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和她说话。”丁依依指着傲雪说道。
“姐姐?”傲雪拉着叶念墨的袖子,有些害怕的看着她。
叶念墨扫了她一眼,“有话现在说吧。”
丁依依楞了下,“你觉得我现在生病了会伤害她对吗?”她说完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也对,生病的应该是我啊,我才是有‘精’神病吧。”
她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然后目不斜视的从两人身边走过。
经过叶念墨身边的时候,她垂放在身体一侧的手腕被猛地抓住。
他抓得很紧很紧,好像想把一切的情绪都传递出去,也猛然发现,丁依依瘦了很多,握在手里空空‘荡’‘荡’的。
良久,他松开,“好好养病。”
“她也生病了,你好好照顾她吧。”丁依依冷冷的回答,然后头回也不回的离开。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叶博撑着黑‘色’的雨伞跑到她身边帮她撑伞,她抬头看着黑‘色’的伞面。
“我的天空也是黑的。”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上车离开。
车子在烟雨朦胧中逐渐消失,很快就连声音都听不到了,佣人叹了口气走回客厅。
“我去公司。”叶念墨起身往了一眼窗外,正好一只小鸟停靠在窗口延伸出来的平台上,他看了一眼才撇开视线。
傲雪甜甜的应了声,她已经胜利了,现在叶念墨对丁依依是彻底失望了,在他眼里估计她就是一个神经病人。
自己胜利了,赢得漂亮,不过还有两件事需要她做,她将目光放到了一旁收拾桌子的佣人身上,目光幽深起来。
机场
“夫人到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叶博看着身形消瘦的丁依依,忽然问道,“你吃饭了吗?”
丁依依缓缓的摇摇头,“不饿。”
叶博赶快到机场附近的kfc给她买了一杯热饮,看着她接过去喝了一口后立刻皱眉,再也不肯动第二口。
“夫人,”叶博忽然开口,“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
丁依依不解,“什么意思?”
已经到了登机的时间,她没有再追究,朝他点点头后就往登机口走。
叶博的视线投到了柱子后面一个站得笔直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看着丁依依的声音,眼里的爱意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夜晚,傲雪给叶念墨打电话,“念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很害怕。”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我立刻回。”
挂下电话,傲雪满意的躺在‘床’上,她现在真的很喜欢叶念墨这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感觉。
她起身拿过桌上一张纸,上面赫然是一张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下一方已经签了名,而那笔记看起来不正是像极了丁依依自己写的?
她大大方方的走进叶念墨的卧室,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一角,她知道明天佣人打扫的时候就会看到,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次日,叶念墨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尽管熟悉的座位上熟悉的人已经不在。
“念墨,阿姨好忙好忙,有时候我喊她她都没有时间理我。”傲雪撕扯着面包片委屈道。
叶念墨翻了一页报纸,“这件事我会让叶博去办,”他又翻了一页,漫不经心道:“知道我为什么把她送走吗?”
他说完起身准备离开,但是这一句话却在傲雪的心里炸开,得意忘形的心就好像从温暖的阳光下一下子跌入冰冷的海洋。
他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步丁依依的后尘吗?没有错,他那么爱丁依依都能把她送走,那自己又能够笑多久?
就在这时,佣人手里拿着一张纸急匆匆的跑下楼,“老爷!”
她把从桌子上发现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叶念墨,有些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傲雪一直在观察叶念墨的神情,见他双目怒张,浑身气息冰冷,毫不犹豫的把离婚协议书撕成碎片。
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叶念墨绝对不会和丁依依离婚,那么这一张离婚协议书就成了最好的验证材料,如果他的情绪没有变化,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傲雪小姐,您需要我放洗澡水吗吗?”一旁的佣人忽然出声。
傲雪看着她,乖乖的点头,心想着下一个就是你。
上海
丁依依看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和叶家相比,现在这个地方太喧嚣了,早晨7点钟就能听见楼下各种各样的声音,然而对她现在来说,这种声音就好像异样的陪伴。
然而,这栋房子又很让她喜欢,不算新的二层小洋房,出了‘门’就是街道。房间里大多是几十年前的家具,琳琅的‘花’瓶,蓝‘色’的墙壁挂上‘抽’象派的油画,就连吊顶都是雕刻着蔷薇纹路的大吊顶。
早上七点,‘门’准时被敲响,叶念墨派来照顾她的佣人会在这个时候把早餐送过来,这是一个安静的小老太太,帮着叶家打理这套房子,有着浓浓上海腔调。
“雪姨,谢谢。”丁依依开‘门’接过托盘
小老太太穿着一身棉麻的衣服,摇着手说道:“客气”
丁依依把托盘放在窗台上,这个米‘色’的窗台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从这里可以看到街道的一角,这是她每天最喜欢,也是最经常做的事情。
牛‘奶’温得刚刚好,她拿起喝了一口后便皱眉不再动第二口。
她从浴室拿出一卷垃圾袋,然后把早餐全部都倒进袋子里扎好放进垃圾桶,垃圾桶里已经有了两袋一模一样的袋子。
她感觉自己的胃正在不断抗拒着每一种食物,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她确实厌食了。
房间很暗,她不适应般的拉开窗帘,阳光透了过来,和房间里的冷气相融合。
她继续坐在窗台上,脑子里略过叶念墨的身影,随后是傲雪的,这两天这两人就好像捆绑在一起,只要想起一个,就会想起另外一个。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前不久才碰面的人。
她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都回来了,就好像被人丢在火星上,但是重新与人类取得联系时的那种‘激’动与战栗。
这种兴奋伴随着她跑下楼梯后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穿衣,而且衣衫不整,连牙齿都
没有刷。
她火速的又跑上楼,有些年代的木质地板被她踩的吱吱作响,给寂静的房子带去了一点早晨的音乐。
衣柜里的衣服是全新的,她随手抓了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连衣裙,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双白‘色’的凉鞋。
她没有去看吊牌上的那一串价格标签,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些已经是必须品而不是奢侈品。就好像她刚来时雪姨兴致冲冲的和她说这间房子目前市价已经值五百多万时她的无动于衷,因为现在于她来说,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雪姨正坐在‘花’园外,她养的‘波’斯猫正趴在她的膝盖上,一听叫声音就警觉的回头,一蓝一绿的眼睛紧紧的追随着那一抹纯白。
“小姐你要出去?”雪姨有些诧异,面前这个‘女’人来了多少天,就安静了多少天,这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的悸动。
丁依依点头,“我出去一趟。”
她顾不上和雪姨多说便跑出‘门’,这条街道不是主干道,只有三三两两的车子以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