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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解决一切! 第一章 : 自杀B

作者:P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1-04 02:25:23 来源:58小说

三月五日,深水;南昌街。

喜欢以电话热线结交异性朋友的廿岁少女李绮文,视爱情如游戏,经常喜欢转换游戏对像,认为这是十分有趣的玩意。

这次,绮文竟然动了真感情,真心真意地爱上了「他」。

可是,估不到「他」却是一名情场浪子。

一向都是只有绮文主动和对方分手的情况有了改变。

绮文被「他」主动抛弃,首次尝到了被人遗弃的滋味,顿觉无比屈辱和失望。

最后,绮文决定以死作为报复,愤而在南昌村堕楼而死!

堕楼案发现场,警方在绮文身上检获一个小型杂物布袋,内有身份证、借书证、提款卡和一张病历卡,显示她患精神病的记录。

然而,警方根据病历卡上地址找寻绮文的家人时,却发现地址不确。

此外,另发现一张纸条,内容着警方不要打开杂物袋,并要把该个杂物袋转交其父母。

纸条上有一个电话号码,写上男子「汤美伦」的名字。

警员致电对方时,接电话者表示,没有此男子存在,更透露在两个月前,已经有一女子经常以此电话号码找那汤姓男子。

在绮文传呼机内,警方亦发现不少异性名字。

由于此案尚有疑点,遂交由警方的刑事调查组跟进调查!

