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我随手擦了把流进眼里的污血,整个人跳了起来!
而后径直奔向那颗掉落到一旁的心脏!
这花砖地洞之前是安葬老镇长的,只有一个可能,心脏是老镇长的无疑!
天眼睁到最大,无视掉心脏是那些恶心的血管碎肉,细致的打量起来。
也亏得这天眼好使,若是换做普通人来的话,恐怕拿着显微镜才能看清心脏上面竟是刻着一些晦涩的小字。
这些字镌刻在五个方向,也不知是用到划的还是用的什么材料,颜色居然深深泛黑。
分别是:春瘟、夏瘟、秋瘟、冬瘟、中瘟,字体的大小都皆尽相似。
“果然是这样!”
我面色变了又变,此刻心中又是惊疑又是诧异!
自古道家有一种五鬼运财术,有些人家中拜财神爷,而有些人在家中布下五鬼运财局,都是为了祈求家财兴旺。
那五鬼,俗称也叫五瘟神,即是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和总管中瘟史文业。但是这种局面属于大众局,财运亨通的确是有可能,想要发达暴富,压根不是传说中那样容易。
况且,五鬼是那么容易驱使的吗?
这五个老鬼头在阴间都是极有地位的,堪比黑白无常,一般人哪请的动啊!
所以,渐渐的才在民间就开始有邪恶的道人,另走偏锋,以五鬼运财术为基础,搞出了泣血搬运局。
这两种局听上去没什么牵连,但实际上都是借用五鬼的阴力来推进施局者的前途。最大的区别,就是泣血搬运局要邪恶,也要阴损的多。
它说白了就是一种抢劫,抢劫天地的运势,搬运到自己家里。
“而泣血搬运局的施展有两种方法,要么是用五个至阴至邪的器物,要么是用施局人的心脏,刻上五鬼的名号,混合着其精-血埋在五行的位置之中,以此达到搬运的效果!这种偷偷摸摸的做法,也基本很难惊动到真正的五鬼!”
我怔怔的喃喃自语,再度联想到青山小镇为何会搬迁地址,天女散花,妈祖像一系列的事,不由怔住了……
老镇长当初之所以举镇搬迁,就是为了施展泣血搬运局,他看上了山坡下这一带的天地运势,想搬运过来给整个镇子的人用。
吴父说过,百年前老镇长曾外出过一阵子,估计就是那个时候他了解到了这一邪恶的阵术。
可他一个没有半点道法研究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学得会?
我不能确定他带回来的那大师究竟是不是崂山派的人,不过十有**,没有那大师,老镇长不可能一个人完成这么多事!
各个疑惑陆续解开,这时师姐也缓缓飘了出来。
“他也是个可怜人,为了小镇的发展,能让大家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愿意牺牲掉自己,甚至把自己的心脏奉上来建阵……”
看着那颗红黑相间的心脏,她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是啊!也如他所愿了,青山小镇这百年来的确发展的很快,能有今天都是他的功劳。”我耸了耸肩,这你妹这老镇长成为活雷锋都不为过了。
小小的镇长付出到这步田地,让今天那些个贪-官-污-臣什么的情何以堪啊!
只可惜,因为‘天女散花’风水的存在,漳气的存在让这镇上的死尸都不能入土为安,老镇长死前也必定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修筑了妈祖像,表面掩人耳目实则在其中装置天空冢,并告知后人死后都必须悬空葬在天空冢之中。
天算不如人算,镇上那些个别不受规定土葬的人,再加上天空冢内部常年无人清扫,尸骨沾地,导致他自己的尸体和心脏都被漳气侵染,从地洞中脱离了出来。
老镇长的心脏就是泣血搬运局的阵眼,这邪阵自然也就破除了。
“难怪他的死尸会突然出现在妈祖像外呢,绝比是给气的啊,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一口怨支撑着他尸变,结果到了外头一见阳光就没气儿了。”
总算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到头来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要是这些镇民严格按照老镇长的遗嘱去做,泣血搬运局指不定还能再坚持个百年。
现在倒好,硬生生被破了阵,这等于把他们小镇的运势也断了,哭都没地儿哭去!
至于现在还暴尸在外的老镇长,我想了想决定出去后给他做场法事火化了,希望他这次能安安生生的‘走’吧!
我在感慨的同时,此时此刻,天空冢内部。
何小暖带着烧饼二人,已然是撇下了吴父和校花妹子们,‘大义凛然’的进入到了那堆尸骨和坠地的棺材群中。
看着周遭瘆得慌的白骨,烧饼颤颤巍巍道:“何大美女,你确定你能搞的定吗?你唱歌什么的我有足够信心,可抓鬼杀僵尸你真的可以?我不想死啊!”
“呸!亏你还是个男人!姑奶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就是些小僵尸吗,虽然我没有符咒,硬打都能把他们揍死!”何小暖满脸鄙夷。
烧饼大惊:“神马?!你没符咒?”
这货不会法术,但跟着我久了也知道对付妖邪时符咒很是好使!
“对啊!”何小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睁大无辜的双眼。
“我艹!”烧饼都快哭了,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原本想跟过来在吴父吴静面前秀一把的,结果呢,现在看来小命都要玩完啊!这丫的也忒不靠谱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跑,立马被何小暖一把拉住,滴溜溜塞给了他一小瓶东西,哼哼道:“敢走老娘保证你永远追不到静静!拿着,有了这玩意就不用怕了!”
“这是啥?”烧饼本能的拧开瓶盖,一闻-菊-花一紧,差点吐了出来!
何小暖白眼一翻:“尸油啊,白痴!”
不说还好,一说更要了烧饼的命,“擦啊,你没事弄这个干什么,不会是心-理变-态吧!”
“带上你这么个累赘姑奶奶还不得万事小心啊,又没有符咒所以我就想了个好方法,咱们把尸油涂在三把阳火上这样就能暂时遮蔽阳气,假装死人混进尸群里杀它们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边说,还煞有介事的抡起一把桃木剑,唰唰唰挥舞个不停。
烧饼脸都青了,丫的这也忒不靠谱了,但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桃木剑都带了,却不带符咒,我真佩服你怎么想的!”
“你懂什么,带着桃木剑,姑奶奶我能随时随地磨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