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举动,多少让傅灵儿有些意外。
要知道拥有这个玉佩可不光是能随意调派人手,更意味着某种程度上南宫恒已经很信任她了。否则也不会将自己的势力,自己的人都暴露给她。
可是他这样的狡猾的狐狸会信任别人啊,必然是不会的。
只能说明今日这件事他很在乎罢了。
一愣后傅灵儿,抬起眸子与他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收下了那名玉佩。留下一句:“八皇子,请放心。”便悠然下车远去。
和她想的一样,她转角没走几步奈奈便从身后追了上前。
看了看她晦暗不明的脸色,不免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怎么了,难道是八皇子那为难你了?”
毕竟在她看来自家小姐虽然聪慧过人,但和八皇子这样的人打交道。无疑是与虎谋皮,尤其是他那阴冷的性子。和当初的老爷比起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此处,奈奈不免更加的担心。
傅灵儿一路下来都在思考到底应该如何做那件事,自然没有过多的关注身旁的人。待看清楚她愈发暗沉的双眸时,不禁轻笑道:“你啊,这眉间的折子都要夹死一头大象了,什么深仇大怨至于如此啊。”
这人真是的,自己如此担心她,竟然还拿她来打趣。
奈奈见她如此不识好人心,便佯装生气的转身过,冷哼了一声没再理会她。
“好啦,是我错了,走吧,快回去吧。不然等下南宫瑾回来就不好了。”她总是经不住傅灵儿的诓哄,何况南宫瑾若是知道她们经常外出。确实不是件好事,便再也没计较什么。
而提起脚步和她一起匆匆朝太子府赶去。
很幸运,南宫瑾今日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不但没有提起回来,还让人传话回来说,今日会很晚才归让傅灵儿不必等他用晚膳。
“诶,小姐,你觉不觉有件事情很是巧合?”确认没有暴露后,奈奈不禁皱眉说道。
怎么多年的相处,其实她未宣之于口的时候,傅灵儿就已经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可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最终还是没有揭穿,而是淡笑着反问道:“哦,什么事情?”
“就是我们每次出去,只要是去找那个好像太子殿下都有事,不是被朝政所耽搁了。就是其他方面有事,小姐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不是巧合吗?”
这当然不是巧合,一次两次傅灵儿相信。可次次都是如此,除了是南宫恒刻意为之,还能有什么原因。
可这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就越好。
故而傅灵儿,还是转身一笑道:“当然是巧合啊,不然还能是什么。”说我再未理会她,而是一个人独自坐回了上方。
一双美眸此刻正安静的望向窗外,此时正值艳阳高照,院外的一切在阳光的照耀下。都显得生机盎然流光溢彩,可是她记得自家小姐曾亲口说过。
她最不喜的便是这样的时节,如此明光溢彩下半点晦暗也藏不住,可她如今这般认真又究竟是在看什么呢?
半响,傅灵儿像是想到了好的主意,回身淡淡道:“奈奈,这安宁公主是不是派人下过几次帖子?”
安宁公主是楚帝的第四个女儿,也是楚后所生。因为是女子,加上还未到出阁的年纪。所以一直都久居深宫鲜少露面,也很少和外界的人联系。
她与南宫瑾刚成婚不久安宁公主就下过帖子,让她去参加宫中的百花会。面上说是为了赏花游院,其实无非就是想见她这个二嫂一面。可南宫瑾却以傅灵儿身体不适给推脱了。
用他当时的原话说就是,自己这个妹妹被母后娇惯坏了。实在没什么好多聊的,如今想起来倒是该和她好好聚聚了。
奈奈虽不明白她的用意是什么,但还是麻利的将所有的帖子翻查了出来。
找到一封最近的,道:“小姐,找到了,这有个最近的,就是三日后说是让你去宫中参加小宴。”
看着她微点了点头,奈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姐,你真的要去吗?要不要和太子殿下先说一声?”
说自然是要说的,不然如此鬼鬼祟祟的去。怕是容易引起他过早的猜疑,而且还不止要和他一个人说。和另外一个人也要说,至少要先告诉他自己的打算。奈奈还没想清楚另外一人是谁时。
就见傅灵儿低头,俯身已低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只见她神色忽然一变,随即又赶忙点点头,不消片刻的功夫便起身退了下去。
三日后,傅灵儿如约而至。
奈奈紧随其身后,一面避过宴会上众人的探寻的目光,一面低声的提醒道:“小姐,据说今日这小宴京城中有名的女眷都来了。”那可不是吗?瞧瞧这宾客云集的模样。
虽然她们个个谈笑风生,面带笑容,实际上还不都是伸长了脖子想瞧瞧她这久未露面的太子妃。
宴会还没开始,小姐们三五成群,拣了相互要好的坐在一起。宫中花厅拐角处的凉亭里,齐国侯府的小姐笑道:“妹妹,你说这位太子妃当真是有天然姿色,是人家难得一见的美佳人?
身旁的与她对坐的小姐拈了绢子,轻轻掩着唇畔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她的舞确实跳的极好。否则怎么会让太子殿下一见倾心,从而非她不娶呢。”她的声音如黄莺般婉转动听,一口细牙如珠似玉,叫人心折。
这齐国侯府小姐李珍原本也是爱慕南宫瑾的,总觉得这傅灵儿的出现算是阻挡了她的大好姻缘。
故而听到她怎么说,唇畔不由得带了一丝冷笑:“生得再美也是无用,左右不过是个舞女罢了。哪里比得上经过调养的大家闺秀,不然也不会怎么久以来都不敢露面啊。”
这齐国侯乃是朝中的肱骨之臣,即便是南宫瑾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再加上他虽有三个儿子,可女儿却只有怎么一个。
此女是大夫人所生的嫡出大小姐,自然是娇蛮任性不可一世了些。可这凉亭中坐的其他人,为了不要得罪与他。都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这话说的实在难听落到韩琴耳边不免有些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