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每天都复制着生活。这短短的一个星期,曾羽扬本来就显瘦的身型看起来更加的精瘦了,皮肤也变得更加黝黑。逃跑的计划却没有丝毫的进展。
这天中午时分,那个自从第一天见过一次面以后未曾再出现的大个子高明再次的站在曾羽扬面前。
“小子,你,跟我来。”手指指向曾羽扬,说完转身就走,曾羽扬赶紧的跟了上去。
“小子,看在你这几天的好表现,运气来了,以后换个地方做事,不用再做这苦力了。”大个子高明边走边对着曾羽扬说道。
此刻曾羽扬的心也活络起来,终于可以到别的地方走动了,这几天时间每天都是那两点一线的生活,工地——小平房,吃饭洗澡都在小平房隔壁,根本就没有更广的活动空间,没法计划更好的逃生路线,期间不是没见过逃跑的人,曾羽扬他们当然希望有人能逃出去,好报警回来搭救。但事实却好像正在印证那个中年男子的话一样,那些人根本就跑了不久就满身伤痕的被拖了回来,还被打死了一个。所以在没有更好办法前,曾羽扬两人就彻底沉默了下来。现在可以换个地方,对于逃跑是不是更有帮助,曾羽扬心里也是万分期待。
跟着大个子走,曾羽扬装作不经意间的四处张望,留意着周边的环境。两人沿着砖场走,曾羽扬看着四周的环境还是跟原来工作的地方差不多,周边都是一些小山波,小灌木、杂草处处皆是。
走到了砖场拐角的时候,大个子突然停下了脚步,从衣袋里拿出了一根布条,“把眼睛蒙上”,说着不由曾羽扬反抗就把曾羽扬的眼睛用布条给套上了。漆黑中,曾羽扬被高个子扶着走。
走走停停的,曾羽扬感觉自己被带带进了一间房子,蒙眼的布条被解开,房子大概就是十个平米左右,摆着两张米半小床,平整的地板,墙壁都刷上了光亮的白灰,但令人疑惑的是房间的四面都没有窗口,只有一个小小的抽风口,正是艳阳高照的中午这里却亮着灯管。
还不知神马情况的曾羽扬此刻只见有两个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突然间,两个男的两边把曾羽扬控制住,来不及反抗,只感觉手臂一阵刺痛,像针刺深深扎进一样。然后腔腹觉得异常的难受,但想呕吐又吐不出来,脑袋变得晕乎乎的。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在曾羽扬不知道的情况下,另一间房间里。
“老板,为什么就弄这小子过来,瘦柴柴一根的,不是还有一个更壮的吗,能用的时间更久一些。”一个小弟小声不明白的问着坐在椅子上悠闲抽烟的男子。被叫四十多岁的年纪,一眼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男子,但这里的人都知道小看这男子的人都得到了惨不忍睹的回报。男子的眼神,不时露出的阴狠,证明这个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男子叫孔高,十八岁出来闯荡,从一开始的小弟起,经过多年的拼杀,因为有着拼命三郎的架势,在南湖市东城区中有着不小的势力,后来是因为做事太过张扬,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差点被灭了,靠着多年来的人脉换得一命,后来学乖转入了地下活动,做起了毒品买卖。所以这里表面上是一个黑砖场,但只是用来迷惑道道上的,暗地里却是一个毒品制作的窝点。但平时不显山露水,直到现在还没有外人知道还有这个地方存在。除了这里的人,道上的人都以为孔高的货源都来自外地,这正是孔高的高明之处。
“你懂个锤子,现在失踪人口查的越来越严了,人是越来越难弄来了,看这小子的体格在外面能熬多久?还不如来这里?”孔老板清风淡云的说道,“还有,按正常的量,每天给他注射一次,五天之后让他到工作室里做事,这人要看着点,出了什么事,你知道什么后果的。”说完后盯着那个小弟,暴露出噬人的目光,吓得那小弟浑身颤抖。
“是是是,老板放心,我一定盯得紧紧的。”小弟受不了老板的眼神,急忙应是。
“这都好几天,怎么都不见羽扬的人,到底怎么回事。”罗仁忙完了一天,蹲在一边吃饭心里暗讨道,“难道被关了起来?”
