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手中拿着两根火把,站在地上沾沾自得。刚才情势紧迫,看见石壁上插着火把,木质坚硬,顺手抄了起来,危急时想到桃源之中定安王用过的那招“双锏落日”,依样画葫芦,将火把当做双锏使将出来。秦家锏法精绝天下,距今失传已近千年,早无人会用。突然又现于世,虽然只是招式相仿,招意相疏,但安然运转天元心经催发纯阳真力滚滚奔腾,内息大涌,使出的两根火把势大劲急,招法上沉猛夺人,令孙华躲无可躲,一招奏效,将局面翻转。
秦茵看变化突然,孙华跌倒地上抖动不止,想来受伤颇重,向安然轻轻撇撇嘴:“还是你师姑教的招式管用吧。告诉你,这是我们秦家绝学,要交学费的”。安然侥幸脱险,自觉神功大进,笑道:“我这招双锏落日用的可行么?”。秦茵说道:“只见其形,不见其意!要是我先祖亲见,当场就得气死”。安然举着火把说道:“原来你的先祖这般小气”,走到孙华身前,眼睛上下左右观察起来。
孙华缩在地上大骂:“畜生小子,快杀了我”。安然嘿嘿笑道:“想得美,留着性命跟警察说吧!对了,想不想看看心肝宝贝小柱子?他正在停尸间和别的女尸谈情说爱呢,或许还有机会见到”。孙华哇的一张嘴,喷出口鲜血,怒声说道:“贱货,都是******贱货,没一个好东西”。
纪勇武眼见性命之忧已解,寻思逃离之策,对安然说道:“兄弟,你功夫奇高,真是后生可畏,今后的天下舍你其谁。这洞中有奇珍异宝,尽可拿去自立门户,想来也不会输于元合”。安然说道:“是吗,那可谢谢你了”。挥出金针在他几个穴位上刺了几下,纪勇武头一沉,昏睡过去。安然心想“这洞中还有两只巨型婴儿蛙,如何处置才好”。秦茵指了指头顶的一个洞穴:“那里应该就是婴儿蛙的老巢了”。安然使出回天踏步之法,攀上洞中,果见之前的那只婴儿蛙躲在洞内,看他出现,呱呱叫了几声,身子紧紧抵住洞壁,十分害怕。下面的那只婴儿蛙听见叫声,也发出呱呱的婴儿大哭之声,两只巨蛙上下相和,竟如婴儿受到了什么委屈,哭的嘶声裂肺。安然翻身跃下,一时没有良策。
秦茵笑道:“安总发善心舍不得杀死这两只婴儿蛙么?它们专惑女子,喜弄孩童,生吃活人,是世间阴邪之物,最为残忍狡诈。留着性命,将来周围的村民可有的遭殃了”。安然一听也对,捡起孙华扔下的弯刀,对准地上的婴儿蛙砍去,一刀切下娃头。婴儿蛙脑袋落地时,鼓鼓的眼睛向上翻起,充满仇恨,一张婴儿脸,露出诡怪的冷笑。安然一激灵,觉得心中不畅,跃到上面巢穴,将另外一只也给杀了。
孙华暴叫道:“你杀了我的孩子,杀了我的孩子”。安然不理会她,让秦茵去找王洪鹏。好一会,王洪鹏才找个小路开车过来,把纪勇武和孙华押进车中。秦茵望着纪勇武之前打开的封洞,见能容下一个人,举着火把钻了进去。发现里面是个小石屋,满地堆着古玩、法器,在墙角有本古香古色的书,上面写着《秘法宗要》。
安然在外面等着,担心有事,大声问:“发现什么了没有?”。秦茵答道:“这里面好多东西,进来看看吧”。安然一猫腰也挤了进去,见满地珍宝,想是当年胡乙从星神教手中夺来的,不知道他是怎样夺走,又怎样运来此地。秦茵将《秘法宗要》拿在手中,递给他:“这本书应该是练习星神教的功法记述,没事的时候也学上一学”。
安然说道:“学他干什么,我师门宗正……”。秦茵不等他说完,笑道:“不知武薇教你了什么绝学没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元合师祖都会醉魂瓶的功夫,你学学星神教的功夫又怕什么了?再说,只有了解了邪教的秘密,才能铲除邪教,对不对”。安然不和她争辩,将书收好:“咱们出去吧,别让大鹏一个人在外面久等”。秦茵点头答应,和安然出了封洞,回手将洞口重新封闭:“这些东西既是三十多年前胡乙所得,暂时还不要动了吧”。
两个人上了车,打电话给金砂。金砂让他们立刻赶到刑警支队去。纪勇武原本受伤很重,本无力说话,这时看要去公安局,知道一切都化为乌有,怒斥孙华:“要不是你多疑多心向我下手,咱俩何至于现在这般情景”。孙华冷笑几声:“活该这样,死了倒是干净。要不还想骗人呢吧?天底下没一个人是真心真意对我好的,你们这帮人渣,都封进阴山鬼岭之中,永世不得托生也不解我心头之气”。纪勇武不愿跟她多讲,闭上眼睛长吁不已。
来到刑警支队,安然把纪勇武和孙华交给了金砂,做了笔录,详细说明了情况。他想要还清债务,又不得要领,做完笔录也不离开,在刑警支队的走廊转来转去。秦茵知他心意,说道:“这回妒、恨、冤三债齐聚,事情也大概明了,还急什么,想着把债还上便是”。
安然说道:“冯家柱愤恨自尽,孙兰冤屈被杀,要想还上债,我该做什么呢?还有这个孙华,妒怨不消,我非但没帮忙,今日又把她抓了回来,大大得罪了她,也不知道这些债是怎么还?”。秦茵说道:“这些事情都在一人身上,因孙华而起,冯家柱和孙兰的债,我觉得倒是好还”。安然奇道:“好还?怎么还法?”。秦茵笑道:“安总也有向我讨教的时候了?孙兰被封醉魂瓶,你解了她的封印,超渡安葬便是”。安然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那就解了冤屈之债?冯家柱的愤恨之债怎么么还呢”。秦茵背手昂头:“还不快求求师姑?”。安然看她昂起头粉颈如玉秀美动人,不由一呆,目光痴痴。秦茵等他说话,竟没了声音,才发觉有异,脸上一红,扭过脸说道:“现在谈论正事,你想什么下流的事了”。安然赔笑道:“谁让我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师姑呢,唉……”。
秦茵说道:“你还要不要还债了”。安然连声说道:“要,要,当然要,请师姑明示”。秦茵板着脸:“既然如此,就要乖乖听话,切不可再三心二意”。安然认真点头道:“放心,我只一心一意”。秦茵心头一甜,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冯家柱因为觉得对不起孙兰才愤恨自尽,你帮了孙兰解脱,自然也就帮忙解了冯家柱的心结,不过归根结底,孙兰才是祸源,只有她心甘情愿受到惩罚,真心悔过,才能算是圆满,这样一来,三债同消,一起还上了”。
安然心头豁然开朗,喜道:“师姑说的一点不差,我问问孙华认罪了没有”。正说着,见金砂一脸苦相从讯问室出来,安然问道:“孙华认罪了没有”。金砂摇了摇头:“
她一直说天下人负她,只求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