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仿佛要将人灵魂撕裂的剧烈疼痛。
她咬着唇,整个人因为疼痛感而轻轻地颤抖起来,黑亮的眼眸也变得水雾蒙蒙,配上那一张脸,放在平时,定是能叫旁人看丢了神。
但是无论此时面容神情多么地让人惊艳,也无法掩饰住其惨白的脸色。
很快,凌戕爵就发现了自家伴侣的异样,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浅色的晕红随着脸色的变化,瞬间在君歌的注目下消失殆尽了。
真是可惜啊,君歌忍受着疼痛,眨巴遮掩,在心里默默地惋惜了几秒,她很少能够看到凌戕爵脸红的样子,过于少见的美色突然出现便会有所加持,显得更加吸引人,不得不说,君歌不论是从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有颜控的毛病。
只不过以前控的都是自个的脸,现在嘛,伴侣的美色也是很有控的价值的。
“你怎么?出了什么事?我带你去找妮可看看。”
一连串的话从凌戕爵的嘴中蹦出,让君歌一时有些脑糊,感受到身下的人有所动作,她连忙将按在对方身上的手轻轻地压了压,几乎没有任何力度的动作却成功地让凌戕爵感受到了,并且也如君歌所愿停下了想要起身带她去找妮可的动作。
君歌努力地抬起头,探头凑近凌戕爵的嘴角,带着安抚的意思轻轻地啄了几下。
感受到嘴角的温度和微微的湿度,凌戕爵小幅度地侧了侧脸,与君歌的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原本搂着对方腰身的手不知不觉地沿着对方的脊背上移,轻轻地压在对方的脑后,将人往自己方向压了压。
调整了下姿势,他吻住君歌的嘴唇,舌头以不可抵挡的趋势长驱直入,探进自家伴侣的口腔,重重地反复舔刷着对方的上颚。君歌的上颚是她少有的敏感之处,每次被凌戕爵碰到,都会轻轻地颤抖起来。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疼得颤抖,还是太过于敏感被凌戕爵的吻给弄得颤抖起来,反正不论是哪个都让她有些不自在,就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弱点一般。
不过君歌根本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因为吻着她的人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走神,正恶意地攻击着她的上颚,让她下意识地“哼”了一声,整个人一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手也无意识地探上对方的肩膀抱住,张着嘴任由其为所欲为。
慢慢地,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过了许久,凌戕爵才结束了这个久违的吻,搂着君歌,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刚刚的情况并不对,一下子又情绪紧绷了起来,担忧地看着君歌。
他对君歌的感情其实要远比君歌本人自己认为的还要多的多,不知道从何时起,在凌戕爵的心里,君歌就跟个瓷娃娃一样,碰着就能碎的那种,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护着,或者揣在自己的口袋里整天带着,就怕对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伤。
眼下就是这个情况,他们先前分开的时候君歌都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作为一名军人,凌戕爵很少有时间去感受这些情情|**,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依着自己的想法和方式对对方好,“媳妇儿,你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媳妇儿,嗯?是不是不能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媳妇儿......”
......
絮絮叨叨的话落在君歌的耳里,一开始心理还觉得有些甜蜜,但是到了后来,便开始不耐烦了,索性这会儿有些缓过来了,便伸了手,轻轻地扇了对方的脸颊一下,说是扇还不如说是抚摸。
“你给我闭嘴。”白着眼,君歌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结果果不其然又看到了那类似于大型犬求主人抚摸却被拒绝的委屈眼神,使她哭笑不得。
“媳妇儿......”
君歌斜着眼看了凌戕爵一眼,闭上眼不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情况。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凌戕爵解释她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能说她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做了个“保险”,代价就是要忍受时不时的疼痛吧......得了吧,这样说的话,又会牵扯出更多的问题。
先前换心脏时动用的魔法阵,其实与手术是没有任何的关联的,它的作用是给君歌的灵魂添加一个保护罩,当然了,这样说就有些抽象了,但具体的要怎么说,她自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而灵魂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和凌戕爵这个土著说也说不明白,指不定还会被怀疑脑袋除了问题。
因为在很久以前君歌在比勒星见到了死而复生的古凤歌,那种让人记忆犹新的感觉一直没有从她的心里挥散去,因为那种感觉给她一种熟悉感,那种熟悉感,是她在魔法大陆的时候一次遭遇留下来的。
怎么说呢,那一次是她还没有进黑暗森林之前,甚至还没有被人追着欲要夺取魔法球的之前的事情了。
一次历练中,她意外地撞上了一位黑暗魔法师,对方是魔法大陆上少有的研究如何让人死而复生的魔法师,只不过用的都是黑暗系的违禁魔法而已。
那时候,那人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尸体用特殊的方式保存了下来,然后还抓住了还没能来得及消散的灵魂,她也不知道那个灵魂是谁的,反正不会是那具尸体本人的就是了。然后她偷偷地观看了全程,那人竟然将一个非本人的灵魂硬生生地装进了别人的身体中。
并且最让她吃惊的是,那具尸体竟然真的像是活人一样,有着自己的想法和举动,完全和普通人没有丝毫的区别,就是那种从里而外的腐烂气息给人一种恶心的感觉,就像是裹在身上一样,久久缠绕不去,因此君歌一直没有忘却那种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