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榕出了正院,身后除了丫头秋香外,还多了一个眉目精致的巧杏。巧杏垂头跟在乔言榕身后想着姑妈的嘱咐,心里根本未将乔言榕看在眼里。
乔言榕自然不是好脾气的人,只不过在乔家的时候为了生存不得不收敛脾气,挂着虚假的笑讨好嫡母。可她嫁入了田家,成了田家大奶奶,虽然不是她所愿,嫁的也不是她喜欢的男人,可毕竟是嫁人了,总要守妇人的规矩,但是她也并不想再委屈自己。
在正院,为了孝道不得不遵从婆母的话,可到了她的院子,乔言榕脸上连虚假的笑都懒的挂了。直接冷着脸任凭巧杏给自己端茶倒水。
田玉良忙着处理手里的生意,白天一般不会在家,尤其是到了年底,更是尤为的忙碌。
“大奶奶,不知巧杏该住到哪里?”巧杏和田太太是远房亲戚,自己觉得做了妾室本就委屈,现在面对着这个据说曾经是大家闺秀的女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乔言榕毕竟是正室,自己是妾侍,只能低声下气的询问。
乔言榕对田玉良不上心,所以对着巧杏自然也不上心,便将巧杏丢给秋香安排。
巧杏撇撇嘴,对秋香抬高了声音道:“秋香姑娘,我该住到哪里?我是来伺候奶奶和大爷的,不能住的太远吧?”
秋香笑着道:“这是自然。”
巧杏最终被安排在了西厢,正屋一出门便能看到西厢的门,而田玉良若是去西厢更是方便的很。
巧杏对这安排还算满意,虽然没被安排在东厢有些遗憾,不过这也很好了,西厢另外一个屋子住着田玉良的两个通房,和巧杏成了邻居。
因为只是妾,所以田家也没办宴席,只是田玉良回来的时候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饭,又让巧杏给乔言榕敬了茶就算完事。
晚饭结束,田太太对田玉良道:“今日纳了妾,可巧杏是娘的侄女,不可委屈了她,今晚就歇到她房里吧。”
乔言榕脚步只是顿了顿,似笑非笑挺直了脊背走了。
田玉良紧随其后,最后面是红着脸一脸娇羞的巧杏。巧杏含羞带怯面带爱慕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已经幻想着自己如何得宠,如何将乔言榕逼下正室的位子了,全然不知田玉良的性向问题。
田玉良跟着乔言榕先去了主屋,乔言榕这一天过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迫切需要一个自我空间发泄一下,可田玉良似乎心情不错,自斟自饮喝了两杯茶还是不走。
乔言榕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道:“还不赶紧去睡你的小妾?”
田玉良不紧不慢的看她一眼,挑眉道:“怎么,吃醋了?”他似笑非笑的起身,“待会就来陪你。”说完便出了正屋去了西厢。
乔言榕站在主屋的窗前甚至能看到西厢的门口,见田玉良进了西厢,乔言榕气的将桌上的茶壶茶杯一扫而下。
她心里当然是恨得。
她恨苏念悠将她看上的男人抢走,她很她的父母将她嫁给田玉良,她也恨田玉良,明明是个断袖还佯装风流情种的样子。
还有那个小妾,那两个通房,她的婆母....
她都深深的恨着。
她站在屋里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秋香非常迅速的进来麻利的收拾残渣,对于乔言榕的脾气她已经习惯了,可心里又偷偷的对乔言榕冷嘲热讽,看着她气急败坏自己也暗自窃喜。
没一会儿,乔言榕便听到西厢里巧杏发出欢爱时情不自禁的声音,伴随着而来的是田玉良的低吼声。
乔言榕觉得奇怪,田玉良不是断袖吗?怎么倒是可以和女人在一起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当然知道事情真相的也只有巧杏和田玉良。
风雨停歇,巧杏迷蒙的看着田玉良,见田玉良在洗手,不由的抱住他,“爷,巧杏不好吗?”不然为何不愿碰她?
田玉良眼神一冷,将巧杏的双手拿开,冷冷道:“该怎么说你应该清楚吧?”
巧杏委屈的低下头,“巧杏知道。”
田玉良拍拍她的头,“乖乖听话,下次还来。”说完便出了房门进了主屋。
主屋里乔言榕尚未从刚才的动静里回神,猛一回头却见田玉良正含笑看着她,便不由讽刺:“我还以为田少爷对着女人不行的,原来...呵呵。”
田玉良并未生气,勾唇一笑,俯身凑近她,“行不行的娘子一会儿便知。”
两人距离很近,彼此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乔言榕脸上讽刺笑意一顿默不作声。
田玉良突然凑近,在乔言榕脸上印下一吻,“娘子可喜欢为夫?”
