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笔记 18/徒步大串联

他高兴的竟蹦起来。看他那天真的样子又说：“只有凭个人努力，好好读好书，才有在大城市安家，落户的希望，个人不学习、不努力、就不会达到目的。他似解非解的说：”明天我就和你去学校读书。“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18、徒步串联

回到家首先联系一同出发三位同学，原来他们都早回来了。王传训在济南天桥挤散后，到黄台他姨那里，住了几天就回来了，赵法庭与赵相征二人分别坐车到了天津，也是带了一星期就回来了。四人凑在一起，都感到遗憾，没有赶上***的第四次接见红卫兵。共同觉得唯一的希望，速去北京赶第七次、第八次接见。到校一打听，才知大串联不让坐车了，不论远近都要徒步大串联。有的徒步去井岗山，有的徒步去韶山，徒步去全国各地，但返回还让坐车。四人面对这种新情况，共同认为这是考验我们的好机遇，温室的花朵是经不住风吹雨打，只有经风雨见世面才能锻炼成才，一致决定步行去北京，择日出发。

通过初次串联，我们已有外出的历炼，再出门就不那么陌生了。每人捎一床被子，打成背包就上路了，走到路上才发现，背着背包徒步串联的人你来我往接连不断，南方的、北方的、东方的、西方的、全国各地的、络绎不绝的穿插步行，远处近处不时传出一阵阵嘹亮歌声：“金色的太阳，升起在东方，光芒万丈。晴空万里，鲜花开放，红旗象大海阳。万岁***，万岁***，万岁、万岁、***。”两队如赶上串插路过，都精神百倍振臂高呼：“红卫兵你们好？”虽然脚上麽出血泡，走路一瘸一拐，有的拄着拐杖东摇西晃，但从没人喊冤叫苦，南来北往的见面就互相鼓励，高喊：“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我们四人走了一天，已经腰酸体累双脚起泡，傍晚在路边的村子住下，村负责人把我们安排在大队办公室，并由专人生火点炉，又拿出村里最高级伙食招待我们，吃了饭就躺在铺上进入梦乡。歇了一夜，早晨起来还是腰酸腿疼，尤其脚一沾地就像针钻一样。在劳累面前我们是选择退还是进，直接考验着我们。经过瞬间思想斗争，共同决定选择继续前进，都认为不论做什么，半途而废是没出路的，只有坚持、再坚持、才能取得胜利达到目的。

从老家到济南一百六十华里，我们整整走了两天，来到济南接待站，已象得了一场病一样，浑身无力、四支麻木，抬不动腿迈不动步，躺在旅馆里就不能动了，四个人三个都躺着不愿意起来了。怎么办？休息了一天动动还是感觉浑身疼。这时年龄小的就打退堂鼓了，认为都到济南才一百六十华里，就坚持不住了，到北京八百里地，能走到吗？四个人三个同意坐车返回，想坚持的只有我个人。想到第一次出发，四个人走到四个地方，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分散了，何况，我一个人单枪独马怎能走到北京，决定共同返回，回家再组织一伙，二次徒步北京。

统一思想后，休息一天，四人来到济南火车站，到车站候车室一问，才知要返回老家，车站还要介绍信，我们又回到接待站，工作人员说要返回允许坐车，需要到省委服责串联的接待处开介绍信，我们又到省委开了返回老家的介绍信，终于坐上通往北京列车。

上了车才知道车站把关严，上车就无人过问了。到德州也没人喊我们下车，我们又突发奇想，这趟车是通往北京的列车，我们何不做到北京试试呢？在哪里下车只要没有管的，不就到了北京了吗？共同认为这是捷径。在德州没下车一路坐到天津杨村，问工作人员才知到北京还有六十里地，四个人合计，如果到北京只接待徒步串联怎么办？到车站再让返回就麻烦了，不如在杨村先下车，徒步走这六十华里，还是稳打稳扎比较妥当。下了车去了接待处，闲聊住了一下午，又觉得惘然，北京那么大，徒步进城上哪里去找接待处。如果找不到怎么办？不如在杨村再做短途车，到了北京就是不接待，再返回杨村，重新走也不晚，何不碰碰运气。我们晚上又坐上了杨村通北京的车，到了北京才知，火车站为照顾特殊情况，还是在永定门，设立接待站。这次接受上海的教训，那里也不去，在车站耐心等待，不长时间接待红卫兵专用客车就来了，把我们安排新中街。

19、参观十大建筑

游览名胜古迹

新中街是一条宽阔的东西大道，我们住在路北，道南偏西是北京六十年代十大建筑之一，工人体育馆，体育馆正东是工人体育场。我们住处是才竣工的一排排六层大楼，刚装修完毕还没住人，据说是专门招待国外参加体育会的运动员，来北京串联的人多，也是接待处爆满，就把我们安排这里了。我听了介绍暗暗庆幸，在上海安排最繁华南京路，来北京安排闻名国内外新中街，实在荣幸。

我们到了招待处，工作人员用北京普通话说：“你们住的是好楼，”我们纳闷，这些楼都不错，都是好楼。那一座才是呢。工作人员见我们纳闷，用手摆了个十字架，我们才知是十号楼。