负责调查这案件的探员,正是该警区十分之有经验,三十来岁的陈达中警长。

达中领着刚调任到调查组的新扎师姐,只有二十二岁的女探员梁婉贞。

婉贞样貌清秀可人,还带着一脸稚气,充满年青人所拥有的不怕困难,高傲自信及勇往直前性格。

担任军装警员时,婉贞工作表现出色,刚获调职到刑事调查组工作。

此番是婉贞首次接办侦缉案件,对一切皆感到新鲜及好奇,十分仔细地查看死者留下的各样遗物。

「小师妹,花了这么多的时间观察案情,可有甚么发现?」站在婉贞身旁,办案经验丰富的陈达中警长看在眼里,不禁暗笑起来,更对她多疑的举动感到不耐烦。

「唔,陈警长,此案的确十分可疑,不似一般的自杀案件。」

「哦,到底你发现了哪些疑点?」

「首先,死者的杂物袋外,有一张着我们不要开启的字条;」

「嗯!」

「其次,病历卡上地址并不正确;」

「唔!」

「还有,纸条上的电话号码,竟找不到那汤姓的男子,故此我怀疑…」

「怀疑甚么?」

「我怀疑李绮文不是自杀!」

「不是自杀?」

「对,我认为她是被—谋杀!」

「谋杀?」陈达中被婉贞的答案吓了一跳,给她气得不知该怒还是笑的好。

「不错,我认为那汤姓男子,对女死者因爱成恨,所以将她推跌堕楼,然后畏罪潜逃。」

「哦…?为何妳…会有这种推断?…」达中强压情绪,继续询问。

「陈警长,看不见死者传呼机内,有很多异性名字吗?」

「这又怎样?」

「那姓汤的定然是被死者抛弃,求复合不遂,愤而把她杀死。」

「但是…妳刚才所说的疑点,极有可能只是一些误会及巧合而产生。」

「?」

「凭借多年经验告诉我,这绝对只是一宗普通自杀案,前线警员之所以将案件交给我们,很多时都是他们过于谨慎罢了。」

「我认为前线警员既然把案件交给我们,便一定有要去跟进的地方,我想绝不可掉以轻心,定要把疑点查个明白,以确实内里有否刑事成份!」

「喔!…既然如此,随便妳好了!」陈达中被婉贞的高调答案,差点儿气爆肺子,却没拿她办法,只得跟他一起查下去。

透过传呼机登记的地址,找着死者李绮文母亲,其母坚称女儿虽然贪玩,却热爱生命,决不会自杀的。

还说她定是被那汤姓男子所谋害,着婉贞将他拘控,替女儿伸冤。

此外,绮文母亲亦告诉婉贞,寻找汤姓男子的方法。

「陈警长,我的推断获死者母亲认同了!」婉贞和死者母亲录取口供后,更显自信,认为自己的推断正确。

「小师妹,容许我提醒妳一点,通常自杀案死者的亲人,都不会相信这悲痛事实,口供是会有偏差,不可以尽信!」

「啊!我…可没有想到这点。但…还是要找到死者男朋友,来证实那些疑点的。」婉贞被陈警长打了一记闷棍,信心有少许动摇。

未几,婉贞和陈警长找着那姓汤的男子,带他回警署问话。

「汤美伦,三月五日那天晚上,可有见过死者李绮文?」婉贞急不及待,单刀直入向他拷问。

「不错,那天下午曾和她会面,向她提议分手。」

「绮文有何反应?」

「她当时情绪十分激动,于是不再和她纠缠下去,便急急离开…」

「之后去了哪?」

「跟朋友到卡拉oK唱歌,玩至通宵达旦。」

「嘿,老实说,是不是求爱不遂,将李绮文推跌堕楼?」

「请不要胡乱猜想,我绝对没有将她推落楼,在离开的时候,她只是情绪激动,还好端端的。」

「真是这样?」

「晚上的唱歌聚会,是有很多朋友可为我作证。」

「汤先生,不要再狡辩下去了,还是快点招认,或许可向法官代你求情,减轻你的刑罚。」

「不知道妳在胡扯甚么?」

「别再说谎,知道你是推绮文堕楼的凶手。」

「我真的没有推她堕楼,她…是神经病的,自杀有啥稀奇?怎么硬说是我杀她?」

「哼!还在口硬,信不信揍你一顿呢?」婉贞走到汤美伦跟前,用手掀起他的衣领,作攻击状。

「婉贞,停手!」在旁的陈达中见状,恐怕出了差池,立即上前制止。

「汤先生…这样吧,先在这份口供记录上签署确认,但是暂时不可离境,有需要时,警方会再传召你回来作供。」

「嘿,这才像人的说话!」

/> 汤美伦签署完口供记录后,悻悻然离去。

证供室只留下陈达中和梁婉贞。

「陈警长,为何轻易让他离开?」

陈达中双目瞪着婉贞,并没有回应。

「他的嘴脸确使我动怒,明白是他谋杀死者,却又不肯承认,真是想揍他一顿!」婉贞见达中没有答话,继续说下去。

「梁小姐,妳曾接受侦缉训练的,对吗?」

「是的,调任调查组前,已完成侦缉训练课程。」

「那儿教妳用揍的方法,盘问证人吗?」

「没…没有啊!」

「哪为何用此方法?」陈达中双目瞪得更大,说话声线充满责备。

「我…想现实是如此的…」婉贞被瞪得说话也没信心,轻声不少。

「嘿,原来妳的幻想力真是丰富。」

「对…对不起,我是冲动一点,我…只想快些将凶手绳之以法吧。」

「婉贞,死者不是他谋杀。」达中见婉贞表现悔意,才稍稍消气。

「哦,陈警长,怎么你也偏帮那些坏人?」

「不是偏帮他,该知道,死者死亡时间是晚上,如果他说的是谎言,很易到卡拉oK场所查探得到,相信他不敢胡扯吧。」

「这…」

「再者,他说话眼神坚定,不似是说谎。」

「是…是吗?我…可没有着意到你刚才所说的…」婉贞听了陈警长的分析,自觉观察能力是太差了。

「还有,妳这样冲动,若对方向投诉科提出投诉,便可麻烦了。」

「是…是的,我会紧记改善。」

「唔!」

「请问…接着该如何处理下去?」

「嗯,现在先查证那姓汤的,有没有说谎言,跟着,等候详尽验尸报告,再行决定。」

「是…是的。」经过此番教训后,婉贞再不敢胡言驳嘴,乖乖听命。

回看汤美伦,离开警署不远,已经有另一名男子在等候他。

「汤,刚才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只是录取一份口供罢了…那儿的女警员着实凶了一点。」

「哦,没有问题便放心了…还是要再次多谢你替我出了一口气哩!」

「哈哈,不用客气,那婊子自恃几分姿色,便欺骗你的感情…这次她想不到,会裁在我情场浪子手上呢…」

「都是你的手段厉害。」

「当然,只是…估计不到她真的会自杀吧。」

「不用介怀,你不是说她是神经病吗,她自杀是跟你无关。」

原来,汤美伦是为了替「他」出一口气,才追求并抛弃李绮文,且导致她自杀身亡。

「他」为了感激汤美伦的帮忙,将一迭钞票给他,汤取了钞票后,欢喜地离去。

近距离看清楚,「他」虽然架上墨镜,说得一口流俐中国语,但是,也不难看得出,「他」正是曾在一处神秘地方,以日语分析各人自杀死因,名叫龙本的日本男子!

