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道:“也是侥幸,我刚得了这么个新鲜玩意,随身带着,要不然还麻烦了!”
蒋赟嗔怪地看了**一眼,“连自己的妻子都能认错,你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脸一红,也不能怪他啊,他和蒋赟婚前只见过寥寥数面,更是从未私下相处过,他怎么知道蒋赟到底是怎样的啊!
“那个,”他尴尬的道,“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还要装作原来的样子,把这贼人抓住,拷问一番。”
蒋赟道:“没听见说她去找帮手了吗?我只是粗通拳脚,阿宁却是根本不会武功,我们岂不是会吃亏?”
罗宁笑笑,“我有办法!”从荷包里取出了一支笛管,这是上次内务府外司衙门遇险之后于俭给她的,说得明白,只要她吹响了笛管,便会有暗卫在十个呼吸间来到她身边近身保护。
罗宁吹了三长两短五声,眼前一花,两个黑衣女子已经笔直站立。
**下意识就把蒋赟护在了身后。
罗宁翻了个白眼,“大哥紧张什么?这是自己人!”
两名黑衣女子先给罗宁行了礼,然后冲着**和蒋赟拱了拱手。
罗宁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道:“我需要你们把那些人抓住,能做到吗?”
两名女子轻轻点头:“乡君请放心。”
其中一个女子耳朵一动,道:“有人来了。”两人拧身上了房梁。
**看得目瞪口呆。
蒋赟忙抓起一团破布塞进他口中,悄声道:“莫要打草惊蛇!”
她和罗宁又恢复到之前未曾获救之时的模样。
先前那女子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子身量和**差不多,女子身量和罗宁一样,只看背影的话,还真看不出什么分别。
“明日回门,”女子道,“到时候就可以把这三个人带出去了,现在我们先把他们装进箱子里,明日跟着那些礼物一起抬走。”
刚要动手的时候,微风一动,两名黑衣女护卫从房梁上一窜而下,分别拿住了那一男一女的肩头,那一对男女肩膀一晃,游鱼一般滑了出去。
女子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吐掉嘴里的破布跳起来和她缠斗在一起。
蒋赟护着罗宁退到了角落里。
罗宁望着两个女护卫,喊道:“留活口!”
女护卫没有吭声,三五个回合之后就把那一对男女擒住。
而**也把假蒋赟手里的匕首夺了过来,反而横在了她脖子上。
罗宁想起来杜若平素的做法,提醒道:“大哥小心他们嘴里有毒药!”
那假蒋赟正准备咬合牙齿呢,闻言愣了一下,**干脆利落打掉了她的下巴,立掌如刀,在女子身上砍了几下,女子发出几声闷哼,软软倒了下去。
而两个女护卫也把那一男一女制服了,倒剪双臂捆了个结结实实。
罗宁和蒋赟都长出了一口气。
**道:“你们现在屋子里等候片刻,我去外面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蒋赟好奇地看了那两名女护卫一眼,问罗宁:“你这护卫是从哪里找来的?这出手一看便知不凡。”
罗宁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别人借给我的。”
两名女护卫冲着罗宁拱了拱手,瞬间消失在眼前。
蒋赟羡慕地道:“身手真是好……我小时候也喜欢习武,只是我母亲不许……”
罗宁揉了揉方才因为被捆绑而酸痛的手腕,这一次又是因为赵启逃过一劫。
如果没有赵启的人暗中保护的话,她也可以脱身,躲进空间里就是了,只不过那样就会暴露自己这个最大的秘密,可以说得不偿失。
就算**和蒋赟不会说出去,可是对自己也不免会产生几分芥蒂,须弥空间这种事,毕竟太玄了,说出来谁会信?还不如鬼神之说更容易让人接受。
**出去没多久,便转身回来了,脸上有些轻松的表情:“外头没什么异常,我已经叫人去通知父亲母亲了。”
蒋赟看他脖子上还在流血,忙取了伤药和纱布过来,帮他包扎。
**偷眼看着,见罗宁正在观察那一男两女,并没有注意他们这边,才轻轻问道:“娘子,你是什么时候被她拿住的?”
蒋赟抿了抿唇,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微红着脸,道:“放心啦,昨夜的人是我。”
**咧开嘴笑了,动作一大扯动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蒋赟没好气地道:“方才见你一副英雄气概,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嘿嘿傻笑,“在娘子面前,怎么能认怂呢?”
罗宁大声咳了几声,“喂喂喂,你们要打情骂俏,至少也要等我们不在这里了吧?”
蒋赟的脸就更红了。
时间不大,郑子明和洪夫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一见满屋子的狼藉就是吓了一跳。
**上前把事情交代了一番。
洪夫人皱眉道:“我来的时候看到外头丫鬟婆子们一点异常都没有啊。”
**指了指地上的假蒋赟:“她出去说我们有要事商量,让下人们都走远些,所以外头的丫鬟婆子离开了片刻。”
郑子明点点头,“剩下的事你们都不必管了。”他抬眼深深看了罗宁一眼。那一男一女身上绳索的捆绑方法非常高妙,不是寻常人能会的。
罗宁心虚地低下头去。她总觉得舅舅的眼光具有穿透性,能一眼将她看穿似的。
所幸郑子明也没有多说什么,叫人过来把这三个人抬走亲自审问去了。
洪夫人觉得儿媳妇刚嫁过来就受到这种惊吓,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好生安慰了一番。
罗宁嘻嘻笑道:“舅母,嫂嫂这里有大哥呢,您还是安慰安慰我吧!”说着拖着洪夫人的胳膊离开了羡鱼馆。
洪夫人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你这丫头,鬼灵精的!”等看到罗宁手腕上的瘀红也心疼的不得了,“若让我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一切,非跟他们没完不可!”
罗宁用力点头,“这些人还真是无孔不入!”
洪夫人刚刚整顿完鲁国公府,鲁国公府内部清水一样清亮,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趁着昨日**成亲混在送亲
的队伍里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