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冰释刀发出兴奋嗜血光芒,刀锋冷冽。持刀而立的苍狼同是一样的肃然,他愤慨又懊悔。苍狼自觉自己选择的每一步都极为谨慎小心却还是带着赫连晓绛陷入了被人逼迫的境地。
圆圆的大太阳整个落到地平线以下。天空星月璀璨,没有受过污染的淡蓝色的夜空十分美丽,就像被过滤镜过滤过一样没有任何杂质。是正因为如此,入夜后的沙漠并不会直接落入黑暗的魔抓。人依然处在可视状态。
对面人的轮廓和表情都一清二楚,远处沙丘起伏的弧度层次清晰。即使没有了烈日当头,沙漠中的温度还是居高不下。
刚刚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任毅此刻一脚屈起,一脚伸直坐在沙地上看着目标苍狼与赫连晓绛。绿色的眼眸里是肆无忌惮的计算。
沙地上有两个包围圈,一个是笙带着一群士兵们将近身的任重团团拦住。另外是站的较远一处的赫连晓绛和苍狼,他们两人被更多士兵围住了。两个圈之间地上,扔着刚刚抱上来的一小部分宝藏。而任重的所有手下全部被派到运送宝藏的队伍中去了。现在看来,不管是突然发病还是派了任重的人去地下搬运宝藏,显然都在任毅的计划内。
“戏演的真好啊,既生动又逼真呢。”要不是被算计的目标是自己的话,赫连晓绛都要拍手称赞了。就刚刚任毅的精彩表现,戛纳柏林电影节加上奥斯卡都可以问鼎一遍。
明显是讽刺的话语,任毅竟然当做称赞还敢谦虚的笑笑。他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不了上的抖落下来但是毛上的是黏住了他也无所谓,站了起来完全没有前面死气沉沉的样子:“把赫连晓绛给我拿下,至于赏金猎人苍狼……”任毅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处理。最后好似下定决心眼睛深处最后一点犹豫也如烟花散去。
“杀无赦。”
赫连晓绛紧紧的握住手中匕首,杏眼圆瞪做出防御姿势。待任毅那边话音落下,她以为围住她和苍狼的百来人士兵们当即会全部一拥而上,可是并没有。包围圈中跳出了五个人针对苍狼发起主要攻击。
只接了一招,苍狼便知道这五人的功夫实力很深,至少比年轻的笙要高的多。这五人根本就不是普通士兵而是高等的武者。每一个**出来,都能在九州大陆闯出响亮的名堂来。那天在顶楼大堂上只让笙一人出手,还做出打不过而处处顾忌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的。隐瞒了实力让任重、苍狼一行人放松警惕。
但会隐藏的人不只是他一个。
精明的任毅人算来算去,就是算漏了苍狼也留了一手,没料到原来他同样没有使出实力呢。在这一点上苍狼多留了一个心眼,但更重要的一方面则是对付笙也真是不需要尽全力。那个时候苍狼只出了四层的功力。而现在即使是被五个武功比笙要高的人联手合攻,还要一边护赫连晓绛周全,竟然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
高手对决,离场地最近的赫连晓绛就感觉眼前银光如水波晃动,刀锋剑锋几乎紧贴着她的身体呼啸闪过。惊心动魄!她即使有心帮忙也无力插手。如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拼上一拼,反倒是拖累。
现场刀光剑影持续针锋相对,不相上下。状态焦灼。计划百密一疏任毅看达不到他想要的结果,脸色刷的一下就拉下来了。但现场有比他脸色更加不好看的,那就是他的兄弟任重。
明明之前还蹲在地上全身心只关心任毅的身体状况,哪知一转眼就被任毅的手下死死的按在地上。任重不甘心的使出全力挣扎扭动。
“师父,我快按不住了。”压着任毅下身的笙对他的师傅,在另一边按住任重肩膀的老男人抱怨道。年轻人在任毅面前尽力表现出成熟的样子,但在师父面前就是一个孩子。
“运气,按住脚腕的位置别动。要是按不住让他挣脱了,你自己一个人搞定。”师父凉凉的说。
两人联手控制住任重的关节,任凭他再身强力大也挣脱不开。被狼狈的压制在沙地上,可任重仍硬是抻起脖子怒目直视近处的任毅。他脸上悲伤和震惊大过背叛的愤怒:“任毅你敢出尔反尔!”
任重刚毅的下巴几乎与地面贴近,一说话沙子都往嘴巴里跑,但这都阻止不了他要说话的决心:
“任毅你个说话不算数的王八蛋,你要是反悔或者是想独吞宝藏都可以,有什么事情都冲我来。苍狼和赫连晓绛只是和一起我结伴同行走一段的局外人,你放他们两人走。”任重气的眼睛都崩裂开来了。
面对弟弟任重的控诉,任毅也只是很淡定的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然后马上转向了那边打斗场地。他手下的五位武者,有两人已经被苍狼放倒。一个受的是外伤,不仅战时失去了行动能力,身上好几个地方正“扑扑”的大放血。另一个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微微起伏的胸口就好像他只是不合时宜的睡大觉。
这个时候,原本手持武器围在外圈的普通士兵亦然加入进去,场面飞沙走石一片混乱。笙和他师傅两人很焦急,一心想去“搭把手”无奈身下的人还在坚持不懈的反抗挣扎,像刚离了水的鱼用尽全身的力量拧巴身体。最终,某人手一扬快速落下打在其脖间。
手底下坚实的身躯终于停止动作,任重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别放开,别走开。”刚刚扬手打晕人的师傅一边对笙这样说道,自己却是站了起来。
师傅就是师傅,这两人想法都一致可身为师傅,就是手脚快了一步。
“啊,师傅你怎么这样!我也要去帮忙啦。”苼很气愤又不能离开。
“好好看住他。”师傅一边说一边飞窜出老远。
慢了一步,苼只能留在原地,可他的全副关注都放在打斗的黄沙团中。手不知不觉放松,几乎是微微搭在对方的脚上,所以忽略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肌肉在微微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