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夫妇的眼神里有惶恐,有不安,见到吴静后,连忙紧张的打量起她来。
虽然嘴上在怪罪她不该来,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爸妈,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吗?”吴静稳住二人,原地转了几圈。
见父母稍微放了心后,又转头指着我们道:“这次不是放小长假嘛,咱们青山小镇这么漂亮,所以我就带着同学们来了!”
听到吴静的话,夫妇俩顺势望了过来,先是在水灵、心悠、苏凌月三人身上反复看了看,面色颇有些惊异。
当然了不是震惊于她们绝美的容貌,而是这三妮子在京城的圈子里基本没人不知道。
水家、唐家、苏家那可都是名流大户,家族中的儿女即便不长抛头露面,资料什么的也早流传开了,没想到这次会同一时间出现在这里。
再一转眼,最后看到我的时候,吴父更是夸张的倒抽了口气,神情复杂异常精彩,接着竟是走过来道:“原来是海少啊!原来你们跟静静都是同学啊?”
对于我跟校花们的关系,吴父其实是一点不了解。
但他知道的是,我的身份从去年开始就在圈子里传的玄乎其玄!
在京城,连邢-警-局局-长丁长桥都不敢跟我大声说话,那次在酒吧砍断乔家手下手指的事,乔家头等纨绔乔铭也被我整的灰-头而归!
更恐怖的是,据说我还救过有红-se-背景,曾经的开-囯名将刘老!
这样的年轻人,人-脉势力夸张的人,谁敢得罪啊?如何不令人望而生畏啊!所以,见到我吴父几乎是没有考虑,便异常客气的主动打起了招呼!
吴父的心思我能猜出个大概,对于他的示好我倒没什么想法,笑了笑道:“吴叔你好,是啊,这次就是一块来散散心,当做春游了!”
“春游?”提到这个,吴父仿佛又想起了刚刚忌惮的事情,表情更急了起来,前言不着后语的说:
“这个地方赶紧离开,远一些越好啊!春游就重新选个好的去处!”
说完,就火急寥寥的叫上吴母,准备收拾东西,行李什么的也一起走人了。
一旁的吴静看傻了眼,忍不住道:“爸,你们不是也刚到没多久吗?扫墓就扫完了?这么快就要回去啊!”
“哎呀你这丫头,还扫啥呀!要出大事了,不能待了!”吴母抢着答道。
这下子,连烧饼这反应慢半拍的家伙,都看出了夫妇俩的不正常。
烧饼来之前就想在吴家长辈面前表现,鼓足勇气问道:“叔叔阿姨,有什么不妨告诉我们啊,人多力量大,或许我们能帮上忙呢!”
吴父有些犹豫,无奈的苦笑:“哎这些事说了你们也不会懂!多少和迷信有关,你们都是大学生,怎么可能知道啊!”
他们说话的同时,我仔细打量了下夫妇两人一番。
以我现在的道行,可以断定他们自身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拉住烧饼,直接上前毫不拐弯抹角:“吴叔吴姨,有话我就明说了,是不是跟妈祖像,以及天女散花有关?”
“你!”
瞬时,两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眶,心中一片骇然,本能的张了张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晕,敢情这家人是遗传的啊,怎么吴静和她爹妈都爱这幅表情。
无所谓的挺了挺鼻:“自然是看出来的啊。逆行风水,实在太明显了。”
我的表现更是让吴父触动不已,这淡然轻松的样子既能装x,又让他觉得我愈发的神秘!
先前,他印象里的我就是个隐秘的豪门阔少,势-力惊人,同时还会了不得的医术,没想到那只是冰山一角,居然连玄学都有所涉猎!
深深看了我一眼,吴父知道瞒不下去了,喝了口茶压压-精,缓缓的将始末前因诉说出来。
原来,青山小镇,在百年以前非常的贫穷。
最早,地址也不在这里,而是建在山坡之上,当时山坡下还是一片海岸。
潦倒的生活年复一年,后来镇长也不知从哪学到的秘术,说是要改变这一带的风水格局。
他花了五年的时间请人打造了妈祖塑像,又耗费整整十年,不惜把自己一声所有的积蓄都投入进去,又是雇佣,又是发动全镇人一同‘填海造陆’,历经万难之后,方才在这片山坡之下,铸就成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坡地,举镇搬迁了下去,并将妈祖像供奉了起来。
有付出就有收获,全镇的努力没有白费。
自打换了地址后,镇上就不断的人才辈出,做生意的走学-术的,一个比一个优秀,一个比一个拔尖,平步青云光-宗-耀祖!整个青山小镇,在方圆百里都变得远近闻名起来!
大家都深信不疑,这是风水变了,和妈祖的功劳!
不过,也正是从那时候起,镇长很莫名的就离世了,他死前,还拖着最后一口气给青山小镇流传下来了一个特殊的习俗:
所有死去的乡民,都不得随意土葬,尸身切忌不能沾染土地,如果不愿意火化的话,那就必须要埋在妈祖像之下,用棺架支撑起来。
这个习俗,一用就延续到了现在。
“老一辈人都说这么埋,是对妈祖的孝敬,这么多年大家也都一直遵守着这不成文的规定!只有近年发了大财那几个没有照做,但他们也陆陆续续把祖坟牵走了,没有留在镇子上!”
“可就在今天,我们如往年一般去妈祖像前烧香祭祖,可刚刚走到地方,现场所有人就都亲眼看见了,在妈祖像下躺着一个已经断气的死人!他,他竟是……”
说到这,吴父的情绪很不稳定,似乎快要崩溃了,嘴唇发白的颤抖不已。
“爸……”见状,吴静立马红了眼眶。
我叹了口气,吴父明显受到了过度的刺激,不动声色的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以我的阳力温润了他双肩的阳火,他这才好转了许多。
哽咽着嗓子,艰难道:
“有几个老人当场就认了出来,那个死人,竟然就是已经死去近百年的老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