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想想又一次没有见到曲歌儿,她从医院回来之后,拐弯去了苏朝阳的中学。
“姐,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呀?”
“恩,就是想和你说会儿话!”
他们姐弟两个一阵子沉默。
“我给你讲一个有趣的事情,今天石木上课的时候,给我传了一张纸条!”苏朝阳把皱巴巴的纸条递给她。
苏想想一边拆开,一边恬然的笑着问,“给你写了什么?”
她看着字条上的话发愣起来,仿佛时光把她带回了过去
这节课是语文课,李凉像往常一样雷打不动的呼呼大睡,他眯缝着眼睛看着一旁认真听课的苏想想,低下头写写画画。
李凉推过去一张纸条给她。
苏想想瞬间满面通红,猛然用两只手掌捂住了脸,她低下头,浅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容,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红晕更深了!
纸条上躺着五个字:我是你老公!
李凉的头埋在胳膊间。
她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着,李凉是在和她表白吗?不!我不能喜欢他,他总是爱欺负我,他一副狂傲不羁爱自由,他天天趴在桌子上睡觉不,我不能答应他!苏想想内心许多许多的小人在辩解,在打架,在撕扯。
苏想想什么都没有写,就把纸条推了回去,她明显感觉到脸庞红到了耳根。
李凉脸色憋的通红,又在纸上写了一句,“你听过这首歌吗?”
苏想想气得拍着桌子,“呀!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心里刚刚自导自演了那么多戏份!
李凉笑出了声,却一脸幸福洋溢的样子。
阳光洒在操场边上,一群男生穿着胖大的运动衫都难以遮挡青春的气息,真的美好极了!
苏想想“咯咯”的笑出了声,眼神放着光芒,还停留远处。
“你笑什么,姐?”苏朝阳夺过姐姐手中的纸条,垂头丧气的问,“你也感觉我不会考上市一中吧!”
苏想想扭过头,“啊?不,不是!看见石木给你写的纸条,我想到了我上高中那会儿!”
“那姐接到的纸条上写的什么?”
“”苏想想红透了脸。
“石木给我写的是我们一起考上市一中吧!”
苏想想变得心情十分低落,她也不知道现在李凉和寥无几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她好像迷路了,也不知道将要往哪里走,又要往哪里去
她接了一通电话后,按着发来的地址来到了一家酒吧。
寥无几已经等候多时,“想想!”他四处观察,就警惕的关上门。
“你怎么约在这里见面?”她看着包间里眼花缭乱的灯光,听着嘈杂的音乐声,才一坐那,手不觉的撑着头部。
“最近过得好吗?”他问。
苏想想浅笑,“还行吧!”
寥无几眼神斜看着另一旁,“你们先聊,时间十分钟,我出去看着!”
“你在和谁说话呀?”她疑问。
寥无几前脚才出去,面前出现一袭黑衣带着墨镜的男人。
“你是谁”苏想想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紧紧箍住,她几乎来不及去反抗,就被牢牢地固定在沙发上,她吓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另一个人嘴唇润滑的温度,头抵着她,不停晃动的脸庞继续吻她。
“想想,我好想你!”
“李凉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凉似乎把她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温暖的胸膛里,让她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百般挣扎仍无法逃脱之下。
“我好想你,睡觉也想,吃饭也想!”他的吻看起来很用力。
“放开我,曲歌儿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害怕有一天再也见不到你了,真的我害怕极了!”
“放开我!放开我!”
她一时情急,张嘴狠狠地咬在了李凉的嘴唇之上,趁着他睁眼愣神之际再度用力推开他,扬手就是一耳光,清脆的声响回荡在他们当中,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里隐隐作痛。
李凉捂着腹部,眼眶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儿,感觉心里一阵无力,痛楚源源不断地袭来,快要将他的内心淹没,他虚弱地靠着墙上。
她突然哭了,不停的擦拭泪水,有委屈、不解、责备
“怎么了,别哭,好吗?”李凉上前温柔的给她擦拭泪水。
苏想想一把推开他,质问,“是你害的曲歌儿吧?是吗?”
