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用她辉煌的一生捍卫了三界的繁盛,大地在人皇虚赢的统治下逐渐的走向兴盛,人们繁衍生息,大地一派兴兴向荣的景象。
魔族自从遁入黑暗后,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和满足,他们中的佼佼者隐俊历经大小百余站,终于一统魔界,魔界出现前所未有的强大和团结。
而历尽水火大劫后的天界,千仓百孔,女娲娘娘后,众神无首,一些散仙小神借机在人间肆意妄为,各自为己立庙塑身,享受四方香火。
虚赢为此极度不满,他修仙不能,却也福缘深厚,习得大道,才能享受这人间极位,他果断英明,看出天界之乱,下令销毁人间所有仙神牌位,百姓收回凡心,勤耕劳作,休养生息。
虚赢此法,天界中有众神纷纷不满,商议打下凡间,削去虚赢极位,已报此恨,天地间即将大战来临。就在此时,不周山山脚之下,一位老人穷奇一生修道不成,却无意中在山谷中巧得天书,历尽九生九死,终于参悟大道,超脱生死,直入九霄之中,以大悟化去众神之恨,以大道平息虚赢不满。三界终于又迎来一统,他便是天帝真九羽。
真神临位,三界平稳。人间更是四海升平,虚赢虽修道数载,享受人间俸禄,万人之上,却难避生死,一日朝会,他想自己年事已高,不免感伤唏嘘,一旁闪出他的术士赵士淳道:“大王何必感伤,我翻阅古籍,占卜问卦,得知九霄之上有一株九味子即将成熟,这株九味子千年开花,千年结果,一次只结九子,修道之人服之可直接入九霄,列仙班,跳出生死轮回,乃三界奇珍,这几年正是它结果之日,大王位列人中极位,想来应求得此果。”
虚赢一震,喜道:“果有此奇珍?”
赵士淳颔首道:“果有此珍,不过……”
“不过什么,你如实道来。”虚赢急道。
赵士淳道:“不瞒大王,大王能否如愿以偿,且看大王福缘深浅了。”
一旁大将战逢英出来道:“大王放心,真九羽与大王素有面缘,想来大王向他求一九味子,不是什么难事。”
虚赢默默沉思,抬头道:“战逢英,孤王命你速去不周山,传答本王意愿,恳请天帝赐予九味子,孤王必当竭尽我能,保万民平安,天下升平。”
战逢英得令而去。
虚赢向天帝求九味子的消息不胫而走,魔界大殿,众魔纷纷议论,隐俊则大笑道:“诸位不必多舌,想我早年修行,也曾经听闻此树,苦于无缘相见,这九味子万年成树,千年开花,千年结果,树生九子,味不尽同,九子齐食,耳生聪、目生精、口生巧、鼻生静、阳生坚、阴生紧,所谓九子连环,食之可达天人之境。这真九羽岂会赐予虚赢,九子缺一,这奇珍对凡人诱惑极大,对于仙界就意义微呼了。”
众魔道:“原来如此,如若那老头真九羽真的赐予虚赢,尊上何不顺手牵羊。”
隐俊道:“我自从步入这黑暗,曾发誓光大我族,我们可以不敬天,不敬地,但决不插手凡间之事。”
众魔鸦雀无声,隐俊通天彻地,神通广大,魔界确实在他的带领下逐渐壮大,他不怒自威,每句话的发出必有他的威严在其中。
此时,一个衰老的声音道:“尊上,老妖我有话要讲。”
隐俊见此声音,微微diǎn头道:“狼翁请讲。”
狼翁这才缓缓道:“尊上,老妖我入这魔界想来比尊上还要久远,我族一向我行我素,虽说桀骜不驯,却也未必就伤天害理,我族没入黑暗,都道自愿,其实尊上和我却明白,这也是天界所迫,想当初那祝融共工为保人类有足够的土地,伤我多少族人,把我们赶进山林,追入悬崖,我们心有不服,从未反抗,我狼翁七个姊妹弟兄,而今只剩我与狐婆,若不是狐有九命,当年舍身救我,只怕我也不复存焉。就如今天帝真九羽,对我族禁令频发,严令我族擅自跨界,他们可以三界自由,我们为何就偏偏有所束缚,这是何居心,我只想劝一劝尊上,我们喜欢黑暗,黑暗赋予我们力量,但我们不能白白拥有这力量,还是任人宰割。”
狼翁的话久久回荡在魔族大殿,如雨diǎn般不断洞穿着群魔的心灵,隐俊这才道:“狼翁此话,我铭记于心,但我族之未来,我会三思。”
群魔散去,隐俊的内心还在翻腾,也许自由已经不在满足这位大魔的内心,他有**之火莫名燃起,他仰面沉思,当初布在凡间的一招棋是时候用了,借此虚赢和真九羽此番隔阂,是他魔族翻身的时候到了。
天帝真九羽听闻不周山使者传话,哈哈大笑:“你回去告诉来人,莫说人间帝王非我道者,即便位列仙班,也要修行机缘,这九味子,实难相赠,生老病死,阴阳轮转,自有天数,让他好自为之。”
虚赢听闻此信,怒不可言,他道:“天界对我人间素有不满,我位极人皇,替他真九羽掌管凡间,不辞劳苦,如今向他索要一粒小小的九味子都诸多说辞,这口恶气我实难咽下。”
他遂下令四下打探,如何有机会一品此珍,否则誓死方休。
下得朝会,虚赢忧心忡忡,身后赵士淳紧跟两步,躬身道:“大王息步,老臣有话要讲。”
虚赢转身道:“起来说话。”
赵士淳小心翼翼道:“素老臣直言,那真九羽倚仗他道行高深,天界数百年来一直打压我界,大王苦楚,老臣都看在眼中,其实,老臣知道一人,和大王有相同的顾虑和隐忧,大王如今受挫于真九羽,我们何不合纵连横,搓一搓天界锐气,又能得到这九味子。”
虚赢一惊:“真能得到这九味子,此人孤王可认识。”
赵士淳慌忙跪倒道:“此人大王只闻其名,未见其影,老臣也是偶然得见,此人有勇无谋,得到九味子,大王必须要靠此人的勇,大王的谋,大事可成。”
虚赢道:“但说无妨。”
“魔族隐俊。”
虚赢听闻赵士淳吐出这四个字,不由一惊,他厉声道:“你可知罪。”
赵士淳低头道:“老臣知罪,但老臣认为,魔族残暴我们都是道听途说,这百年来三界平稳,真九羽高高再上,这所谓的平稳,实则是他对我人界和魔界的打压控制,大王只是想要一粒九味子都如此困难,我们三界平等更是无稽之谈,何况隐俊有勇无谋,更是无所顾忌,我们只是借他这步棋子来灭一灭真九
羽的威风,索要一粒九味子而已。”
赵士淳见虚赢有所动心,连忙又道:“大王三思,想我百万精锐,又有战逢英等如此猛将,打上不周山,震撼天界,不在话下,我们避其锋芒,真九羽留给隐俊对付,我们只取九味子,我们只需遏制天界,让三界势力平均,三界真正平稳便指日可待。”
虚赢长呼一口气,双目精光一闪,坚毅的道:“好,此事,便如此定下,只许成功,不容失败。”
赵士淳叩首道:“老臣必当竭我所能,为我界呕心沥血,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