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大喜事
顾今夕连忙道贺道,“恭喜二哥哥中举。”
顾庭昱中举,二房一个个脸上带光,柳芬更是得意洋洋,看着顾今夕和三房的眼神带着一股子轻视。
顾复游是个大气的人,柳芬又是他的二嫂,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立场说什么,齐敏研看了眼柳芬,心中有些无奈,面上淡淡。
“哥苦读十六年,就是为了今日。”顾燕凤抬了抬下巴,得意道,“明年春闱,哥定能独占鳌头”
顾庭昱养气功夫很好,也不显得意,谦虚道,“我还该向三叔学习。”
“今年下场本是抱着试试的心情,没想到意外中举。”说着顾庭昱摇头,继续道,“虽是中举,却是排在末位,当不得什么喜事。”
“话可不能这么说。”柳芬听不得儿子过分谦虚,连忙道,“当年你三叔下场科考二十有五,你今年才十六岁就是举人,可不是少年天才。”
顾复游微微皱眉,齐敏研不服正欲反驳,然而顾复游却是对她微微摇头,气得她不理顾复游。
自家三叔三婶的小动作,顾今夕全部看在眼里,上面,老夫人正在给顾庭晏擦嘴,好似没有听到这辩驳之言。
倒是顾复硫放下盖碗道,“这可不同。”
“昱儿年少中举虽是美事,但三弟当年乃是解元,秋闱头名。”
柳芬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儿子差,何况顾复硫还是她的丈夫,顾庭昱的父亲,她当即拉了脸色,道,“这算什么”
“成了解元还不是死赖在家里吃饭”
柳芬的话让房间里的气氛沉入海底,顾燕凤也不觉得柳芬的话有错,可看着屋里的气氛她又不敢说话。
顾庭昱一看气氛变了,当即对顾复硫作揖,尊敬道,“我正是该向三叔学习。”
“正是,家里就该和和睦睦。”老夫人这时才开口,面色和蔼道,“等明年春闱过了,老三多多教授昱儿些经验,免得他吃了苦头。”
“昱儿合该向你三叔请教。”
老夫人发话了,纵使柳芬心里再多不愿意也只能憋在心里,于她心中她的儿子就是顶天好的,容不得说一句坏话
顾今夕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清浅笑道,“七月就说晏儿换牙了,怎么又吃起糖水来了,也不怕牙疼。”
“他就是嘴馋。”齐敏研强压下心里不悦,强做笑道。
“偶尔吃一吃也不碍事。”老夫人抱着小孙子,心疼道,“当年老三换牙也是这样,就是喜欢吃甜食,怎么都哄不住。”
顾今夕用帕子当着嘴角,道,“怪不得,原来晏儿是得了三叔的遗传。”
顾复游老脸一红,匆匆忙忙拿起盖碗装作喝茶的样子。
顾今夕也不继续说,本就是随口一提。
“前些时候送给晏儿的里衣穿得可好”顾今夕转而看着齐敏研道,“说来也不是什么好料子,现在穿不得,夏天穿是最好。”
“宫里太后娘娘赐下的料子,怎么能说不好”齐敏研道,“也就你这么说着。”
这一话茬,又提起顾燕凤心里的不爽,想起那一箱一箱的东西,顾燕凤扭着帕子,面上却是笑道,“什么好东西”
顾今夕见顾燕凤上钩,心里满意面上却是故作含蓄害羞,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着清清凉凉的,夏天穿着定然是舒服,就让青桃给晏儿做了几身。”
“听姑姑说是巴河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叫这个。”
“巴河缎”顾燕凤惊叫起来,也不顾长辈在场,指着顾今夕道,“太后娘娘竟然赐给你这样好东西,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藏起来不给府里”
“大姐姐的话,我听不明白。”
别说顾今夕,就是顾复游都听不下去,顾复硫是个万事不理的,老夫人老神在在,只是顾燕凤这话说得过了,她道,“凤丫头怕是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心里急着想见识。”
老夫人一开口,顾燕凤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解释,道,“时常听友人们说起巴河缎的奇妙之处。”
顾今夕可不是大方的人,何况,本就是她挑起这话茬。
虽不知二叔顾复硫到底是什么性子的,但以顾今夕对二房的了解,都是斤斤计较的。
她可不想哪日被她们拉着扯皮,平白浪费时间,只是她不知今日的话在以后她出去聚会又引起其他事。
“的确有些神奇,只是我出宫前给了公主表姐一匹,姑姑说她库里有,我寻思着晏儿小受不得热就让青桃给晏儿做了几身,看身量明年就能穿了。”
“巴河缎这样的好东西,你受了怎么不给老祖宗也做几身。”柳芬冷眼看着顾今夕,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哪是没做,只是没做好。”齐敏研看不下去了,笑道,“那天夕儿刚回来,我还看到青桃拿出没做好的衣服,那身量一看就知道是给母亲做的。”
“倒是让三婶见笑了。”顾今夕道,“今天来得急,那两身衣服还在我屋里,等会我就打发明月送来。”
“明月”老夫人脸上带着不解。
顾今夕垂眸浅笑,道,“是呢,姑姑赐了一位教养嬷嬷给三个宫女给我。”
“这些日子我让她们给祖母做里衣,却也没时间来给祖母见礼请安。”
“那位教养嬷嬷叫什么”
“姓林,名什么孙女儿没有过问,是姑姑赐下的嬷嬷,孙女儿定当尊敬。”
然而柳芬却道,“既是宫里娘娘赐下的教养嬷嬷,定然是好的。”
“夕丫头你还小,还不用着急,可你大姐姐如今及笄,正是寻找人家的时候,不如先让林嬷嬷教导你大姐姐几天规矩,以后出去也能有个好听的名头。”
都是后院女儿家的事,顾复硫和顾复游更是插不进口,只听听着。
“怕是要负了二婶的心了。”
一听顾今夕拒绝自己,柳芬脸色又不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二婶跟你借个人竟然这样推三阻四”
心里冷哼,顾今夕早就想到她们说不过就拿长辈的款,面上却是和煦,道,“林嬷嬷在宫外也是有家人的。”
“前几日重阳,我就让她回家里住些日子,做个霜降,林嬷嬷打发人来说夜里没关好窗,受了寒,怕过了病气要在家里调养
”
“我同意了,林嬷嬷都五十好几的老人了,受了寒可不能随随便便。”
顾今夕的话让柳芬无话可说,但又一想等林嬷嬷养好病回来也是可以的,但顾复游却不给她话茬,道,“时间也是不早了,母亲也该午睡了。”
“正是。”顾复硫眉宇间有些惫懒,道,“我们家里什么都有,又是国公府,名头放出去谁敢小瞧了去,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平白劳累了母亲替我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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