另一方面,达中和婉贞到汤性男子所说的卡拉oK场所查探,证实他并没有说谎。

及后…取得李绮文的详尽验尸报告,指出死者生前并未曾受到任何侵犯,亦没有曾因反抗和争扎而做成的伤痕,胃内也没有服食过药物及酒精的迹象,主要死因纯绪是由高处堕下引致。

婉贞阅读过验尸报告后,明显知道这只是一宗自杀堕楼案件,觉得自己着实也太多疑了。

「小师妹,『怀疑』是对查案有帮助,然而,太多不必要的怀疑和好奇心,反为妨碍案件的进度,还会容易走进死胡同,更浪费警方资源,知道吗?」

「知…知道了,我会紧记这次教训…以后多向陈警长学习!」婉贞自知这次处理案件的手法实在幼嫩,有很多改善的必要。

「哈哈,凡事也不用太心急,以后要多花时间,好好吸取经验,才会慢慢成熟。」

三月十日,谭志德会计师于深水;一楼宇堕下死亡,由于案情复杂,要交由刑事调查组跟进调查。

此案又是由陈达中和梁婉贞负责。

经过初步调查,死者谭志德是「香港会计师公会」的会员,在旺角开设会计师事务所,原与妻子及两名年幼子女,同住九龙塘碧华花园一单位,生活安稳。

然而,谭志德在九七年底的金融风暴期间,买卖股票蚀了很多金钱,更将物业抵押,开了透支户口,透支达二百万元,又向另两间银行借贷三百万元,导致欠债累累!

此外,谭志德风流成性,在中国内地结交多名异性朋友,钱包内更藏有与另一女子合照的贴纸相片,亦因此导致夫妻感情出现问题,最近已经正式开始分居。

经济加上家庭问题双双困扰下,谭先生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曾到一所精神科医院求医,在伏尸现场,并且找到两个被他压碎的药丸瓶。

「陈警长,近来自杀个案似乎增多了,据知其他警区也有不少此类案件。」

「嗯,可能是经过金融风暴后,人们压力大了很多之缘故吧。」

「陈警长,你认为案情如何?」婉贞经过上次教训后,变得「虚心」了许多。

「估计死者是由于金钱和感情困扰,引致精神出现问题而走上自杀之路。」

「该怎样调查?」

「按一般程序处理,先找他的亲人往认尸确认身份吧。」

婉贞致电联络谭志德的分居妻子,其妻称已有一段长时间未见过丈夫,并不打算前往认尸。

后来,经婉贞再三劝导,才偕女儿到医院。

谭志德妻子认尸后,显得伤心激动,向婉贞哭诉丈夫是很有意志和坚强的人,不信他会因金钱或感情问题而自杀,更不相信他患有精神疾病,认为丈夫是另有死因,着婉贞追查寻找真相。

