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稔歌点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接受无能,但是他也不过是一个刚刚恢复身份的白无常而已,对于这种人间生死,他只能够漠视。季稔歌咽了咽口水,低下了头,不停地把玩手中的门票。忽然,季稔歌的手一顿,然后抬头看向远处,发现刚才摔死的人正站在人群中间。
那个人,是在看自己的尸体么……
“阿则,你看……”季稔歌指了指那个刚死的人。人刚死,灵魂还是最饱满的时候,也是最有能力的时候,所以他才能够灵魂清晰的站在人群里面。因为只是一个魂魄,所以所有的人都看不见他的存在。
逡则顺着季稔歌的手指看向远处,点了点头,“之后会有鬼差来把他带走。”
“嗯?”季稔歌疑惑地看向逡则,“我们不管吗?”
逡则笑着摇头,伸手揉了揉季稔歌软软的头发,“不是不管,而是轮不到我们管。”
“怎么说?”
“祁北南城一共四个区,分为东南西北区。这是根据人间的划分。每一个区都会有对应的黑白无常进行管理。每个区的人生老病死,不论是意外还是正常死亡,都归当区的黑白无常管。如果我们插手,可是要被投诉的。”逡则耐心地解释给季稔歌听。
季稔歌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不远处,那个灵魂还是站在人群中间,没有任何举动。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死相所以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不一会儿,季稔歌就看到一个一袭白衣的人从虚空中走了出来,就像是空气中忽然开了一道门,而那个一袭白衣的人就是从那道“门”走出来的。带着高帽,手上拿着哭丧棒,另一只手拿着的是一条纯白色的铁链。
果然,这北区会有对应的鬼差来掌管这些灵魂。这刚死,也还只是灵魂,到了晚上,就真正的变成鬼混了。
季稔歌亲眼看着那个白无常走到那个灵魂的身边,出乎意料的没有用手上的铁链。黑白无常手上的铁链用于勾魂和锁魂,对于这种灵魂已经自己从身体里面跑出来的,而且又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自然是用不上。
白无常不知道跟那个魂魄说了什么,随后那魂魄就跟在白无常身后走。准备走到那扇“门”的时候,白无常朝着季稔歌这边看了一眼,苍白的脸色面无表情。
可是!
那个白无常却浅浅的对着季稔歌鞠了一躬以表礼貌,随后在季稔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白无常已经带着魂魄离开了。
逡则当然也看到了那白无常的动作,随后转头看向季稔歌,道:“你们认识?”
季稔歌侧头一看,“啊?不……不认识啊,可是就觉得那个白无常好眼熟。”
“眼熟?”逡则挑了挑眉毛,“可能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吧。”
季稔歌点点头,吐了口浊气,脑袋里印着的还是刚才那个白无常的样子,看他那么毕恭毕敬的动作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了!
琥珀大酒店!
“我想起来了。他是coke!”季稔歌惊叫着站起身来。
逡则缓缓起身,“coke?”
“就是蓝大的小助理!没想到他竟然也是鬼差!这么看来,蓝大其实是祁北南城北区的无常咯?一黑一白,那蓝大就跟你一样都是黑无常!”
逡则一听,有些不屑。在恋爱当中,男人都是很要面子的。不管是多爱你的人,只要你在他面前说起别的男人的好,他都会像火山爆发一样殃及周身。
更何况是逡则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哼,我可不屑和他比。”逡则冷哼了一声,独自一人往动物园方向走去。今天这里出了命案,整个公园的游乐设施看样子都得停掉。所以现在还能够游玩的也只有动物园。逡则和季稔歌可不是冷血,而是他们天生职责如此。
不是人间的人,不管人间的事。
季稔歌看着逡则这么急急忙忙地往远处走去,小跑着跟上。几乎要跟上了,可是逡则又加快了一些脚步。“阿则,阿则,你这是生气了吗?”
“为什么啊……”
“能不能别闹了,这大街上的,好多人看着呢……”
“阿则,我刚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季稔歌一边在逡则的身后追,一边询问逡则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是逡则就是犯了倔,死活不转头看季稔歌一眼,也不跟他说话。
就在季稔歌准备放弃,也准备来了小脾气的时候,逡则忽然停住了脚步。季稔歌低垂着脑袋没有看见,“咚”的一下就撞了上去。
“嘶……疼疼疼!”季稔歌捂住自己的额头,半眯着眼睛看向逡则。此时两人正站在广场中央,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男女老少,什么人也不缺。
逡则转过身来,低头看着面前的季稔歌,忽然伸长了手臂揽过季稔歌的腰身,另一手捏住季稔歌的下巴,在季稔歌错愕的眼神中吻了上去!
“唔……”季稔歌紧紧地闭着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吻而觉得猝不及防,嘴巴紧紧地闭着忘了张开。
逡则移开自己的双唇,声音低沉,“张嘴!”
“唔……”季稔歌迷糊着脑袋张开了嘴,一条灵活的东西往自己的嘴里窜去!
此刻他们正站在宽敞的广场上拥吻!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一般,听不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季稔歌闭着眼睛感受着逡则带给他的爱意,现在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想不到,只能够跟随逡则的步子,一点一点的崩裂自己最后的理智。
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周身忽然一片嘈杂。季稔歌的理智被一瞬间拉回,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推开了逡则。四下看看,他们现在就是所有人的焦点,男女老少都围在他们身边看着!
“噌”的一下,季稔歌的脸红得不能够再红,有些缺氧的他紧紧地抓住逡则的衣摆,低垂着脑袋。粉红已经染到了耳根。
逡则看到季稔歌如此害羞的模样,笑得欢快,忽然俯身在轻咬了一下季稔歌的耳垂,“害羞什么,又不是没有做过。”
一句暧昧不清的话让季稔歌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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