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香很不满,被人红果果的当面指责,嘲弄,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就是因为对方身份高贵,她不能叫板,但是该有的解释还是要的。
蔷薇看着白雁香不死心的还在叫狡辩,就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她,“是么?如果真是这样做,倒是你们有心了。只不过让我没明白的是,为何慧姨依然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小院里待着,并且还是带着病的?”
蠢货,还真的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那是姑姑舍得不得离开,想要在这里多住几天。郡主也知道,姑姑性子执拗,劝不动的。”白雁香委屈的瘪了下嘴吧,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姑姑,眼里闪过阴鸷,这个老处女,不乖乖的给白家赚银子,就别想着有好日子过。
“呵呵,舍不得?既然知道慧姨舍不得还这么着急搬东西?难道不会等到慧姨同意了再搬么?如今这个院子都跟弄得就跟遭了贼似的,杂乱不堪,甚至连草药都遭了殃?你们又不是打家劫舍的,有必要弄这么大动静么?何况慧姨还病着。”蔷薇说着,指着满院的狼藉讽刺的看着她们,一副你再给我好好解释的神色。
被蔷薇这么一说,白雁香也不由自主的环视了一下,心里也是有些懊恼的。她恼怒的看了眼身后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都是她们不管不顾的想要发泄怒气才搞破坏的,用这么明显的方式,还不是等着让人揪小辫子么?
以她的意思,讨要东西还是悄悄地比较好。不管的要银子也好,拿东西也罢,恶意的破坏就不是她的本意了,这不是明显的跟人留下把柄么?
一群蠢货!
白雁香想到这里,抿了抿唇,自己是倒了什么霉才会和她们成为亲人的?如果以后她要是飞黄腾达了,绝对要把这些人丢得远远的,省的给她丢人现眼。
看看,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想着过河拆桥了!
“唉,郡主说的是,真是可惜了这些草药,看着情形,眼看着就可以炮制了。”白雁香说着,还责怪的睨了眼白雁柳。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差直接对蔷薇说,这些都是她们干的,和我没关系。
当时她可记的很清楚,是白雁柳那个蠢货没有要到现银,心里不甘才拿院子里的草药发泄的。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姑姑怎么劝都是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样子,白雁柳也不会冲动之下,直接对草药下了手。其实细究起来,最后的罪魁祸首还是姑姑自己。
是她不知道灵活变通,才让事情变得那么复杂。但凡她的性子稍微活络一点,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里,白雁香看着一直闭目养神的姑姑,还是不死心的劝解着,“姑姑,家里的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所有您需要的东西也准备好了,都是平时您最喜欢的物件。现在看着你身子也不是太好,毕竟家里人多,也有人照顾您,我们也可以陪您聊聊天的。”
虽然搬回家的东西早就被她们瓜分了,但是姑姑目前还是不知道的。只要回了家,一切还不是她们说了算?
听着白雁香一脸的恳切,弄得蔷薇都要忍不住望天长叹了。奶奶的,她今天真是开眼界了,这种超级无敌厚脸皮到底是怎么炼成的?她也想送俩人去进修,或许以后跟人掐架的时候,还能用的上呢。
反观白慧,也不知道是早就知道还是早就习惯了,一点动容都没有。只是睁开眼看了白雁香一眼,随即又闭上了。
“真是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一个个说着违心的话,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白家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甭再费心思了,反正我一个孤苦的老婆子怎么不是活,要是回去了,死的才会更快,但是目前我还不想就这么委屈的死掉。”
“姑姑······你怎么能这么说侄女呢,毕竟我们是真心关心您的。知道你喜欢清净,我们特意给你收拾出来一间最安静的房间,没想到姑姑是这么看待侄女的,呜呜······”
白雁香委屈了,眼泪顺着脸颊哗哗的留了下来,跟不要钱似的。看的蔷薇很咂舌,乖乖的,演技派啊,奥斯卡影后啊!
这手段,要不是自己一直在,还真是以为白慧胡搅蛮缠故意为难晚辈呢!
看着女儿受委屈,一直沉默的白二嫂终于忍不住气了。她先是谨慎的看了眼蔷薇,发现她凉凉的眼神后,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不过当她看到白慧气定神闲之后,还是没忍住心里的火气,开口就是满脸的讽刺。
“妹妹好歹是长辈,对待晚辈可不能太苛刻了。刚才大嫂还说您不敬长嫂呢,现在又开始为难晚辈了。这不慈不孝的名头妹妹准备全被领走么?”哼,难听话谁不会说,气不死你个老处女,我就回炉重造!
扑哧一声,蔷薇就忍不住乐了,“不慈不孝?白家二嫂说的慧姨么?据本郡主所知,你们女儿在言语上可不是第一次挑衅长辈了,我都亲眼看到过的。这个不孝的名声你们的女儿们当之无愧。反观你们没有以身作则不说,还把孩子都教歪了,没有你们的,慧姨也不会病成这个样子,所以,这个不慈的名声就自己带着吧,慧姨可不合适。”
蔷薇说完,就看到白家大嫂和二嫂一脸的便秘样子,想反驳又有点忌惮。她们贯用的方法就是撒泼打浑,但是想到对方郡主的身份,还有刚才春枝打人的一幕,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怕的。谁让人家身份高,打了也是白打。因此她们才不敢随意的开口,也就有了这个滑稽的画面。
就在她们为难的时候,白家的男人们终于到了。白雁香看着父亲和大伯来了,好像是终于找到了靠山似的,满脸委屈走上前,“父亲,大伯,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