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开饭了”邝云修将一碟土豆咖喱鸡和一碟清炒西兰花放到餐桌上,向那两姐弟招呼,回头又去端西红柿紫菜蛋汤。
宁游放下小狗,起身跑到餐桌边。宁绒整了整衣服,也跟了过去。
“好香”宁游深嗅了一口,然后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就伸向土豆咖喱鸡。
“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时间又有些晚了,所以只能委屈你吃个简简单单的生日餐了”邝云修在椅子上坐下,对正在舀汤的宁绒说。
宁绒把一碗汤放在他的面前,嫣然一笑,“我对生日没讲究,这已经很好了”以前她一个人在美国时,生日也是吃汉堡薯条的,如今这个,说是生日大餐也不为过了。
那边口里含着一口热汤的宁游,一待汤囫囵下肚,就咂了咂嘴,小嘴一咧,一脸狗腿地向邝云修道:“这菜真太好吃了,哇云修哥哥,你比我家的厨师还厉害”
宁绒对此深以为然。她也很奇怪,那样一双动起武来能让对手胆战心惊的手,怎会拿手各种汤、各种煲;各种凉拌,各种小炒;各种清蒸,各种红烧;盘盘碟碟都是十全大补味道鲜美,搞得她简直对他的手艺欲罢不能。
“你慢点吃,小心烫,没人跟你抢”宁绒轻嗔,递了一张纸巾过去,示意宁游擦擦嘴边的汤汁。
宁游听而不闻地照样猛攻了几口,然后暂时收筷,用纸巾抹了抹嘴,满足地高叹一声,脸上的景仰像滔滔江水奔流直下:“云修哥哥,你真是超极棒哦长得又帅,本事又大,菜还做得那么好吃,哇以后谁嫁给你谁就有福了”然后他侧头想了一想,得出一个结论,转而对宁绒说:“姐,你现在就很有福”
“咳”宁绒一口汤几乎把自己呛住,她微微清了清喉,定了定神,下意识看向邝云修,见他倾着嘴角似笑非笑,一副好整以暇隔岸观火的模样,脸上一下热了。
那就只能板起脸来训斥那个口无遮拦的罪魁祸首了,“吃饭你就好好吃,哪来那么多话你再不赶紧,我吃光了你别后悔”
宁游做了个鬼脸,埋头继续大开吃戒。
三人很快将那两菜一汤一扫而空。
饭后宁绒负责刷碗,邝云修休息了会儿就进房去冲澡,待两个人全部收拾停当回到客厅,歇停了一会儿的宁游丢下电视遥控器,又嚷嚷着要点蜡烛切蛋糕,这样一直闹到十点半,他才背了他的书包,摸着个鼓鼓胀胀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跟着邝云修回家了。
邝云修送完人回来后,已是十一点半了。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暗黄昏昧。宁绒没在客厅。屋里冰冰凉凉,刚一进屋,就有凉冷的风拥过来行贴面礼。
邝云修下意识将眼光调向阳台方向,果然,那扇玻璃门敞了半爆阳台的灯光有些泄落在门边。
邝云修走过去,在玻璃门边站定。
入目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背他而立,她的面前,远远近近是高高低低的各式楼宇,灯光明明灭灭,掩在夜色里,像是长在钢筋森林里面目模糊的笋。一轮不算明亮的下弦月孤儿一样挂在东南边夜空上,在这样寒冷的冬夜,就算是星星,好像也早早睡了。
冷风撩起宁绒的卷发,一缕、两缕,丝丝交緾于风中,像纵横交错的网。她纤柔的双肩一动不动,背影孤寂的像一只落单的雁。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