听了谭志德妻子的伸诉,婉贞也产生不少疑问,于是,再向陈警长讨教。

「贞,可能妳尚年轻,人生经验还少。」

「?」

「死者妻子的反应只是人之常情。他们夫妇虽然已分居,但十多年的感情,并不是一下子便可以完全忘掉,她的伤心及不接受死者是自杀的原因可以理解。」

「但是…死者只是欠

债和感情问题,以他的能力该可以应付过去,实在毋须寻死。」

「傻孩子啊,感情烦恼是十分痛苦的事情,再加上他经济上损失巨大,因而引致精神失常,消磨了意志,也是不足为奇。」

婉贞觉得陈警长的分析颇为合情合理,渐渐地对他产生敬佩之念。

「哈哈,小师妹,可要快找一位男朋友来谈谈情,才会了解多些感情问题哩!」

「啐,啐,怎么查案也要结交异性吗?」

「当然啦,这才会加添妳的阅历。」

「噫…陈警长…也是人到中年…不但未有成家,就连亲密女朋友也没有?不是也能对感情分析透彻吗?」

「啊,妳…竟然连上司也取笑,信不信揍妳一顿…」

「哈哈…胆敢吗?哈哈…」

XXXXXX

「这个是二十二号『木头』,我们以美色引诱下,他很快便把持不定,抛妻弃子,更导致不务正业,大大影响其会计事务所的生意,加上买卖股票不顺利…在我们教唆下,借下银行五百万元债务,以致无力偿还,终于,在三月十日自杀死亡。」

阴暗的会议室内,龙本又有新的汇报。

「三十号『木头』喜欢玩弄异性,我们于是安排一位情场浪子,欺骗她的感情,然后抛弃她,在分手当天晚上,便因抵受不住被人抛弃的滋味,自杀而死。」

「龙本,进展不错,继续努力。」

「是,院长。」

「川崎,上次会议提及的六号『木头』,现在情况如何?」

「报告院长,六号『木头』终于也自杀了。」

「先前有甚么不愿自杀的原因?」

「原来,一直支持着他的生存动力,是家中一头十分疼惜的大狼犬。后来,我们把狼犬毒毙,过了二天,他便在家中以吸入石油气方式了结自己。」

「哈哈…好,好,你们的牺牲,对于研究如何破坏『不死基因』十分有帮助,死得很有价值啊!」院长继续以低沉声线,向众人说话。

「报告院长,已经成功研发了,可将脑电波由β状态波段转变为a状态波段的仪器,第二阶段计划已经部署妥当,随时可以进行。」

「干得好,伊藤、木村,立即全速进行。」

众人听到「院长」的指令后,立刻行动,极之有纪律。

现场只剩龙本和院长,两人互相对望,发出会心微笑,看来二人心意相通,极有默契!

「院长,『计划』进展良好,可望逐渐步迈向成功。」

「龙本,愈接近成功便要愈加谨慎,绝不可掉以轻心,否则便可能会前功尽废。」

「是,以后行事定会加倍小心!」

三月十九日,伊藤穿上便服,在黄大仙一幢屋村出现。

过了不久,村内一名十六岁女学生方巧儿,心神暮地出现强烈变化,感怀身世起来。

巧儿不堪多年前,跌断脚骨及头痛的折磨,既担忧影响学业成绩,又忧心仪容受损。

后来,巧儿更将身上仅有的三十多元零用钱交予父亲,并着残障母亲保重身体,自己即从廿一楼跃下身亡,使父母亲大惊失色。

三月二十五日,川崎亦便装打扮,出现大埔宝湖道街市一间熟食檔。

档内何姓老板娘,未知甚么原因,忽然发狂似的,冲向对面另一间熟食档,指责对方抢走她的顾客,更在店铺外墙上写下咒骂字句。

不一会,何老板娘竟然在店铺外悬梁自尽,她的突然举动,无不使到在场各人大吃一惊!