北京和上海不一样，组织纪律比较严肃，十人为一组，一组一位现役解放军为组长，我们组长是一位海军，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左右年龄，说话言简意赅，接待满怀热情。把我们领进住处，发现已住了两位内蒙古红卫兵。解放军向我们介绍，这里没有食堂，每天都是通县往这里送饭，伙食早晨晚上是两面包，中午两面包一个鸡蛋。介绍了伙食，又开始为几天作了具体安排。头三天由他带领我们参观北京十大建筑，了解北京建国十五年来日新月异的变化。等熟悉北京公交路线后，开始自由到各大院校参观活动。

头三天，解放军带领我们参观了军事博物馆、故宫、长城、颐和园、和农业展览馆等：千年的古都北京，雄伟壮观故宫，悠久蜿蜒的长城，风景秀丽颐和园，胡同两旁排排整齐四合院，到处呈现华夏民族智慧的建筑艺术。北京十大建筑更是雄伟壮观，积聚了当代精华的建筑风格，设计新颖、各具特色、与时俱进、充分展现了当代前沿的建筑艺术。祖国十五年突飞猛跃的发展，日新月异的变化，亲眼目睹谁不从内心感到高兴，我们更加热祖国，热爱党，为祖国的繁荣昌盛而自豪。

熟悉北京后，就开展自由活动。我们先到了北京大学，瞻仰了中国历史悠久的最高学府，参观北京大学演讲厅。北京大学与复旦大学不同的是，北京大学院内来往行人熙熙嚷嚷，到处是拥挤参观人群。北京大学和上海大学大字报安排也不一

样，进门没有大字报专栏，专栏分散在园内不同的角落。我们不知道大字报牵涉得人和事，就把精力放在游览大学校容上，这一天，基本游遍北京大学角角落落，直到天黑才回到新中街。明天早早起床，坐车到了清华大学，到了门口才知道叫清华园，到校发现，清华大学与北京大学最大区别，北京大学古老建筑多，清华大学现代建筑多，本想好好游览清华大学，在来往的行人中，听说清华大学**多，有不少**写的大字报，引起了我们看大字报的兴趣，随着行人来到大字报专栏，接连看了几篇大字报，这是大串联以来，第一次在大专院校专心看大字报。看了一阵子，也是不知哪里人和事，又产生了游览清华大学校容的想法。就爬上楼梯一层层参观清华的校楼，当时觉得清华的楼梯别具一格，每层楼体都单独设置有门。清华大学与北京大学比较，清华大学楼房设计充满当代艺术，给人一种独特新颖的现代气息。北京大学古老建筑多，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参观了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回来后都浮想联翩，如果能够进入这两所大学读书，那真是一生中最大的荣幸。我们都互相鼓励，回校后刻苦努力，在政治上加强个人修养，在书本上创出优异成绩，做到又红又专高材生，为进入这两所大学创造条件。直到夜深了我们还难以入睡。

20、周总理接见

记得有一天，早饭后每人发了一包饼干一个鸡蛋。负责我们的解放军说：“今天召开十万人参加的抗美援越大会，安排我们参加，会场就是路南的工人体育场，进场要自觉维护秩序，遵守会场纪律，服从安排、对号入座，饼干和鸡蛋是午饭。”说完由他带领进了体育场。

参加会议的国家领导人有：周总理、郭末若、等，大会由郭末若主持，周总理讲话，主题就是声援越南抗美到底。大会开了一上午。最后宣布，周总理和中央领导人开始接见红卫兵，会场顿时群情激昂、人人热血沸腾，都情不自禁的高呼：***万岁，***万岁。在高呼***万岁的口号中，周总理精神焕发的站在敞篷车上，笑容满面向大家摆手，后面几辆车上首长们都穿着黄军装，满面笑容向红卫兵示意。先是绕场一周，又在场内走一趟十字路，目的是近距离与红卫兵见面。当时人人心情激动，全场呈现沸腾的局面。只见周总理面容比较消叟，双眼炯炯有神，样子有些疲劳感觉。有不少红卫兵因太激动，见了总理的车，激动的双眼流泪，一遍遍哭着高喊***万岁，结果在这千载难逢的机遇面前，什么也没看清，造成终身遗憾。

散会后回到住处，发现王传训没回来，我们纳闷，常听人们说，这种场合因为人太多，会有被挤伤可能，莫非？我们三人不容多想，一起跑回体育场，场内已无人，环卫工人正在清场，我们找到一位工作人员，向他说明情况，工作人员说：“只要回不去的，可能是被挤伤了，这些人都被送到附近的朝阳医院”。这一说我们有些慌。我知道，在出门拥挤的人群中，千万不能靠边，一旦挤在钢筋水泥墙上，是比较危险的，我们不知伤情怎样，直奔朝阳医院。

到医院，发现王传讯正躺在床上满脸微笑的吃苹果，医护人员说：“***很关心挤伤的红卫兵，每人发了一个萍果表示慰问”。我们对领袖这样细致的关怀非常感动。见王传讯无什么大伤，紧张的心情也一块石头落地。问他是怎么挤的，他说挤得并不厉害，但解放军对我们太关心了，这点轻伤还非让来医院检查，多么令人感动。但应总结经验教训，人多挤在人中间喘气对喘气没有危险，挤在钢筋水泥墙上，就容易挤伤，负责咱们的解放军发现了，挤进人群把我抻出来了，解放军真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亲人。我说：“回去后我一定代表你对解放军表示感谢。“

21清华大学批判会

有一天吃过早饭，看见工人体育馆门前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