,瞧这担忧的小眼神儿,说来就来。
“你放心吧,他没事的,他那就只是普通的小病,吃几颗药泡几回药浴就好了。”沈静书道。
“以前在我老家,夏天的时候人们到田里干活,被那些虫子叮了水蛭咬了之后,也是像他这样皮肤大片大片的溃烂,都是被我给治好的。”
她坚信,她把病情说得越寻常,越吹嘘自己的本事,这人就越不会生疑。
保不准心里在想她这个庸医没能耐就不要装了,都诊断不出来是中了毒,还在这儿说什么大话。
果然,在她说了之后,那人神情明显一松,脸上的笑看起来一点也不真诚。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保准他过两日就活蹦乱跳的。”
她对那人投了一记宽心的笑,便转身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