三月二十六日,葵盛西村第三座,正是探员梁婉贞居所。

自幼长于单亲家庭的婉贞,与母亲相依为命,她们感情特别要好。

这天,婉贞不用上班工作,特意到附近市场购买菜肴回家,准备跟母亲共进晚餐。就在进入电梯之时,一条人影和她擦身而过。

婉贞并没有为意,此人身影极为熟识,赫然是那名叫龙本的日本人。

「妈妈,今天的菜肴非常新鲜,定然能够泡制出美味菜式作晚膳。」婉贞跟母亲一面闲谈,一面做晚餐。

「女儿,难得有一天假期,又要忙碌准备晚膳,真是辛苦妳了。」

「妈,妳付出了这么多心机精力,才把我养育成人,这点小意思又算得了甚么?」梁妈妈听后,心里发出甜丝丝的笑容。

「是了,调任调查组后,可有不习惯么?」

「哦,尚算适应,现在跟随的上司陈警长,是个为人不错,而且很有经验的探员,教我学会不少东西。」

「既然如此,便要虚心一些,多多学习啊!」

「知道了,我会努力学习,成为出色的警员!」

「嗯…妳现在年纪不轻,可不要经常记挂着工作,忘记自己的终身幸福啊。」

「妈妈,毋用操心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专心做好工作…其他事情不用着急…」

「男婚女嫁是平常不过的事情。」

「妈,妳不是也对男子有过憧憬?现在又如何?」

「唉!妳爸爸确实不是一个好男子,见异思迁,抛妻弃女…」

「所以,我认为男子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实不应在此方面浪费时间。」

「可是,并非所有皆是如此,相信妳定可找到能给妳幸福的男子。」

「好了,好了,妈妈,别说下去,这方面我自有主意。」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急促的拍门声音,婉贞放下菜肴赶往应门。

原来,是邻近单位的一对年幼姊妹,她们的神色十分慌张。

「…姐姐…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小妹妹…冷静一点,到底发生甚么事情?」

「姐姐…我…妈妈…痛…肚痛…呕…呕吐…很辛苦…」

两小姊妹年仅五岁及八岁,紧张得说话也欠缺条理,但是,婉贞也理解到是甚么回事,急忙跑过邻近单位看过究竟。

婉贞赫然发现,小姊妹母亲周太太倒在地上,不断痛苦争扎和呕吐。

向两姊妹查问,知道可能是服食过量药物所引致。

婉贞立刻运用于警察训练学堂所学到的技巧,先为周太太进行急救。

经过一番抢救后,情况稍稍稳定下来,婉贞立刻致电通知救护车,将周太太送进医院救治,两名幼女由婉贞母亲暂时照顾。

幸而婉贞急救得宜,周太太再经医院抢救后,终于能检回性命,不过,也要留医一段时间。

婉贞是很有爱心的人,周太太被送进医院期间,全程陪伴,跟警方录取口供后,便往病房探望。

周太太经过抢救后,身体仍然虚弱,也不忘感谢婉贞救回她性命,并代照顾两名女儿。

「周太太…生命宝贵,况且还有两名幼儿需要妳照顾,何苦要…自寻短见?」婉贞关心地查问原因。

「唉!梁姑娘…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如此的…」

「?」

「记得当时正在和两女儿欣赏电视节目…突然之间,感觉到十分空虚,好像…好像世上再没有东西值得留恋似的…跟着便像神推鬼撞一般,将柜内药丸整瓶服下…」

「如此奇怪?」

「后来药力发作…痛苦感觉使我清醒过来,便立刻想到要求生…但是,着实痛苦难当,未能爬起来求救,幸好两女儿机警地找着妳来,才得以检回性命。」

「周太太,医生刚才对我说,妳服食的是精神科药物,妳…有精神病吗?」

「嗯,是这样的,早阵子和丈夫为了金钱及感情问题,大吵大闹了数次,他怀疑我精神有问题…」

「那他怎样处理?」

「他带我到『大莲医院』求医,医院的医生替我进行大量检验后,便诊断我患有精神分裂症,还给了大批药物,着我依时进服。」

「吃了药好些吗?」

「压根儿我认为没有甚么精神疾病,只是丈夫想找一个抛弃我的借口吧。故此,只将那些药物存放柜中,并没有服用。」

「照道理,经过医院的诊断,应该不会出错吧。」

「咄,有何稀奇,最近不是接二连三出现医疗失误事件吗?」

「唔,介不介意告诉我,与丈夫的关系如何?」

此问题一出,气氛立时沉寂了一会…

「…唉,不瞒妳说,本来关系是很好的,我们虽不算是有钱人家,但一家四口的生活倒算安稳愉快…」

「倒可以喔。」

「可是,自从数月前丈夫被解雇后,经济开始出现问题…便经常为此而吵架,最近他更经常外出渡宿,我怀疑他在中国内地有外遇…因而争吵得更厉害…」

「怪不得有些时候也听到你们那边有很大的嘈吵声音…我以为事情并非没有解决方法,可以向他人求助或找我们商量一下,情况该会好些。」

「妳不知到了,丈夫的自尊心非常之强,他认为在此等问题上,求助别人是没有面子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皆是倚靠自己的能力来解决问题。」

