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她突然没了主意。
简舒想了半天,即也想不出一个好的主意来。
孟兰的脸上重新布满了郁闷:“怎么会那么巧呢?这个死骗子居然是沈雨荨的母亲?看来这个沈雨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屑地撇了撇呢。
有这样的妈,女儿能好到哪去?
早知道刚刚她就装作不认识,全当那一百多万喂了狗了,搞的现在不但钱追不回来了,还要担心何玉娇把这事告诉萧子靳。
唉,还真是得不偿失呢!
虽然何玉娇的事情不能再提,不过简舒却并不打算放弃今天这个机会。
萧子靳刚回到公司不久,就接到孟兰的电话,电话里头孟兰的声音又气又急:“子靳,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可恶,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将简舒一顿辱骂后,还大言不惭地指着自己说是你的岳母,太可气了。”
萧子靳眉头一拧,直觉得头疼。
“简舒被她骂的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才让你哄好的心情也跟着变糟糕了,这会正哭得起劲呢。”
萧子靳沉吟了一下,道:“那她现在走了没有?”
“走了,踹门进来后就是一通辱骂,骂简舒抢她女儿老公之类的粗话,骂完就走了。”孟兰愤愤道:“真是莫名其妙!”
见萧子靳不语,孟兰又说:“子靳,其实简舒真的没有要破坏你和沈小姐的意思,希望你能跟家里沟通好,别让她们到医院来闹了,真的很伤人自尊的。”
萧子靳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简舒现在。”
“简舒。”萧子靳想了想。说:“麻烦兰姨替我向她说声抱歉,并且好好安抚她,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好那好吧,我会的。”孟兰咬了咬牙,挂上电话。
萧子靳居然不回来医院安慰简舒,这一点实在是太可气了!
沈雨荨刚要和同事们一起去吃饭,电话便响了,是萧子靳打来的。
换成以往,看到萧子靳的电话她会立马心头一喜,毕竟萧子靳这个大忙人并不常给她打电话。
可是今天,看着屏幕上突然跳动的号码,她一时间居然有些不敢接听的感觉。
萧子靳找她有什么事?是跟简舒有关吗?会不会是在见过简舒之后改变心意了?打电话跟她道歉来了?
她摇摇头,晃掉脑海中这些不好的想法,然后摁了接听键。
“老公。”没等她把话说完,电话里头便传来萧子靳冷烈的声音:“沈雨荨,是你把简舒病房号告诉妈的么?”
“啊?”沈雨荨怔了怔,“是啊我妈她。”
“简舒还在恢复期,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萧子靳的声音越发冷硬。
“怎么了?我怎么残忍了?”沈雨荨又是一怔,意识到什么般,“是不是我妈去找简舒麻烦了?”
“你真的不知道她特地赶去医院辱骂简舒?”
“我不知道啊。”沈雨荨心里慌了一下,张嘴结舌:“对不起子靳,我妈她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为难简小姐的。”
“妈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么?”
“对不起。”沈雨荨除了道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今天上午母亲给她打电话要简舒房号的时候,明明说的是去看看她,了解一下她的心理的。
也是啊,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么?早该料到母亲找简舒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态度的啊!
瞪着已经被萧子靳挂断的电话,她一时间有些无奈起来。
在位子上呆坐了一阵,她才拿起手机拨通何玉娇的号码,质问她是不是去辱骂过简舒了。
何玉娇大言不惭:“怎么了?这种人不该骂么?没打她已经算给脸了!”
“妈。”沈雨荨气恨不已:“你如果真心希望我和子靳好,能不能就别总给我添乱啊?”
“添乱?难道你还要我去求那个小贱人放过子靳?我告诉你,老娘做不出来!”
“她今天都进急救室了,你还去辱骂她,合适么?”难怪萧子靳会说她残忍,萧子靳一定会以为是她纵容母亲去骂简舒的吧。
“装的!都是装的懂么?”何玉娇更加气愤起来:“我今天去的时候,她还在那里美滋滋地照镜子呢,哪一点像是要急救的样子?”
“我亲眼看到的。”沈雨荨无奈:“算了,妈,我不跟你争执了,总之你以后别再去招惹她,也别再搅和这事了,不然我真生气了!”