乔言榕双眉一蹙未答,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夫妻之间既已成亲,便没有拒绝床笫之间的理由,况且父母为何将她嫁进田家她一清二楚,一旦她惹怒了田家人,她回到田家会有什么惩罚她也清楚的很。
此刻,田玉良张开双臂,看着惊讶的乔言榕,挑眉问道:“娘子不愿意?”
乔言榕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她没有办法,今后能依靠的还是这个男人,纵使自己是乔家女可也只是一颗棋子,自己任性不要紧,却也不能真的惹毛了这个男人。
乔言榕咬了咬唇,上前给田玉良宽去外衣,田玉良便挡住了她继续的动作,只着了中衣中裤便上了榻上,而乔言榕则褪去外衣,吹灭烛火也上了去。
黑暗中乔言榕很是紧张,两辈子了,她仍然不能忘记上辈子被那癞子压在身子底下乱啃的样子。曾经的大家闺秀沦落到嫁给丑陋不堪的光棍儿,还被那光棍儿强要了身子,那时的她比苏念悠还要可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是怎么死的?
她本以为她都忘了,可此刻却无比的清晰。
她是被裴骁算计然后被乔家抛弃,然后被那丑陋的光棍当做货物抢了去的。她是被那光棍儿给生生折磨死的。
黑暗中田玉良的手朝她伸了过来,乔言榕打了个寒战,突然抱住自己泪流满面。
田玉良的手一顿,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不愿意?”这话并不是询问,倒像是逼迫,可这样的逼迫乔言榕却无力阻止。
乔言榕浑身颤抖,过了一会儿才强自冷静而孤傲道:“有什么不愿意的,早晚都有这一天。”
田玉良听着她的话丝毫没有觉得怜惜,手顿了顿,接着在乔
乔言榕身上动了起来。
过了许久,乔言榕身上被点起了火,可她也发觉了不对。
无论自己身子如何的动情,田玉良除了双手,始终未有其他地方的接触,她很想问,可大家闺秀的教养告诉她不能问。
她又想起不久前听到的西厢的声音,一时间竟然觉得无比的迷惑。
不过,很快她就不迷惑了,田玉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玉质物体,向了她的那处。
未等她反抗,田玉良的手一个用力,便将玉器戳了进去,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受的住。
乔言榕反应过来,痛呼出声,震惊不已。
“你、你.....”乔言榕又气又恼,一双眼睛看向田玉良的时候越看越恨。
田玉良不管,加快手上的动作,渐渐的乔言榕身体有了感觉。
事后,乔言榕羞愤的差点咬舌自尽,若不是有对两辈子的不甘心撑着,她恐怕真的会和眼前的男人玉石俱焚。
田玉良漫不经心的起身穿好衣服,在烛光的光晕中看到乔言榕泪流满面,他笑了笑,“怎么?刚才不是挺舒服的吗?”
乔言榕突然从榻上坐起来,恶狠狠的看着田玉良,“田玉良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田玉良笑的很无所谓,“我从来都不信这个。”他凑近乔言榕,观察着她的目光,笑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是诚实的,女人最是口是心非。”
他并不打算在这里过夜,穿戴好衣服便出了门,临出门前道:“该如何说我相信娘子聪明的很。”
“啊!”乔言榕怒喝一声将枕头扔到地上,一个人坐在榻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秋香在田玉良走后才敢进来,见榻上凌乱便低头过来收拾。待看到床上的一滩血迹,秋香心里突然松了口气,不只是轻松还是沉重。
“田玉良呢?”乔言榕冷冷道。
秋香一怔,“去了,去了书房。”
乔言榕冷哼一声,抓起衣服便穿了起来,气冲冲的往前面书房而去。
秋香惊吓连忙跟上,不知乔言榕何意。
乔言榕已经气糊涂了,完全不知在干吗,等她冲到书房将门推开,看到书房内两具男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时,猛然有些后悔。
早就知道田玉良是个断袖,她竟然还不死心,现在好了,撞个正着。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刚刚被人用玉器破了身,下一刻便捉奸在床,还是个男人。
田玉良正舒爽,猛然被打断有些不悦,抬眼见是乔言榕,并没有理会,接着动作。
乔言榕面红耳赤,赶紧退了出去,将门关上,那边秋香刚刚追过来。
乔言榕拖着疲惫的身子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对生活充满了迷茫。
两辈子了,她终究逃不过悲惨的下场。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苏念悠,她今日尝的一切,他日她一定让苏念悠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