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终于重新获得了身心的掌控权。
滚滚的岩浆终是化成汩汩的清流,危险的身体和绷紧的神经安全了。
邝云修小心地拿开宁绒搭在他腰线上的手,然后又准备移开她的腿。宁绒却在睡梦中警觉起来,长腿动了动后,不仅没有被挪开,反而用力勾住他的腿,手也重新环上了他的腰,整个身子更紧地往他身上贴。
邝云修提起一只手抚上额头,只得暂时不动,想等等再想办法脱身。
静等了好一会儿,邝云修又重新动作,谁知宁绒还是感知到了,她像是被人搅了好睡眠的幼儿,喉咙里发出低低不耐烦的呜咽声。
紧接着,黑暗中“嘶”的一声,邝云修抽了一口冷气。他胸口处竟被隔衣咬了一口。
邝云修简直被她打败。怀中的身子却开始不安的扭动,断断续续地不悦哼哼。
邝云修无奈地轻叹口气,只好将右手抚上宁绒的背上,轻轻抚慰。一会儿之后,怀里的女人才像是被顺了毛发的小猫,算是重新安生了。
随后,邝云修又试了两次想要脱身,无奈宁绒始终十分警觉,夜益发深了几分,被闹了大半夜的邝云修渐感睡意沉重,人在迷迷糊糊中最终失去了全部知觉。
早上将近九点时,宁绒终于醒了。
大脑才醒了三分,眼都还没睁开,她就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今天的抱枕怎么手感不同,好像又大,又硬,而且还一股邝云修的味道
她稍稍往后仰了仰脑袋,迷蒙眨着眼睫,慢慢睁眼。一张熟睡的迷人俊脸立时映入眼底,宁绒本来就只有三分清醒的脑袋一下全蒙了。
小心脏却条件反射地“扑通、扑通”加快跳了起来,全身瞬间绷紧。
两人相互而拥,幸好,衣衫齐全。几秒之后,宁绒强作镇定,立即对两人的情况作出研判。脑袋有些发沉,但身子倒没什么异样。这样,是不是说明昨夜两人虽然大被同矛但并没发生什么
宁绒一下想起昨夜留在脑海里最后的片断,肯定自己是喝醉了,可为什么醒来后,她与邝云修会在同一张
宁绒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趁邝云修还没醒时赶紧下床。她像做贼似的抽回自己的双手,但邝云修的一只手还揽在她的背上。于是她想小心地拿掉他的手,只一动,对面的男人就醒了。
宁绒僵住。
邝云修一双眼慢慢睁开。见到对面表情像是作奸犯科却不幸被抓个现行的女人,先是愣怔,再是懊恼,然后只一下,脑袋微转,双眼在房间轮了一圈,到他再看她时,所有的神色都被吸进了他那深不见底的如潭黑眸中。
他先抽回自己的手,“早”懒懒地打了个招呼。声音微沙,带着刚刚起床时的慵懒,再配上他那撩人的俊容,实足引人绮思。
宁绒迅速往后挪身,拉开两人距离,然后坐起身子,试图开口:“我我,你你,我昨晚喝醉了”
其实她是想问为什么两人会睡在同一张。但脑子不知是还没睡醒还是还没醉醒,她只结结巴巴,面红耳赤的说出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