扔下这句,沈雨荨便立马挂上电话。
现在萧子靳似乎误会了她,并且在生她的气,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
晚上,萧子靳回到家时脸色明显不太好,甚至连平日里总是在进门时逗一逗梓恒的习惯也忘了,直接上楼。
何玉娇见此,心里又慌又气,“雨荨,你看一看他那是什么态度?这么晚才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摆脸色给我们看,我看他的心早就飘到了简舒那个小贱人身上了。”
沈雨荨知道萧子靳还在生气,但见妈妈口不择言地骂他,不得不小声道:“妈,子靳还在房间里面,你说话就不能注意一点吗?”
“我说的就是实话。为了那个小贱人,他已经忘记了谁才是他的老婆了。”何玉娇的声量并不小,正因为如此,才会让沈雨荨担心会让萧子靳听到。
“妈,你别再嚷嚷了,本来就是你不对。”
“我就说,我不高兴就得说,不说出来我的心情不能好。”何玉娇也是一个倔脾气的人。
无可奈何之下,沈雨荨只得冷声道:“如果你想我和子靳早日分开,你就继续大声嚷嚷,到时你可别后悔。”
此话一出,何玉娇虽不再大声嚷嚷,但嘴里仍是忍不住低声嘟哝道:“明明就是她们的错,现在搞得我就像一个恶女人,真是快要气死我了。”
“妈”沈雨荨担心何玉娇说着说着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对上沈雨荨不悦的目光,何玉娇只得忿忿地道:“算了,我不想管你们了,你们要怎么折腾就折腾。”
话落,何玉娇朝房间走过去,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沈雨荨看着紧闭的房门,再
看楼上,突然间觉得心情如同刚才那道关门声响一样沉重。
在萧子靳的眼里,简舒是绝对不会做出跟梁温柔那样的行为,他是那么的相信简舒。
母亲说当时简舒在病房内美滋滋地照着镜子,根本不像饿得发晕的病人。因为知道妈妈的为人,所以她也没有选择全部相信妈妈的话,可是,心里对简舒却很难再有好感。
但是,萧子靳的态度却让她的心头压上一块更加沉重的石头,他从来没有为了哪一件事而用如此冷漠的态度对待自己和家人,然而今天他却因为简舒发脾气。
看来,简舒的确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从前现在乃至以后,也许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撼动简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刚开始,她还同情简舒那么可怜,可是直到现在,她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同情的人。
最后,她还是怀揣着沉重的心情走进去了房间,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不是吗?
沈雨荨已经洗过澡了,只能坐在床上,不安地等待正在浴室里面洗澡的萧子靳。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萧子靳才围着浴巾从里面走出来。
熟悉的感觉萦绕在房间四周,可是在熟悉的背后,沈雨荨却发现了男人不一样的神情,此时,他正面无表情地朝大床走过来,一双眼眸含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见此,沈雨荨内心不由咯噔了一下。
她的双手还拿着一本杂志,可眼睛却是如同定格一般看着萧子靳,这样的他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慌乱,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他会离自己而去。
她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想说的话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格外难受。
萧子靳还在吹着头发,眼角的余光瞥到女人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内心复杂不已,最后,他放下手中的咖啡色吹风筒,转过身子,俯首看着她,一言不发。
男人的脸庞近在咫尺,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香味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愠怒气息,难道他想让自己开口道歉吗?
想到自己的确有错,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悦,她还是嗫嚅着开口道:“子靳,今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把病房号告诉妈妈,让妈去打扰简小姐。”
“”萧子靳并没有立即说话,可他刚才还皱在一起的眉头却慢慢往外松开。
沈雨荨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心里更加不安,她不希望因为简舒的事情破坏两人的关系,“子靳,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不料,萧子靳却是勾起薄唇,说道:“是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沈雨荨如此着急地解释,说到底就是不希望萧子靳误会自己。
萧子靳修长的手覆上她的右肩,“我一直都相信你。”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慌乱的心竟然得到了平复,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跟简舒相提并论,甚至于他对自己的信任值比简舒的还要高?
沈雨荨还沉浸在那一句话中,不料萧子靳却是说道:“只不过,我有一件事非常不高兴”
“什么事?”她问。
他说:“从很久以前开始,你就开始叫我‘老公’,为什么今晚去叫我‘子靳’?”
“那是因为”沈雨荨抿着唇,“因为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板着脸,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所以我担心你会不喜欢我叫你‘老公’。”
说到这,沈雨荨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老公,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你很希望我生气?”他反问。
“不不不,我一点也不希望老公生气,你不生气我才不会担惊受怕。”沈雨荨忙不迭地摇头摆手,以示自己的态度。
这时,沈雨荨略微有点迟疑自己要不要再去说那件事,不过想了想。她还是说道:“老公,如果我说我是说如果,如果简舒真的只是演了一场戏,你会怎么样?”
