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亚兹传记 第七一章 决定人生的旋转楼梯

那是人生的最后一天。

想要决定人生今后的走向的话，就剩下这最后的决定了。

这并非是领主能够帮自己的卫兵长做决定的事情，克劳斯火安也只能提供这样微不足道的帮助，这就像是在走路的时候就算目视前方也能正常走路一样，这是不需要说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尤利亚兹想要帮忙也只能等待他自己做出的决定，但是眼前的怪物确实还没有离开。

「在那不久之前的早上」

“尤利亚兹，你觉得这个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科洛拿着一张写满了算数的纸走到了尤利亚兹的面前。

“这个是算什么的？”

“假如有四个点，经过这四个点画出的正多边形在不同边的情况下分别有多少种形状。”

“啊……”

这种数学的题目让尤利亚兹非常头疼，简单的计算还算是他能够理解的范畴，但是在几何方面的问题。

看着尤利亚兹非常痛苦的样子，科洛也就把数学题收了起来用手摸了摸尤利亚兹的脑袋，虽然跟着铠甲摸有点不舒服，但是大致意思还是能明白的。

“重新回到学校几个月了，我还以为你有所长进了呢。”

“我是有长进不少，但是有些事情是真的学不会。”

自从葬礼之后，尤利亚兹就觉得很多事情都完全在自己的理解范围之外，并且奥尔法等人似乎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自从菲尼山上的巨人出现之后，奇怪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了，似乎就要验证了预言一样要发生什么很大的事件，然后需要救世主的出现一类的事情。

“你觉得我能成为救世主么？”

“救世主……我觉得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吧。”

“你真的很可爱呢，但是你又这么危险。”

“为什么突然夸奖我呢。”

科洛打量着尤利亚兹，这个被奥黛丽所盯上的人似乎并不算是非常有才华的人，而且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完全无法看到以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个世界上这么多怪物，人不可能所有的东西都知道吧。”

“我也是一个都不认识，但是靠本能就行了。”

科洛将头发撩到了前面，如同另外的手一样的头发。

“我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很厉害的。现在还不能完全发挥，以后肯定会变得更强。”

“这些事情，因为你不是人。”

“不是人也没关系。”

“不是人也没关系么？”

“就像这样，我能够和你交流，难道我变成了什么不可理喻的怪物么。尤利亚兹能明白我的意思对吧，不同生物之间最终重要的事情就是这样沟通。”

「时间回到了这里」

卫队长站了起来看着被抓住的那个仆人。

“你是知道这种事情么？”

杀人的仆人抬起了头看着天空。

周围骑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几个巫师知道了发生的事情之后很快从城中赶了过来，贝尔纳杜来到了现场，身后还跟着另外三个巫师。

仆人的脑袋在瞬间就被扭断倒在了地上。

“我是凝目的仆从。”

“凝目？”

出现在尤利亚兹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儒雅的青年，而在青年的背后则是一条吐着寒风的冰山巨龙，刚才所隐藏的一切都出现在了尤利亚兹的面前，但是却让人感觉更加可怕。

周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冰块之中，除了科洛和斯诺斯菲尼海和克劳斯火安之外的人在他显现出自己的样子之后都被厚重的冰块所包裹，刚才一切的诡异感在这一刻才彻底消失。

“竟然还能够动，你是不是借助了不应该接触的力量呢？”

斯诺斯菲尼海前者克劳斯火安的手带着他走到了一边，同时包裹着人们的冰块也随着斯诺斯菲尼海一起向着两边让开，给尤利亚兹和对方让出了一个足够大的空间。浑身都是冰块的巨龙冲破了大门从里面慢慢爬了出来，那巨龙并不是很大，比起尤利亚兹之前见过的巨大生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却拥有着让人恐惧的力量，光是看到它身体就开始恐惧。

“想要追求力量的人，得到了力量，而想要追求洁净的人，杀死了想要追求力量的人，不惜借助巫师的力量也要杀死自己的主人。这是愚蠢还是什么呢？”

“你说的是这个仆人杀死了庄园主的原因么？”

