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阮洪先看了一眼盛明羲的牌,四张明牌,一张底牌,除非他那张底牌是黑桃a。
但很不幸的是,刚才那张黑桃a发到了他的手里,并被他换成了红桃k,此时那张黑桃a就藏在他的身上。
如果盛明羲不出老千,根本不可能有赢的机会。
而根据他对盛明羲的了解,怕是连赌桌都没上过,更别说出老千了。
所以他这一局,稳赢。
“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盛明羲冷哼一声,“阮先生,不如我们玩点大的吧?”
阮洪先微微愣住,“盛先生想玩多大?”
“我除了黄金,再押上我在日本花三十个亿买的一座小岛。”盛明羲把岛屿的法律文书放在了桌子上,显然是有备而来。
阮洪先暗暗吃惊,他眯紧了眸子,又看了眼盛明羲的牌,“盛先生,我奉劝你三思而后行,我可不想让人家说我欺负晚辈。”
“赌场之上无父子,哪里来的晚辈?阮先生怕是没有对等的筹码吧?”盛明羲顿了一下,说道,“我听说阮先生手里有一块地想卖给费城萧家?”
“盛先生也对那块地感兴趣?”阮洪先皱起眉头,越发觉得盛明羲这个人不简单。
“我想跟阮先生赌那块地,如果赌输了,我刚才所说的筹码全部给你,但如果我赢了,我只拿回刚才我输掉的,还有你打算卖给萧家的那块地,我会出市价购买。”
阮洪先有些诧异,“那我岂不是输了也没什么损失?”
“那阮先生赌还是不赌?”盛明羲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萧家想买的那块地。
那块地曾经是盛家的,他要亲手把他拿回来。
阮洪先觉得自己本来也稳赢,不想让别人说他小气,于是他说道:“既然你连三十亿的岛屿都押上了,我也不想占你便宜,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桌面上所有筹码再加我那块市值二十个亿的地全都给你。”
“一言为定!”盛明羲满意地点点头,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陆清清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不由得对盛明羲投去探究的目光,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家底是她不知道的?
一箱子的黄金,三十亿的岛屿,对他来说好像是九牛一毛,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虽说爷爷留下的盛祥每年盈利几百个亿,但也不是这么个花法。而且陆清清总感觉盛明羲对盛祥并不上心,来美国这么久,他提都没提过盛祥一句,每天都不知道在忙什么。
“那你亮底牌吧。”阮洪先胜券在握地说道。
“少爷。”程墨紧张得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那么多的钱押上去了,万一血本无归的话,不是亏大了?
毕竟人家是东南亚的赌王,号称千王之王,少爷怎么可能赢得过他?
陆清清也紧张地看着盛明羲,她觉得盛明羲让她给发的牌,也都不是什么好牌,就凭那几张牌能赢得了赌王吗?
这人也太盲目自信了吧?还把三十个亿的岛屿给押上了,简直是疯了。
就在众人把目光集中到盛明羲的身上时,门开了。
巴顿先生的助理菲利普带着其他三位白骨会的高级会员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人陆清清还认识,正是戴着红黑脸谱面具的萧恕,原来他也是白骨会的高级会员。
“巴顿先生让我们过来看看二位出结果了没有?”菲利普说道。
盛明羲抬眸扫了眼众人,“你们来的正是时候,马上就开牌了。”
“哦?那还真巧。”萧恕看着桌子上的筹码全都在阮洪先一边,不由得冷笑出声。“看来你已经输得差不多了,真是枉费了巴顿先生对你的苦心栽培啊。”
菲利普的脸色也凝重下来,他原以为盛明羲就算再差,也不会输得这么惨,看来巴顿先生高估他了。
“那就赶紧开牌吧,巴顿先生等着听结果呢。”菲利普失望地说道。
盛明羲转向阮洪先,“阮先生,你先开牌怎么样?”
“没问题。”阮洪先信心十足随手一掀,亮出一张红桃k。
红桃同花顺!
这牌绝了!
看见底牌的瞬间,菲利普的脸垮下来,阮洪先这手牌,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
萧恕立刻嘲讽道:“盛明羲,你要是没那个本事就别接这个差事,现在输这么惨,你让我们白骨会的脸往哪里搁?”
陆清清一看见萧恕就气不打一出来,这个阴险小人就知道落井下石。
“盛先生还没亮底牌,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输?”
虽然陆清清心里也没底,但这个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坚决和盛明羲站在一起。
萧恕刚进来就看见陆清清了,此时见她这么维护盛明羲,眼神越发阴冷。
“那就赶紧开牌吧,还磨蹭什么,反正怎么着都是个输。”萧恕不耐烦地说道。
菲利普叹口气,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在盛明羲开牌时,转身离去。
突然,身后一阵惊呼。
“豹子,竟然是豹子!”这是另一个高级会员发出来的。
因为此时阮洪文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张黑桃a明明在他身上,盛明羲的底牌怎么会是黑桃a?
“你出老千!”阮洪文站起身,怒指着盛明羲说道。
盛明羲无辜地耸耸肩,“阮先生,你号称是千王之王,认赌服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明明自己就是老千,还怀疑别人出千,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闻言,阮洪文颓然的坐了回去,赌鬼赌鬼,赌徒想要赢钱没有一个不玩手段的。
贼不露是好手,赌桌上就是看谁手段高明,难道谁真会傻傻的赌运气吗?
刚要离去的菲利普,难以置信的看着盛明羲的牌,立刻颤抖的拿起手机给巴顿先生报喜。
当然最震惊的要数陆清清了,她看着那张黑桃a,她记得她发给阮洪文了呀?怎么会到了盛明羲的手里。
而阮洪文手里的黑桃a怎么又变成了红桃k,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她搞错了吗?
此时萧恕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花大价钱请来的赌王,还有安排好的发牌师,竟然连个没上过赌桌的盛明羲都搞不定。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着盛明羲让人过来清点筹码那个得意的样子,他恨不得冲过去把他掐死。
还有本来已经谈好的那块地,竟然也被阮洪文输给了盛明羲,萧恕差点就被气炸肺了。
“等等,这场赌局不公平。”萧恕咽不下这口气,也不管菲利普是不是在场,突然说道,“发牌的那个女人跟盛明羲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