闻言,萧子靳不由凝起眉头,他看着半躺在床上的沈雨荨,缓缓启齿,“我已经说过,简舒不会做那种事,所以你不要再学着妈去试图污蔑她了。”
沈雨荨刚刚才恢复过来的好心情一下子灰飞烟灭,果然,萧子靳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意简舒,自己只不过是做一下假设,居然都能让他如此生气地护着她。
她真的不敢想像。万一有一天,简舒陷害自己,他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简舒,而判定自己有错?
最后,沈雨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嗯,我已经明白了。”
话落,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如是放下手中的杂志,扯过被褥盖在自己的身上,闭阖上双眼开始睡觉。
萧子靳看着这样的沈雨荨,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刚才自己就想着要哄回她,可是最后还是被她绕了进去。她跟简舒根本没有什么事,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相信呢?他很清楚,自己心里最重要最在意的人是她沈雨荨,而简舒,永远只能是一个过去式。
对于这两点,他一直都分得很清楚。因为自己愧对于简舒,所以当知道何玉娇去医院辱骂她之后,他才会生气。他觉得是自己让何玉娇误会了他和简舒之间的关系,既埋怨何玉娇同时又在鄙视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在他的胸腔中弥漫着。
所以才会在刚刚回到家的时候,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们,直接进了卧室。
没曾想,由于自己的异样举动,让雨荨和何玉娇更加误会自己。
他凝着眉躺在沈雨荨的身侧,遒劲修长的手揽住她的腰。轻声呢喃道:“雨荨我只是觉得愧对简舒,我相信简舒是因为我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人的信用都是长期建立起来的,我以前跟她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她都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才会选择相信她。”
萧子靳顿了顿,随后继续说道:“你在我心目中,也是一个善良聪明的人,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说你的不是,我也会果断地否定别人的污蔑,懂么?”
不得不承认,萧子靳说的这些话非常有道理。夫妻情侣之间又何尝不需要信用呢?简舒以前定然是一个知性优雅,美丽善良的女孩子,要不然他也不会跟她在一起那么久。
就比如他刚才对她说他一直都相信她,因为她一直以来从不说谎,所以他能够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
萧子靳心向善,形向善,这对于她来说,难道不正是一件好
事吗?如果他只看脸,把一个人身上的其他所有优点都全盘否定,那么她还会喜欢那样肤浅没内涵的男人吗?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此时,低低的声音从她的嘴唇间溢了出来,“嗯,我知道了。”
“还乱吃醋吗?”萧子靳吐气。
沈雨荨耳朵被气撩拨得有点酸痒,不由自主地往床侧缩了缩脖子,语气有点娇嗔,“我没有吃醋啦!”
“真的?”他很显然不相信。
“是”她红了脸,“假的。”
闻言。萧子靳心里竟是划过一抹疼惜,搂住她身子的力道更加紧,“老婆,是老公的错,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为了老公吃闷醋了。”
“嗯,知道就好。”沈雨荨的确不喜欢吃醋,可是这种东西很难控制的,所以他的保证非常有用。
******
第二天,萧子靳和沈雨荨已经和好如初,一家人和气地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何玉娇本想发作,但见沈雨荨对自己猛使眼色,她也不敢再乱来,怕自己把萧子靳惹毛了,直接将她轰回岳城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沈雨荨上班的医院的某间病房内,却有两个人因为她的事而焦头烂额。
简舒自从昨天知道何玉娇是沈雨荨的妈妈后,心里就开始发慌,一整天,她都不能平静心情。
此时,她百无聊赖地对着镜子,往自己的嘴唇涂抹着惨白的颜色,时刻为萧子靳的出现作好苦肉戏的准备。
但,她却忍不住担忧地问道:“姨母,你说何玉娇会不会查到我就是当年那个不能怀孕的人?”
