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绒走到车旁时,路樵正好也完全降下了车窗,张蓦向宁绒露出他向是自负的迷人笑脸,“宁”三个字还未出口,就见宁绒已微俯身,一条手臂突然伸进车内,坐在驾驶位置上的路樵,只觉一阵淡淡的幽香袭入鼻中,他放在方向盘的双手下意识一缩,整个人往后一靠,宁绒的手臂已是抽回,手上吊着一串晃动的车匙。
车内的两人面上一僵,宁绒已将小嘴弯成一轮上弦月,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车内开口:“我说的不需要保护,是不需要任何形式和距离的保护ok”
看两人哑然,她面色瞬间回复平常,淡声又说:“你们真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要回车匙吧”话完再不管两人脸色如何,施施然离去。
路樵和张蓦极感挫败地对望,张蓦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向老大报告吧”
路樵右手一拍方向盘,无奈点头:“只能这么办了”
十一点,宁绒在十五楼开完会后,乘电梯上楼。一出电梯,董芳意的助手小何两眼亮晶晶地迎了上来:“董事长,天影的邝总在您办公室等您”
宁绒微诧,保镖公司那么快就找来了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那个人是怎样通过层层关卡直接她办公室的
不过她正好眼下还有空档,便不想为这样的小事追究,于是点头:“知道了”
推开门,着一身黑色西服、身材高大的男人,正面对着宽大的落地玻璃接听电话,窗外沐于冬阳之下的楼宇高低错落,地上人如龙车如水,简直就是一副生动无比的现代清明上河图。而那人长身玉立,背影挺拔冷峭,乍一望去,居然让人看出了几分君临天下的味道。
男人听到门口的动静,回身来看,正对上宁绒望过去的眼光。
目光两下一撞,宁绒眼珠一定,遇上鬼似地连眨了几下眼,漂亮的杏眼倏地睁圆,那边男人沉静的双目,也有一丝明显的错愕滑过。
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吧,这保镖公司的老板居然是前晚那个色、情、狂
宁绒几乎是立即就咬起了牙。而那男人眼中稍稍一愕后却是面色如常,撇开眼仍是专心接听电话。
宁绒在心中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着脸往自己的办公椅走去。
这样容色出尘的男人居然是干保镖行当的就那副帅绝人寰的模样,即便是当个保镖的头儿也是暴殄天物吧
唔,怎么居然关心起这男人的美色来了宁绒微一愣怔,立马对自己表示不齿不过心中却突然明白,这男人能一路绿灯上到她的办公室,恐怕靠的就是他那副好皮囊做通行证了。
“好,就这么决定了”耳边听那男人说了一句,仍是那样低醇淡定的嗓音。
宁绒在椅子上坐下时,那男人也收了电话。
他整个人转过来,沉潭般的黑眸静静在宁绒俏容上逗留了足足好几秒,宁绒却仿若不觉地自顾收拾自己的桌面。
原来有一种伤心,叫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