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欣彤喜道:“太好了,安总没辜负咱们的期望,说说看,怎么取的证据”。安然思前想后不知道如何开口,暗道:“取证一事必然涉及神君道功法,说多了武薇不高兴,说少了又讲不明白”,心中为难,支吾半刻竟没说出话。马欣彤瞧了瞧笑道:“原来安总的秘密也在这里啊。快说吧,丑媳妇也得见公婆,有脸做出来,还害臊什么?”。
安然一狠心,将神君道的来龙去脉以及施法运功需要种下介质的事情详述一遍,只隐去了拜胡乙学艺、投入神君道当上至尊的内容。武薇听完一边思考一遍叹道:“我说师父怎么只是提过神君道呢,原来和他有关,等再见面,非好好审审不可”。她是元合最小的弟子,自小在元合身边长大颇得宠爱,对元合就像自己的父亲,并不像其他几位师兄那般畏惧师父。
马欣彤目光流转,悄悄趴在安然耳边说道:“你没把实情全说出来,做错的事早晚会‘漏兜子’,不如坦白的好”。安然一怔,不知她如何猜中,思忖道:“我从元合一门入了神君道,此事未经师门允许,在武薇看来定属大不敬之罪,还是不说为好”,咬了咬牙决定死不认账。马欣彤见他铁定心不说实话,呵呵一笑,对武薇道:“小薇,有一件事我搞不懂”。武薇疑道:“欣彤还有不懂的?说吧”。安然心中乱跳,不知马欣彤要问什么。
马欣彤说道:“依照安总说法,神君道自成一派,道法独异。胡乙功夫全失,不能行法,总不能让纪勇武、孙华和黄兴东给自己找证据定罪吧。安总说他能找到介质血样,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你教过他独特的本领,能通晓各派神功?”。
安然听完觉得脸上发烧,浑身不自在,看到桌上的冷饮顺手拿起来一饮而尽,仍觉热不可耐,汗水从额头流了下来。武薇方觉不对,杏眼圆睁,用手抚了抚小波浪卷长发,脸色凝重道:“始柔,欺师叛祖可是天理难容的事情,你到底做什么了?”。
安然连连摇手:“师父,我啥都没做,只是好好去调查而已”。武薇并不说话,目光如电直直相逼,十分严厉。安然心慌意乱,暗想对策,马欣彤在旁边劝道:“好啦小薇,安总铁定心不想说实话,你还难为他做什么。徒弟骗骗师父也没什么大不了,还是让他赶紧施展神术去查找证据吧”。安然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她一眼,恨不能用眼皮将她夹死。马欣彤喜笑颜开,向他眨了几下眼睛,甚是开心。
武薇冷冷说道:“安然,你是怎么学会神君道功夫的?居然还能有办法取出证据?若不谙内中功夫,绝难做到”。安然无法回答,看向秦茵,秦茵缓缓站起身叹口气:“安总见异思迁,发现小薇不太爱教他功夫,便求着胡乙把全部神术传给了他,还一不小心当了什么至尊”。
武薇气的面色发白,用力一拍茶几:“安然,你大逆不道,私投别派,我今日要行门规家法将你清理出去”。安然大惊,心想:“还债一事没了,尚须武薇帮忙,这要给我清理门户,可怎么还债呢”,望向秦茵,请求帮助,心说:“难道不想我还债了吗?”。秦茵看他双目露出乞求之色,笑津津道:“欣彤在逗你呢。她既然敢说这些话,难道还不能帮你吗?”。
马欣彤款款一笑:“还是秦家小妹子聪明,比你的安总强多了”。转目对武薇说道:“小薇莫急,其实安总当了神君道的至尊对你是极大的好事呢”。武薇奇道:“与我何干?这等见利忘义的宵小之徒,恨不能早早清理掉”。马欣彤说道:“安总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徒弟,你徒弟当了至尊,你不就是至尊的师父了?神君道现今只有安总一个人,将来门派之属何去何从还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他学了神君道的功夫,当然要向你细细禀告,你大可去糟存精,兼两派之长,恐怕同门当中,再没人能胜过你了”。武薇觉得有理,缓和脸色大声对安然说道:“看在马总和秦茵的份上,这就饶了你,不过此事过后,你需要到我这里思过认错,给我免费出力三年,知道了没有?”。
安然看事情能够解决,急忙站起来躬身说道:“是,全听师父的,谢谢师父体谅之情”。马欣彤在边上笑问:“安总过河拆桥了不是?怎么不谢我呢?”。安然咬牙切齿从嘴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马欣彤拌个万福:“不客气”。
几个人将事情理顺清楚,马欣彤又找关系安排时间准备和纪勇武等人见面。全都完毕,时间已经很晚,安然才和秦茵下楼。武薇一同跟了下来,在门口对安然说道:“我认定你是孽生,你又是我的徒弟,我心中盼着你好好的将所有债务还清。这次妒、恨、冤三债眼见到了尾端,要尽快了结才是。孙兰的冤屈、冯家柱的愤恨和孙华的妒怨便要通过你来一一还上。我占卦推宫得知,只要把三十多年前的事情查清,还孙兰公道,使孙华、纪勇武和黄兴东受到应有的惩处,则孙兰之冤得昭,冯家柱之恨得解,而孙华,放下心中妒怨,心甘认罪则能化去她的妒债。所以,你去到警方见到这些人,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让化解孙华一切妒念”。安然心说:“其它的还好办,让孙华俯首认罪放弃妒忿,却是不容易的事情”,但知多说无用,答应下来,独自了回家。
第二日,王洪鹏开车拉着秦茵来接他,马欣彤向警方领导再三说明安然发现了新的线索,能够提供证据证明嫌疑人的犯罪事实,肯定能帮助警方定案。经她力荐,专案组开会研究同意让安然配合办案。纪勇武等人经过警方初步审讯,已经被送往看守所羁押,王洪鹏车刚开到看守所,金砂和一名同事已经等在大门口,看安然下车,上前问道:“安总,欣彤已经跟我交代了,领导那边也说了,让你帮我查清事实。听说你获取了新的发现,要讯问嫌疑人对质,不知道先问谁呢?”。安然想了想,说道:“黄兴东吧,他杀死宾客的事情最为清楚,先从他那里入手”。金砂安排提审事宜,不一会,有看守将黄兴东提了出来。
黄兴东看见安然略微觉得意外,转目望了下金砂:“你们都掌握了证据,现场的情况就是那么回事,还要问什么?把这个小丑弄来是什么意思”。金砂和马欣彤通话时,马欣彤对安然推崇备至,他有心看看安然是什么人物,此刻也不答话,站在一旁等安然处理。
安然并不动怒,接着黄兴东的话说道:“是啊是啊,还真是个小丑。你死心塌地为人家卖命,到头来不过是个小丑而已,可悲可叹”。黄兴东一呆,脑中飞速思考,不知他话是何意。安然叹口气:“纪勇武已和孙华
反目成仇,你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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