孟兰闻言,脸上的表情也是一阵发慌,她担心何玉娇已经知道了背后的真相,可想了想,她还是否定了自己这种念头,“小舒,你别担心,她不会知道的。像她那种人,如果她知道,肯定就会表露无疑,顺便狠狠地讹我们一笔。”
“如今形势不一样,她的女儿已经嫁给了子靳,她根本就不用再愁钱了。这种特殊时刻,如果她真的知道真相,那么她会选择在背地里做手脚,把我们的那些事告诉子靳,这样子不但可以挑拨我和子靳之间的关系,还能保住她女儿的豪门太太的位置。”简舒越往下分析就越不安。
简舒的分析头头是道,让孟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舒,你别吓姨母。”
“我也希望这只是纯属我的个人猜测,但是何玉娇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就算现在不知道,回去之后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去查找当年的事情。”不知不觉中,简舒双手的指甲已经因不安与愤怒渗进了病床的被褥中。
在孟兰的眼里,何玉娇其实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如果她不贪图利益,那么当年还是一名医生的她根本就用不着做这种勾当。既然她做得出来,就证明这个人非常的让人不省心。
“小舒你说得有道理,像她那种人,如果不想办法打消她的一些猜疑,以后一定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孟兰双拳紧握,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由于愤怒。
简舒看着孟兰,想了想道:“姨母,我有一个想法。”
“是什么?”孟兰问。
简舒说:“要不你去她家里一趟,装可怜求她不要再来闹我了,我对子靳真的没心思。并承认不会再追究当年的事情,然后顺便告诉她当年想要找孕母的那个人是你的一个好姐妹,怎么样?”
孟兰摇了摇头,“这个借口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无缘无故跑去她家里跟她解释这些事,不是更容易让她起疑心吗?”
简舒耐心地继续说道:“姨母,你经常游走在一堆长舌妇人中间,怎么会不懂得怎么开口怎么在无意中插入话题呢?这一次,我们一定不能让何玉娇坏了我们的计划。”
“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一定会小心提防何玉娇,你呢,就安心去对付沈雨荨。”孟兰点头说。
“姨母说得是。”简舒的嘴角一勾,扯出一抹得意的弧度。
******
御临花园里,孟兰正敲着门便听得里面传来何玉娇的声音,“谁啊?”
“何莲,我是孟兰呀。”
一听到孟兰,何玉娇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她迟疑着要不要去开门,不料孟兰却是不死心地继续叫道:“何莲,你先开一下门,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闻言,何玉娇当即脱口而出,“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她的态度太过强硬,孟兰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说道:“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不听一听,我相信你会后悔的。”
此话一出,透过门孔看向外面的何玉娇却犹疑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在外面说,我听得到。”
孟兰看了一下四周,却摇了摇头,“这样子不方便,你还是先开门,我们进去好好谈一谈吧。”
这种时候属于特殊时期。何玉娇也不知道孟兰想要玩什么花样,只得无声地打开了大门,让孟兰走进来。
孟兰见何玉娇肯让自己进去,也忙不迭地伸脚跨过门槛,心里仍担心她一旦反悔二话不说把自己推出大门,那样子可就丢脸丢到家了。
可是,当孟兰看到一楼客厅的宽敞奢华之后,脸上全都是掩饰不住的妒忌之色。
如果不是因为沈雨荨,那么此时跟萧子靳住在这里的人就是她和简舒,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何玉娇的身上,见其一脸尖酸刻薄,行为举止毫无礼貌可言,心里就忍不住升起鄙视之意。
像何玉娇和沈雨荨这种人,根本就不配住在这里。
不过想到自己和简舒很快就可以将这一切夺到手,心情便没有那么郁闷,如是继续跟着何玉娇一起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而何玉娇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从孟兰进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有放过孟兰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她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孟兰不怀好意。
她不知道孟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当年偷种的事情,如果孟兰知道了,那么会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沈雨荨?一想到自己女儿得知自己是这样的人后就再也不想理自己,她就有一种想撞墙死的冲动。
“何莲,不得不说,我们真的非常有缘分呀。”孟兰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在没有探清楚孟兰是否已经知道真相之前,何玉娇不敢当众
撕破脸,可知道孟兰这一次就是想要带简舒回来抢萧子靳,她的心情根本好不了,如是讪讪地笑着道:“呵呵,这种缘份不要也罢。”
孟兰听得出来,何玉娇根本不想见自己,可她又何尝不是,但她还是分得轻孰轻孰重,想及此,她还是勉强挤出了笑容,“何莲,你说的这是哪里话,茫茫人海中,能够相遇就是一种缘份。”
“孽缘。”何玉娇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两个字。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急性子,今天若不是有所顾虑,她定然不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跟孟兰像聊家常一样说话。可某人还不识好歹,装傻充愣,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一点点地消磨自己的耐心。
孟兰看着何玉娇强忍不快仍然还要保持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心里竟然忍不住暗暗自喜起来,可脸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受伤难过的模样,“你昨天去医院是想找简舒谈话的吧?”
“废话。”这一点,她根本无须隐瞒。
孟兰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怀疑小舒想跟你的女儿抢子靳?”