「哦,周先生倒有风骨啊!」

就在此时,周太太的丈夫周先生从婉贞母亲处接回两名女儿,来到医院。

「太太,没有事吧?」

「哼!」周太太还恼着她的丈夫,对周先生的问候不以为言。

「怎么要自杀呢?这样不但吓惊两女儿,还惊动邻居,多不好意思!」

「我…并非自杀,只是一次意外吧。」

「意外?怎会有此意外?」

「意外便是意外,我怎知道?」

「啊!对了,是不是忘了依时服药,以致病发?」

「哼!我可没有甚么精神病,不要再逼我看甚么精神科医生,做甚么精神科检查,食那些甚么药物,你才是神经病啊!」周太太听了丈夫的质问,表现激动。

「唏,看妳这样子啊,精神分裂病真是严重了许多呢!」

「呸!你不过是想借故抛弃我而另结新欢吧,莫以为不知道你在外边,做了甚么对不起我的好事啊!」

「妳…真是蛮不讲理…医生说得没有错,若再不认真医治,恐怕病情会愈来愈恶化了。」

「两位,这儿是医院重地,请不要争吵,以免吓坏你们的女儿,冷静点吧!」眼见他们夫妇吵闹起来,婉贞为免吓着两名年幼女儿,便先分开他们。

婉贞把两名女儿留在病房内探望母亲,她则把周先生带到病房外,以求缓和一下气氛。

「周先生,别太激动啊!太太刚刚抢救完毕,还很虚弱,勿再刺激她吧。」

「梁姑娘,十分感谢妳把太太救回…可是,刚才情况妳是看见的,她实在横蛮无理啊!」

「周先生,只是希望你们能化解误会,减少争拗,以免出了岔子而害苦了两女儿吧。」

「谢谢好意,明白的。」周先生流露感激眼神。

「是了,周太太说你最近经常不回家渡宿,是不是真的因为有了…外遇呢?」

「当然不是啦,只是为了谋生,需要到中国内地工作,才不能回家吧,她不体恤我工作的辛劳,还在怀疑我,简直是无理取闹啊!」

「嗯,若真是如此,该向周太太澄清,免致误会扩大。」

「梁姑娘,早和她解释了多遍,她硬是不相信,也拿她没办法…我看她是因为没有照医院吩咐,按时服药,导致精神病严重了,才会造成此次自杀事件。」

「周太太真是确定了患上精神病吗?」

「应该没有错的了,我曾带她到『大莲医院』求医,在医院内,经过多位专科医生的诊断,并作了很详尽检查化验,确定了她患上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不过,周太太向我坚称没有精神病,刚才与她倾谈,也感觉不到她的精神状况有何异样,会不会是医院方面诊断错误?」

「大莲医院是著名精神科医院,该不会胡乱断症。」

「大莲医院?」

「大莲医院」这名词多次在婉贞耳中重复出现,使她猛然记起了早前处理的两宗自杀案。

案中死者李绮文和谭志德,同样怀有「大莲医院」覆诊证,是大莲医院的病人。

想念及此,婉贞先安抚周先生和周太太,平伏他们情绪,然后独个儿回到警署计算机档案数据室。

因为「大莲医院」这名字,再次挑起婉贞对先前案件和周太太自杀事件的怀疑态度。

为了解答自己的疑问,婉贞翻查最近个多月

来,各分区警署有关自杀案件的资料,并且查阅关于「大莲医院」的背景。

把所有关资料分析和综合之后,婉贞似乎找到了心中所想要的东西,于是立刻往找陈达中警长。

「陈警长,经过翻查各警区自杀案件的资料,发现了一个共通点。」

「哦,小师妹,又有啥新花样?」

「且听我说下去,最近个多月内二十多宗自杀案件中,竟然有十多宗个案自杀者是『大莲医院』的病人,相信世事不会如此巧合。」

「哪妳有何见解?」

「我认为有这么多病人自杀的原因,极有可能和这医院有关。」

「妳是说因为医院出了问题,导致病人自杀?」

「正是!」

「要知道,香港医生是极为专业的工作,即使犯了医疗过错或失误,要将其入罪,是不容易的。」

「这点清楚,问题可能不单是医疗失误如此简单,因为,我还翻查了有关医院的背景,觉得事件更为可疑。」

「又查到了甚么?」

「『大莲医院』是由日本大莲正宗,即『大莲教』捐款兴建和资助的医院,那『大莲教』据说原是佛教的一个支派,信众在全世界达数百万人,『大莲教』之所以从佛教分裂出来自成一派,是因为其理论并不容于日本佛教。」