李凉紧紧的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我好想你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她一拳又一拳拍打着李凉的胸膛。
李凉全身的寒意席卷全身,“疼别打了!”他的眼神透着冰冷绝望的光芒。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掀起李凉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李凉后背都是深深的长条血印儿,“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摸着伤痕,“到底怎么回事?”她抬起头的时候,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李凉放下衣服,摇摇头,笑着说,“没事”
原来,长鹰让李凉接了几百箱方便面,他却在另一头成功交易了货品,这可惹怒了李凉。
“你他妈的给我说说为什么,为什么老耍我?有意思吗?”李凉光着膀子,拎着铁棍质问长鹰。
“有意思!”长鹰笑着按下他手中的铁棍,“我们都是在道上混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也知道规矩,从号子里出来的人,谁不防着?”
李凉沿着牙,眼神凶狠的看着他,“你们为什么就对我不放心呢!”
“为什么?”长鹰转身笑着,抡起拳头,“因为你他妈的招来了警察!”
“警察?”李凉一口鲜血吐出来,“啪”一声,
长鹰笑着拍手,“演的好,真好!”
“你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长鹰又挥起拳头朝李凉腹部打去,“我们才交易完,警察就把接货的人抓住了,幸亏我们跑的快!”
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多远,李凉摸着嘴角,“那你怎么可以成功交易货品了?”
长鹰就如同一个魔鬼,怎么能祈求他能手下留情
他命令手下的弟兄,把李凉撂下了地窖打了几天几夜,直到耗子把他偷偷放了出来。
事情并不像寥无几预想的那么顺利,物极必反,李凉越着急想取得他们信任,越是让长鹰他们怀疑。
苏想想心疼的看着伤痕累累的李凉,“你到底现在做什么?”
寥无几敲门进来,看着手表,“时间到了,你要走了!”
李凉立刻松开她的手,“我要走了以后,很有可能就不能来看你了!想想照顾好自己!”
他冰凉的指腹滑过苏想想的手,苏想想几乎还呆楞在那。
夜色很黑,寥无几和李凉站在街道的小角落里。
“你给我派几个人,最好是用起来比较顺手,尽量很快融入这一道的,一定要有眼色!”李凉要求道。
寥无几时不时环顾着四周,“他们那么快就行动了?”
“不,后面还有好戏呢!那个长鹰这一回,我会让他尝一尝什么滋味?”
“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见到你们大哥,顺着长杆摸着他们的头是谁!”
“人外有人!”李凉严肃的说,“我感觉一窝打进不容易,七年前我就感觉到了,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只知道他们的团伙很大!”
一会儿,寥无几让李凉趁着天黑赶快回到厂子里,他回到队里要去给他寻找合适的人安插进去,那样,就可以凭借着警察多年的刑侦经验帮助到李凉。
阳光照射着大地,微风时不时拂过脸庞。
苏想想停在一处大树后,看着远处的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她思绪万千。
“怎么?难道苏大设计害怕见到董事长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苏想想呀!”赵狗剩出现在身后,双手交叉。
苏想想嘴角勾起淡然的微笑,“怎么会呢!你呢,赵叔最近过得还好吗?公司业务还顺利吗?他还好吗?”
“你突然喊我赵叔我都有点不适应了呢!公司现状已经有了好转,你是问望铭吗?”
“恩!”
“他一心扑在公司上,就是有点”
“望铭怎么了?”
“他呀为了工作,自己身体都快垮掉了,这边还要照顾董事长!”
赵狗剩硬拉着她到董事长身边,“董事长,看我给你带过来谁了?”
何盛天看到苏想想的时候,眼睛快眯成一道缝,他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最近还好吗?还在拓宽吗?你和望铭联系了吗?”
苏想想蹲在他的面前,双手亲切的拉着何盛天的手,真是像极了亲生父女,她问,“一切都好!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赵狗剩看着他们聊的很融洽,就偷偷的走开了。
苏想想推着何盛天在医院的公园里晒晒太阳,公园里的老人小孩开心的玩乐着。
“你不怪望铭吧?他为了公司离开你我都”
“不,一点都不怪!”她斩钉截铁的打断。
“傻孩子你在华瑞的时候,都是一副爱逞强的样子,别看无懈可击,但是你呀,太善良,太心软”
“”苏想想沉默。
“你是不是很恨望铭?他为了公司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