“明知故问。”何玉娇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简舒想要干什么,而她根本不认为简舒就像表现出来那么软弱善良,就像面前的孟兰一样,都是擅长使用心计的江湖老手。如果自己不盯着点,估计雨荨那个傻丫头被她们卖了也还会帮着一起数钱。
相对于何玉娇的坦诚,孟兰就显得特别隐晦,她垂下眼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悲伤一点,“玉娇 ,你误会我们了。自从小舒知道子靳已婚之后,她就跟我说她已经死心,并衷心祝福子靳和雨荨可以幸福快乐地继续生活在一起。”
听到孟兰面不改色地说这些话,何玉娇差点就吐了。
“孟兰,你别以为全世界都是傻子,如果简舒不想跟我女儿争子靳,她会绝食让子靳过去医院找她吗?你别以为说几句话就可以瞒得了你们内心打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何玉娇说的话太难听,孟兰心里升腾起一股隐隐的怒意,可她告诉自己一定不可以跟眼前这个泼妇骂起来,她得让自己冷静,因为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你真的误会了,小舒并不是绝食,而是因为真的没有胃口吃东西。”孟兰的解释。
何玉娇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就继续吹吧。”
本来何玉娇并不想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孟兰,可是孟兰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副迫自己暴露本性,这可不能怪她。
忽而,她似是想到了孟兰进门之前说的那一句话,“孟兰,你不是说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我说吗?如果你只是想进来聊一些有的没的,那么不好意思,我没有这个空闲时间跟你在这里东拉西扯。”
何玉娇当面问出口,孟兰面露为难,可还是快速直奔主题,“我来这里其实就是想跟你说你还记得当年我找你当代孕中介的那件事吗?”
此话一出,何玉娇心慌了,她不安地看着孟兰,试图从她的细微表情捕捉到一些信息。
她想:难道孟兰已经知道自己让沈雨荨借了种吗?为什么她会突然问起当年那件事?她来这里不是应该只说简舒的事情吗?
孟兰见何玉娇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眼神飘乎,心里也忍不住慌了起来,莫不是何玉娇已经知道需要代孕的那个人就是简舒了?如果她知道了,那么简舒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回到萧子靳的身边了。
两个人都各怀心事,看着对方的眼神也是复杂不已。
何玉娇干笑一声:“我刚才在努力回忆当年的事情,其实如果不是你问我,我都差点忘记了那件事呢。如今你提起,我才想起来。”
说实话,孟兰不可能相信何玉娇的话,如果她当真不记得,刚才在医院看到自己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掉头就跑。
不过,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得说出自己的话打消何玉娇的怀疑,“你当时一直想知道找孕母的男方和女方当事人是谁吧?”
当然想啊!何玉娇恨不得将对方的资料全都扒出来。可惜能力有限,她没有办法而已,要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小梓恒的亲生爸爸是何人。
为了不让何主娇起疑心,她继续说道:“何莲,当初是我的一个好姐妹不能怀孕才拜托我帮她找代理孕母的,不过既然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我也不再追究你拿着我的钱改个名字玩消失,眼下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不要再去伤害我家简舒了,她真的对子靳没有心思。你知道吗?昨天你骂完之后她哭了整整一天,眼睛都快要哭肿了。”
“可以,但最好她是真的对萧子靳没兴趣,否则我不会放过她。”何玉娇道,孟兰愿意放弃那一百多万,她当然开心。可是如果因些就想把萧子靳抢过去,那她不干!
孟兰始终没有提到简舒与那件事有关,她不希望何玉娇把猜测对象转移到简舒的身上,而她也在尽力让何玉娇可以放下当年代孕的事。
何玉娇却看着她,故意拐弯抹角地问道:“我还是有一点好奇,你那个姐妹既然出得起那么多钱,嫁的人也一定是非常有钱的富豪吧?那个富豪到底是谁?这个我还真挺好奇的。”
见孟兰不说话,何玉娇以为她在担心自己会说出去,如是举手发誓,“如果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否则天打雷劈。”
然而孟兰看到何玉娇那么急着打探孩子爹的身份,心里更加怀疑,为什么何玉娇无缘无故会问男方的身份?还是说,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就是,何玉娇并不确定,此刻也只是怀疑,想从自己身上套出真相而已。
“何莲,好奇也要有一个度,过了那个度就不好了。你为了可以得知男方的身份,不惜举手发誓,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当时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和姐妹的事。”孟兰的脸色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友好慈善。
何玉娇没想到自己套话不成,反倒被孟兰套进去,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撇撇嘴,有点不屑地道:“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