「这没有啥大不了,只是人家的事情罢了,证明不了甚么,难道不容于佛教的支派,便不可以资助一间医院么?」

「这也未算可疑,最值得怀疑便是那院长的身分。」

「院长的身分有何特别?」

「『大莲医院』院长名叫『天武.英扬』,他并非医学院出身,只是主修社会学…」

「难道修读社会学,便不可以成为医院的院长?这也算是疑点?」

「当然不单是这样,还查出天武.英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曾当过日本关东军『七三一部队』的工作员,负责有关神经细菌战略的研究。」

「七三一部队?」

「当时他们活捉了不少中国人,将之变成恐怖实验的牺牲品。」

「…」

「可是,在大战结束后,他不单没有被起诉,更成了社会学博士,在东京大学任教兼继续研究工作,最近三年才当上『大莲医院』的院长。」

「有些明白了,妳怀疑那院长利用医院的方便,继续用活人进行恐怖实验,因而使到多人自杀,对不?」

「有这个可能性。」

「梁小姐…梁小姐…我…我…」

「?」

「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你…笑甚么?…」

「哈哈哈…妳…妳这个笑话实在太好笑了,请容许我笑一会才谈吧,哈哈…」

「你…你…我是认真的,你…竟然当我是在说笑话?」对着陈达中的嬉笑态度,婉贞开始有点气了。

「哈哈,认真的?倒知道妳是认真的,想问妳一个问题。」

「…甚么问题?」

「有没有看过电视剧『TheXFiles』?」

「喔…间中也有看的…跟我们谈论的有甚么关系?」

「哈哈,梁小姐,可能看得太多『TheXFiles』电视片集,把自己代入了『Danascully』女探员的角色了。」

「陈警长,我没有这种想法…难道十多宗自杀案也是同一医院的病人,你不认为有可疑吗?」

「梁小姐,可知道『大莲医院』是甚么性质的医院?」

「精神科医院!」

「对,精神科医院,即是说该医院的病人是患有精神病。」

「是呀。」

「一般来说,精神病患者自杀机会是较常人为高,十多宗自杀案并没有甚么大不了!」

「这…但是…至少那医院在短短数星期内,有这许多病人自杀,应该要承担一些责任吧。」

「之前不是说过吗,医疗失误在香港是很难入罪,况且该医院是受『卫生福利局』监管,要调查及追究责任也是他们职责,可不关系警方的事情!」

「只是那院长『天武.英扬』的背景也是值得怀疑吧!」

「知道吗,警方办案是讲求证据,不能单凭个人背景而断案。」

「…」

「据我所知,二次世界大战后,大部份曾在七三一部队服役的成员,都未有被起诉,主要原因是他们以活人作实验的研究数据,十分有利用价值。」

「…」

「不少队员后来都在国内国外身居要职,在科学和医疗技术上,皆有很杰出的成就。」

「…」

「就以他们的创建人『石井四郎』为例,战后便替美军效力,更成为细菌战人才。」

「…」

「难道他们全部在进行阴谋吗?」

「…」

「还有,二次世界大战距今已超过五十年,那批成员即使尚在世,年纪也很老迈,有阴谋也该早些进行,到晚年还玩这些花样干甚么呢?」

「嘿,陈警长,估不到你对此类数据也如此熟识!」

「当然,没有一定料子,怎样能够当妳的上司!」

「即是说,你认为我的理据全是废料?」

「可以这样说。」

「好得很,既然你观点是这样,也无话可说了!」

婉贞知道陈警长是不同意自己的观点,并且是不愿意再作跟进。

虽然婉贞也觉得陈警长把疑点解释得合情合理,但是,这次她并没有同意他对事件的看法。

婉贞仍然认为自己推测是正确。

故此,她毅然作了一个非常决定!

她,决定私底下调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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