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哄闹,不可开交。
“呵呵,小子,你很有自信啊!也罢,本王就再等等看!”
幽都王还算耐得住性子,没有直接拿过我的符来查验,而是怪笑着看向尸油灯,静待灯灭比赛结束。
期间,陆续也有几个鬼道相继画完了劫邪符。
而那些还没搞定的,此刻已是鬼汗淋漓,心慌不已。
越心急,手脚就越不利索,导致错漏百出,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
尸油灯一共燃烧了约莫20几分钟,直到比赛结束,台上15个参赛的,竟还有6个没有成符,一脸懵逼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废物,要你们有何用?”
幽都王不耐的怒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将这6个鬼道吞噬吸收。
而后,搂着两个鬼妓的小蔓延,站起身向一个个长桌前走去。
如先前所说,判定的标准,就看符咒能否对幽都王产生伤害。
“不行!跟蚂蚁挠痒痒似的!”
“勉强凑合吧,本王感到了一阵灼痛!”
“什么破玩意?这根本就不是符吧,你敢糊弄老子?”
接下来,台上时不时的传来幽都王的爆喝,劫邪符可驱邪镇魔,可这些符捏在幽都王手中,竟是跟破纸似的,一撕就碎。
没办法,毕竟是鬼王,普通的符咒跟他悬殊太大了。
幽都王也考虑到了这个原因,虽然很扫兴,却也没有再大开杀戒,这倒是让一众鬼道松了口气。
场下,下了赌注的那些个孤魂野怪,一个个表情异彩纷呈,这尼玛,难道所有人都要失败?
那还玩个卵啊,冥钱陪的体无完肤!
这时,幽都王总算是查到了最后一桌,也就是我的位置。
伸手拿起符咒的同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小子,机会我给了你,能不能把握,这就看”
然而,话还没说话,幽都王本来眯着的眼睛,却陡然间睁得巨大!
震惊,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特么,符都还没拿上手呢,仅仅是接近,他居然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那摧残的银光,和偶尔闪烁的金光,险些闪瞎了他的钛合金鬼眼!
“小子,这真是你画的?”
这句话虽然是脱口而出,并不是吼的,但客栈大厅里的所有鬼怪,都听的清清楚楚。
只不过,幽都王是面对着我,背对着众鬼,他们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下意识的,就认为幽都王的诧异是因为内心震怒。
“嘿嘿,我说这小子是冒牌货吧,他死定了,黑白无常也保不住咯!”
下注投我输的那一群,连忙轻蔑的讥笑起来。
而我只是淡淡的耸耸肩道:“怎么,不是我,难道还是你画的?”
一句话,再次无形中装了。
众鬼目瞪口呆,差点没喷血,坐等着幽都王大发雷霆,出乎意料的是
幽都王非但没发怒,反而摇头晃脑的仔细揣摩起我画的符,自言自语:“好一个一气呵成的纹路,好一缕犀利精悍的道光”
“??”
鬼群中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没有搞错,听幽都王的意思,这符好像还很牛逼哄哄的样子?
绝比是他看歪了!
要知道,那小子的符,不到一分钟就画出来了啊!
一时间,客栈里犹如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恨不得冲上台来,好好看一看我桌上的那张劫邪符。
黑白无常也是面面相觑,内心惊骇不已。
他们知道我修罗天师的身份,但毕竟身为阴帅,对符咒啊道法啊之类的一窍不通,也从没见过我画符,说实话心里基本没底。
琢磨了半天,幽都王总算是抖了抖一身肥膘,准备体验这张符的威力了。
跟前面一样,动作麻利的飞速将符纸抽出,攥在了掌心之中。
众鬼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可老半天过去了,幽都王竟是一语不发!
只有我看见,他此刻已是面色剧变!
他在咬牙切齿,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缓缓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我,眼里充斥着浓浓的惊骇,就好像在看一个脱光衣服的黄花大姑娘一般!
我被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一地,无语道:“拜托,能别磨磨唧唧,赶紧公布结果可好?”
“你这,这劫邪符,真是出自你手?”
“不然呢?废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到了现在,幽都王彻底呆若木鸡,从上到下像极了一个雕塑,纹丝不动!
下一秒,他转过身面对台下的众鬼,咬着牙,有些肉疼的张开了手。
噼噼啪啪!
顿时,类似于放鞭炮的声音响彻客栈!
鬼王,不同于不同的鬼物,强大如厮已经可以凝聚实身了,幽都王便是如此。
只见他的手中黑烟直冒,肥硕的手心也腐蚀了一块,血淋淋的蜕了一层皮,向外渗透着滴滴粘稠的鬼血。
伤口不大,却也足够触目惊心了!
“哈哈!爽快!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幽都王虽然疼的咧嘴,但却是兴奋的嘶吼起来,手舞足蹈的大笑,我尼玛,这货还是个受虐狂不成?
符咒一直烧了许久,幽都王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将它一把甩开。
然后从腰间取了点褐色的粉末洒在了伤口上,唰唰唰眨眼间就修复痊愈了回来。
我舔了舔嘴,刚刚幽都王攥符的时候,我就同时在心中默念起了劫邪符的法咒。
他之所以受伤,主要是因为没有防备。
即便如此,这张接近金符威力的符咒,也只是给他造成了一丝微渺的伤害。
看上去是挺吓人的,但根本没有伤到筋骨。
鬼王的恐怖,难以估量。
轰
整间黄泉客栈,气氛被推向了高朝,所有大鬼小鬼,霎时间都如遇惊涛骇浪,处在滔天的震慑中醒不过来!
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画符画的快也就算了,居然还能伤到幽都王?
“好了
明人不说暗话,符咒考核,顾海获胜,顺利通过!稍后开始剑法比拼!”与此同时,幽都王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花圈盖在我的头上,高声宣布。
我心里飞驰过一万头草泥马,的这花圈莫非就是获胜者的王冠?
去你妹啊,这不是诅咒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