“老王,那个,我们这里除了这片砖场,哪里还有做事的地方吗?”罗仁小声的问这身边也在吃饭的男子。这人正式前几天罗仁向其探话的男子,经过了几天的接触,慢慢的熟络了起来。
“什么意思,你不是知道了吗?我们这里只有三批次人,我们这里一批拉废砖块的,一帮是负责窑子里烧砖的、材料什么的,一帮是负责砖块运放的,哪里还有什么地方。”老王一边狼吞虎咽的对付着眼前的饭菜,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难道真被关起来了?没理由啊,羽扬一直都是跟着我们一起做事,都没犯错什么的,不应该吧。”罗仁心里计较着,心里有点不确定。于是继续问道“那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你不知道,比如专门用来困押人什么的,和我一起来的朋友这几天都没见过他人了。”
“这个,应该没有吧,”老王心里也有点不大确定,“难道”顿时,老王貌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嘴巴长的老大,连嘴巴里的米饭也忘记了咽下,一点点的落到地上。
看到老王的表情,罗仁心里不淡定了,不禁连连催促道:“说啊,还有什么事,真急死人了。”
老王顿了顿,小心的看了看周围,看到四周的人离两人都有段距离,心下松了口气才说:“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我来这里都三年多了,也看到过好几回,这里带走的人都没回来过,也看到过有一两回有人被盖着布片抬着走,应该是死人了。我也是听说有这么个地方,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但也只是偶尔的带人走,时间也不一定,我看你朋友也是凶多吉少了。”说完还四处的看了看,心怕下一个轮到他一样的。“你那朋友肯定是带到那里了,祈祷吧。”
害怕是肯定的了,来到了这里的人知道能出去的机会渺茫,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此刻,罗仁的心里是万分的愧疚,都是自己误信所谓的好友而使曾羽扬落到这个险地,心里是恨透了那个罗威。
虽然罗仁学习不好,还和混混一起混过,但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从来没有做过欺负弱小,作奸犯科的事情,出来靠的是义气。
“万一羽扬真的死了的话,他怎么向他家里人交代?这一辈子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羽扬,你放心,万一你真的不在了,这一辈子,如果我还能出去的话,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家人就是我的亲人了。”罗仁心里暗暗下住了决心,为的是对的起曾羽扬的信任,对得起自己内心的愧疚。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这里的灯光好像是24小时常亮的一样。曾羽扬在这里只有吃饭和睡觉,还有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把他按住打上一针,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无时无刻,曾羽扬心里想的都是如何逃生,但是,这里简直比封闭式学校还要封闭,连房门都出不了去,周围是什么情况,都一无所知。
都不知道进来多久,老爸老妈是不是知道我出事了呢,家里的人是不是很担心难过呢,还能不能见到他们呢曾羽扬的脑中思绪飞速闪过。
不行,我一定能够出去的,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曾羽扬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气。
不知觉的,房门被打开,走进来的还是那个高明。
“小子,你可以出来了,跟我走吧。”
终于可以出去了,曾羽扬想也没想就跟着高明的脚步走了出去。无论前路如何,都要先离开这里。这几天时间曾羽扬的心智也更加的坚定了,这个时候害怕没用了,害怕别人也不会放过自己,现在罗仁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有靠自己了,坚强起来才能有机会。
随着高明的带路,一出门,一条长长的走廊出现在面前,随着步伐的移动,走廊两侧每隔个几米就有开着一道门,有七八道门的样子。当然门是关上的,里面很静也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只是在这走廊中飘着淡淡的异味。
走到靠边房间时,高明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曾羽扬也跟着走了进去。
出现在曾羽扬面前的有两个瘦骨嶙峋的青年,看样子一个有三十岁上下,一个二十多岁。年长点的男子在拆着一个纸箱包装,另一个人在对着跟前的一排排药丸胶囊一颗颗剥出。曾羽扬两个人的出现竟然惊不起两个男子的注意,还是在不停的干着手上的工作。
“你,过那边位置坐着,”大个子高明指了指隔着一个男子的空位,示意着曾羽扬到那边坐下。
房间里漂浮着阵阵怪异的味道,加上空气的不流通,这房间有点闷热。顶着难受的气味,曾羽扬来到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高明把男子剥离出来的药丸一筐筐的搬到曾羽扬跟前,。又拿了个瓶状的玻璃罐子放到曾羽扬的面前。
“把这些药丸都打开,里面的药粉都倒入这个罐子里,装满后密封保存放置到一边,你的工作就是这个,注意点,这个药很贵的,还有,以后你就跟着他们做事,”高明对着曾羽扬说完后转身对着侧边的一名男子说道,“和子,以后他的工作你看着点,吃饭睡觉都放到你们宿舍了”。
“好的”叫和子的男子应了一声。
高明男说完就离开了。
“你好,我叫曾羽扬,叫我小扬就可以了。”曾羽扬看见高明男离开后马上向两人自我介绍道。
“叫我和子哥就可以了,这个是小南。”叫和子的也想曾羽扬回应道。
“和子哥,南哥,有什么事安排我做就可以了。”
“呵呵,小子有点礼貌,几岁了,哪里人呢?”一边的小南难得的见到一个新人进来,话不禁多了起来。
“十八了,东广省那边的”,曾羽扬回答道。
“唉,又一个可怜的娃子,这帮人真是没人性的。”和子一声叹息,一脸无耐表情看着曾羽扬,又看了看叫小南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