“不然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尤利亚兹明知道不需要害怕，但是这种恐惧的感觉不是依靠内心的强大就能够改变的，那是一种魔法，所有见到它的人都会从内心之中产生出恐惧的情绪，即使知道也无法改变这一切。

男人合上了书本丢在了一边。

尤利亚兹刚刚退后了一步，那种恐惧的力量让他几乎快要放开自己的手，但是放开了手中的剑的话反而会更加危险。

“我是遵从凝目的力量来制造新的同类的。”

“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了。”

巨龙张开了嘴巴释放出了寒冰，尤利亚兹刚刚躲开那个男人就出现在尤利亚兹的身前在尤利亚兹的身上弹了一下，这并不是很强的攻击，也没有很大的力量，但是尤利亚兹却被破坏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非常可惜。”

男人摇了摇头。

“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经验的力量的差距都太大了。”

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小刀，而巨龙同时也飞上了天空防止周围的人靠近。

“我要带走你们的卫队队长回去交差才行。”

“真是……有点难受。”

男人不知道尤利亚兹是怎么看待他的，但是他必须要完成自己的任务才行。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今天的事情就要结束了呢。”

“少年，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多伤害人的，今天两个人失去了生命，已经够多了，他们在我走之后就会恢复正常。”

尤利亚兹深呼吸之后抓紧了手中的剑，他知道自己战胜对方的可能性不高，而想要拯救卫队长的话，必须要卫队长自己动手才行，而男人似乎很在意自己的任务。

“你找了另外一个人难道可以算成功么？”

“总比一个都没有好吧。”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凝目是谁，但是他是让你来把这个庄园的主人变成所谓的同类吧。”尤利亚兹好不容易站起来了之后，也思考了一下发生的事情。

庄园主成为了怪物，然后被仆人借助了巫师的力量杀死了，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不要盯着我这边看。”斯诺斯菲尼海紧紧地抓住克劳斯火安的手不想牵扯在其中，她已经给出了非常好的答案了，但是卫队长没有能力抓住这个机会，作为普通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真是奇怪的人，斯诺斯菲尼海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

青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并不擅长突出疑问，也不喜欢说很多特别绕的事情，“假如我手上有十五安德拉的话，能够在城里买多少大米？能够在乡村买多少大米，怎么样的购买才是最划算的呢？”

尤利亚兹更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物价的问题。

他再次举起了剑。

“少年，你最好不要动手比较好。”

“我说你也是。”

青年刚刚产生疑惑的时候，天空上的巨龙已经落了下来。

科洛深呼吸之后，她已经张开了翅膀飞上了天空将那巨龙扯成了碎片。

“你还是不要怀疑比较好。”

“那就是让我没办法回去咯。”

“这是决定人生的时候了。”

尤利亚兹深吸一口气之后，科洛跳了下来用手放在卫队长的冰块边上，卫队长的身体被迅速解开了之后科洛拔出了一把装满了魔法的长剑递给了卫队长。

“哟，你可是要杀了我么？”

青年面带笑容地转过身。

卫队长看着他范围有点不好下手。

他完全没有恐惧自己的死亡，反而非常友善。

“你难道不怕死么。”

“我当然怕死，但是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的。这个小女孩这么厉害我也没有反抗的机会了，不如给你一个机会，你杀死我的话，至少不用害怕变成怪物。”

“我……我当然会动手。”

卫队长总感觉很奇怪，一切都非常顺利。

不动手的话，自己就会变成怪物，但是动手的话就感觉和陷阱一样。

“你就是同谋犯么？”

“我？我当然不是。”

“那么是谁？”

“这不是你的工作么？”

卫队长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剑，闭上了双眼深呼吸，然后又睁开了双眼。

“我要抓住你，审问。”

“但是你就剩下一天时间了！”

“少年，没关系的，人最重要的是完成自己的责任，所以，先审问，之后再做其他的事情，我就这样决定了。”

“如你所愿。”

青年微笑着解开了周围人的冰封，在科洛和其他巫师的协助下，青年被关入了地牢之中，但是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留给卫队长的时间，只剩下了最后的半天。

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他喝着葡萄酒忍耐着手臂上剧烈的痛苦，等待着青年的审问报告出来，而尤利亚兹则也一起等待着，那最后的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