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赵诗诗这回眸一眼,瞬间将我惊了一跳!
除了惊艳,更多的是惊诧!
那对明亮的双眸中,没了平日里的清爽娇蛮,反倒是多了一丝悲凉?
“诗诗!”
我下意识大喊了一声,可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孤零零的赤着脚,在那坎坷的山路上前行!
雪色的白衣裙带拖在地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母狮子!”我不死心的又是一声大叫,这外号照以前她听到可都是恨不得要咬我的,然而……
这次她的确像是听到了,可仅仅只是神色黯然的看了我一眼,又重新转过了身。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就要冲过去拉住她的时候,之前手心那股剧痛又毫无征兆的传来!
再一晃神,我的视野里又变回了演出馆中的景象!
哪还有什么峰峦叠嶂,人烟罕至的层层山峦?
更没有半点赵诗诗那透露着伤感的凄美身影!
仿佛一切都只是我做了一个梦而已。
“怪了……”
我紧锁着眉头喃喃自语,这压根不可能是梦,哪怕是白日梦也不会有如此设身处地的感受!
再说哥又不是老年痴呆了,尼玛坐在凳子上分分钟就睡过去?开玩笑啊!
另外虚幻空间的话也没有可能,因为和上次的封黄阁不一样,我完全没有感受一丝一毫的道力?
难不成真是海市蜃楼了?
这灯光熠熠的演出现场,又不是在什么沙漠戈壁滩,也会出现这玩意?这不是扯淡嘛!
我一百个不放心,连忙拨通了赵诗诗的电话。
嘟……嘟嘟……
卧槽,占线?
这妮子,怎么还关机了?丫的这是火上浇油的节奏啊,哥这会正担心着你呢啊!
反复试了好几遍都是同样的结果,我只好找上了刘能。
这家伙既是试试的顶头上司,又是警局的副局长,对属下的动向总该了如指掌吧。
说明了一通来意,电话那头的刘能陈沉默了半晌,却是一笑:
“嗨我当是啥事呢?放心吧小顾,诗诗是外派去执行任务了,可能不太方便所以关掉了通讯吧。
他们去的人不少有三四十个,而且只是一个调差性的事儿不会有危险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们早就接到通知了。”
外派任务?
闻言我一愣,好吧既然刘能都这么说了,看来这丫头是真的忙不过来,只要她相安无事平平安安的就好。
挂了电话我沉默了,也不知怎么心头总是不能完全静下来,盯着那香囊怔怔的望了半晌出了神。
而这时舞台上的各组pk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李江南,蛇姬的四朵菊花组合,老爸是评审的秦川都毫无疑问的进了屋强,剩下的两个席位则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竟然是赔率一直最高的she组合和baby组合!
虽然两组都是以微弱的评审总分击败了对手,但英雄不问过程,终归是过关斩将到了现在啊!
当下一大票哭天喊地的悲叹响彻场馆,一波接一波人肠子都悔青了,看样子she她们已经是今晚的黑马了,莫非真有可能咸鱼翻身?
角逐出五强,现场进入了暂时休整的阶段,毕竟接下来的决选只会更刺激更激烈,需要大家提前做好随时提心吊胆的准备。
有人为支持的选手欢呼,开心跳跃,有人黯然神伤低声抽泣,而我的目光,却是凝重的锁定了那个夺冠热门,一脸淡然的李江南身上。
先前选手亮相的时候,舞台上人太多我还没注意到,这会儿才是发现……
这家伙俊朗的面庞上竟有股挥之不去的阴翳,天眼之下,清晰可见他的周围萦绕这一圈圈黑雾,久久不曾散去。
尤其是脑门那一块,艹,还特么在不断的漂浮!
搞什么飞机,这货莫非也跟我曾经见过的一个女星一样,在养小鬼?
其实,在娱乐圈里此类的勾当不在少数,吃胚胎,下巫蛊,养小鬼,扎纸人,诸如此类邪恶的手段都有真实存在,目的归根到底就两个,一个助自己飞黄腾达,一个拉自己的竞争对手下水。
李江南实力雄厚,背景更是深不可测,用得着干这种勾当来争取冠军?
不对!
这股气息……
仔细感受一番和小鬼似是而非,反倒是像极了同生魂?
所谓同生魂,说白了就是同一副身体内有两个魂魄居中的情况。
总共分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凡体被恶鬼厉魂上了身,压制住了本体的魂魄,如此便有双魂波动的局面。另外一种嘛就是双胞胎了,可惜其中一个是死胎,在死前挣扎着选择把魂魄依附在另一个正常的婴儿身上。
茵茵附体的那个旱魃之躯,若是没出事故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只可惜因为那场车祸,他们兄弟俩全死在了娘胎中。
无论两种中的哪一种,同生魂都不是什么好事,凡人没有道力阳气很脆弱,时间一长阴魂便会占据主动权,严重的话很可能直接致死。
奇了怪了,李江南的同生魂是哪一种?他身上阴气都成形外露如此明显了,可阳气似乎也不弱?
一阴一阳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共同形成了一个临界点保持平衡,像是和平共处互不抵触一般。
这尼玛我甚至想到了小学的时候,同桌翠花在课桌中间画的三八线,谁超过谁就是三八的规定……
大肚子暴发户本来就紧张的飞起,眼下有瞄见我看着李江南面色阴沉,以为我也被唬住了心底没底,瞬间更加忧心,自己的钱啊那可是五百万不是五百块啊,真的要打水漂了不成?
天要亡我啊!
想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就跟着哗啦啦朝下流,不一会儿就浸了个满头湿,黏糊糊像是个落汤鸡。
我被这股子汗臭味刺了鼻,一转头就见到他这番滑稽的模样。
醉了你说你丫的一两百多斤的老胖爷们,胆子咋小的连个巴掌大的老鼠都不如呢?
我别有深意的挑了挑眉,腹黑的诡异笑道:
“怎么,这场子里有这么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