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武,你给老娘站住。”
胖婶在后面拿着扫炕的扫帚追着赵晓武,“看老娘打不死你。”
“小玥姐,你快点帮帮我,让我藏起来。”赵晓武一下子跑到了何玥跟前,躲在她的身后哀求道,“我妈要打死我了。”
“你这是咋了?”
“先别说这么多,让我先躲起来。”赵晓武来不及解释,一下子就蹿到了何玥家里去了。
“赵小*三,你给老娘出来,我看见你进去了。我告诉你,你躲起来也没用,你个臭小子,什么好的不学,竟然跟人家学起耍钱来了,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就跟你姓。”
“我婆说你嫁到我们家,你自然就要冠上我家的姓了。”赵晓武被胖婶拽着耳朵出来,嘴上的话还一点不少,“别拽了,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好疼……疼啊……”
“你还知道疼!”
胖婶狠狠的拧了一下,才将他给甩开,“我看你是皮松的紧张了。”
“胖婶,这是咋了?你先消消气。”何玥还从来没见过胖婶生这么大的气呢,从来都是笑嘻嘻的。
“啥事,这货一天不学好,竟然跟人家学耍钱。”胖婶气的又瞪了一眼赵晓武,“我看就应该让公安局把你给抓了。”
耍钱?
何玥吃惊的看着赵晓武,“你真的去赌了?”
“我那不是一时好奇嘛。”赵晓武耷拉着脑袋,他其实就是想去看看,架不住那几个烧火,试了一把手气,结果刚好被他妈给看见了,这不不仅把场子给掀了,还追着他打了一路。
“我看你是活该。”何玥这一次也不帮赵晓武了,“那是啥好事?胖嫂打你应该的。”
赵晓武傻眼的看着何玥,咋连小玥姐都不帮他了?
“明年你就要靠中学了,你是不是不想考了?”何玥挑着眉看着赵晓武,“就知道说大话,还说要跟我上一个学校,我看呀都是骗我的。”
“我哪里有骗你啊,我说的是真的,你给我的那些资料我都做的差不多了。”赵晓武急了,“不信我回去拿,你检查就是了。”
“回来,我没有不信你,只是这学习也是个循序渐进的,我给你的资料你做的差不多了,可就不代表你知识就学好了,再说了,你万一要是迷恋上的耍钱,以后再也不看书了,那明年考试的时候你咋考?还是你打算不考了?”
“我就是好奇……”
“好奇害死猫,你不知道好多人就是因为好奇才给迷陷进去了。”何玥打断他的话说道。
“……”
“看你小子以后还张不?”胖婶用食指在赵晓武的额头点了一下,“还是我玥玥厉害,这死小子,我说一句他能给我翻出来十句话顶着,气的我心口疼。”
何玥突然想起来,这个胖婶好像心脏不太好,前世后来听说跟别人家吵架给气的住进的医院。
“婶儿,你可不能生气。”何玥想到这里急忙说道,“赵小三以后不能再这样气你妈了。”
“我知道了。”赵小三抬头看着何玥,“小玥姐,那我能过来找你玩吗?”
“好呀。”
“你这个小子,一天多大了就知道玩。”胖婶对着赵晓武的头就是一巴掌,“也不说跟你小玥姐学一下。”
“小武聪明着呢,你啊就别担心了。”姚竹桃笑着说道,“只是呀这耍钱可不能干。”
“她婶子,你才我在那里还碰见谁了?”
“谁?”
“香丽她女婿王正军了。”胖婶压着声音跟姚竹桃说道,“我可听说这个王正军最近瘾大的很,都输了这个数了。”
胖婶伸出来三个手指。
“三块?”姚竹桃试探的问道,不然胖婶也不可能这么神秘的告诉她了。
“三块?三十!”胖婶说道,“也就两三天的功夫就输了这么多,我滴天,这香丽家可真有钱啊。”
三十,姚竹桃吓了一跳,这比她一年挣的钱还多了。
“咋会这么多咧?”
“谁知道了,听说最近天天晚上去赌。”胖婶摇了摇头,“你家香丽得是快要生了?”
“可不是嘛。八月份就要生了。”现在已经七月中旬了,也就最多一个月的事情。这个王正军也太不靠谱了吧?这个时候还整这些事情。
不过想到分家的事情上,何香丽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是连面都没有显,姚竹桃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放在脑后了。
七月底的时候,何星寄了一封信回来,随着信一起的还有一张汇款单,捏着那汇款单,姚竹桃的腿都要软了。
一百五十块钱!
这孩子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钱?
汇款单是先到的,收到汇款单的那天晚上,姚竹桃跟何国全就盘腿坐在炕上想啊想,怎么也想不到二儿子出去了这么半年时间竟然就弄了这么多钱?
这已经是第二张汇款单了,加上前面的一百五十,一共有三百块了。
“他大啊,你说这事情可咋办啊?”姚竹桃的眼睛已经哭红了,此刻眼睛里早就没有了泪水,眯着发红的眼睛看着那几张绿票子,“你说……”
“不会的,咱们的孩子你还不了解。”何国全拉着姚竹桃,“老二可能想着丫儿要上学了嘛,这到处都得要钱。”
“你给丫儿准备的被褥都弄好了吗?”为了不让姚竹桃再胡思乱想,何国全宽慰了一下就岔开了话题,“你得空了领着她去县上扯点布做上几身衣裳。”
何玥上的高中在县城,距离她家有好几里的路程,学校里给路远的学生提供了住的地方,当然是要掏一点住宿费,并且自己拿铺盖那些的,一周放假一天。
“你说这些孩子啊……一个个的都要飞了。”姚竹桃谈了一口气,又想起领一个孩子,“也不知道这墨城现在咋样了?从年后写了一封信到现在,咋就一点音讯都没有呢?”
要说姚竹桃啊真是操不完的心。
“墨城在部队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国全是退伍老兵,当然知道部队上的事情,“这可能是在任务期间,他即便是想写信也没法给咱们寄出去,你就别担心这个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远在某个山旮旯里正警惕的盯着四周的宋墨城耳根一热,难道是谁想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