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白在桌前走来走去,一副沉思模样,指着牛哥说道:“你姓牛,就叫牛冲天!”
“冲天?霸气啊!”
“你姓马,就叫马兜铃吧。”
“多谢头领赐名。”
“你姓张,就叫张无忌。”
“赵曰天!刘火钳!史进!元芳!石敢当……”余少白走到最后一人身前,打了个酒嗝。
他上下打量一番那男人,摇头叹道:“你居然姓司徒?这让我怎么起名?你就直接叫……老司机吧!”
说罢他干笑了几声,坐在桌前,高声道:“以后你们就是一个组合!要是出任务,不需要将组合名字告诉他们,你们叫……三少爷的剑!我余三郎的剑!”
啪!
说完这话,余少白便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一行人将头领送回余家新宅,余少白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两坛酒下肚,他是真的醉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一番醉话,让大明朝从此多出了一把剑,余少白的第一把杀人剑!
第二日清早,余少白从床上爬起,正在妆台打扮的如玉忙走上前去,为他穿衣。“如玉,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他闻了闻昨晚的衣服,一股浓烈的酒气。
“你昨天喝醉了,是无妖弟兄把你背回来的。”
听到这话,余少白脑袋微微作痛,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差点喝断片了。想到自己给他们十三个人起的名字,余少白不禁乐了,原来自己这么有才,太逗了。
“夫君,你笑什么?”
“没什么~”
砰砰砰~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余少白走出房门,看到大俗站在院门口。
“大俗!你丫的堵着我姐做什么!”余少白推开大俗,笑着将站在门外的余秀娘迎了进去。“娘!大姐来了!”小五一溜烟跑进东屋。
……
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二人说着家长里短,余少白听得直犯困,忽然想起还没有向大姐介绍如玉,他出声道:“娘,我去让如玉过来,见一见大姐。”说罢他便走了出去。
回到屋子,坐在桌前的如玉扭头说道:“那便是大姐吗?”
“嗯,走~我带你去见大姐。”
二人一同进去东屋,余秀娘打量着三弟身旁的姑娘,不禁点头说:“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和三弟站在一起,那便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啊~”
听到这话,余少白笑着摆手说:“你和姐夫那才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我们俩最多是……天作之合罢了。”
此话一出,三女不禁笑出声来,一旁大俗挠了挠脑袋,笑点在哪?
“大姐,姐夫怎么没有一起过来?”小五凑到大姐身旁问道。
“今天官府发放赈灾粮饷,周家也准备在城门楼施粥,公公让万里去城门楼亲自施粥,所以这次才没有和我一同前来。”
“哦?看来这兰溪县大户人家,也就只剩下周家有点良心。”
听到三弟的话,秀娘笑道:“刚刚听娘说,这新宅是三弟置办的,三弟有出息了。”
余少白谦虚的摆了摆手,其实他之前对余母撒了个谎,说买宅子的钱是他去浦江求学时,救了一个大官,那大官给他的。
“公子,俺饿了。”大俗凑到余少白身旁,一副幽怨的模样,看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将大俗拽出房间,指着他说道:“你这家伙能不能别乱用表情,卖萌可耻!懂不懂?”
“俺看夫人做这个表情,您就对她特别好。所以俺……”
“我去~”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余少白一脚踹飞。
大俗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委屈的说道:“公子,你干嘛打俺?”
“委屈?这表情又是哪里学的?”
“隔壁王二姐……”
余少白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大俗说道:“大俗啊,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公子现在就告诉你,不要学任何表情,因为聪明人是不会心理波动表现在脸上,明白吗?”
大俗想了想,点头说道:“您是说这样吗?”
看着面前那张死人脸,余少白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孺子可教也。”
“那公子,俺能去吃饭了吗?”
余少白摆了摆手:“敞开了吃,只要别恶心我就行了。”
大俗屁颠屁颠跑进厨房,余少白刚准备走进东屋,便见西屋房顶坐着一人,他脸色微变。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余少白来到西屋后面,那女人站在自己对面。
蓝筝将一个包裹扔给余少白,“是师父让我过来,她说让你今天晚上亥时一刻去她房里。包裹里面的东西让我盯着你吃完。”
余少白疑惑的打开包裹,看着那十几根萝卜干,不禁一愣:“让我吃萝卜干?”
蓝筝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扶额叹气说道:“这哪里是萝卜干。”
“是什么?”余少白放在鼻尖闻了闻,耳边传来一笑声:“是虎鞭。”
虎鞭?余少白手一哆嗦,看着手里的“萝卜干”,一脸的生无可恋。“你确定师父让我吃这个?”
“对!全部吃光光~”
看着那戏谑的眼神,余少白明白这女人是打算看自己的笑话。“师姐,你看咱们都是师父的徒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我已经把它们吃掉了……成吗?”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记住喽~把它们都熬了,在辰时喝掉。要是敢糊弄师姐,师姐可是会打人的。”
余少白笑道:“打人?你能打的过我吗?”
“虽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你的家人知道你的身份,你觉得呢?”
余少白指着那女人,颤抖的手无声控诉着……
“三哥~”
听到外面阿莲的呼唤,余少白朝她比了个中指便走了出去,问道:“找三哥什么事?”
“娘让你进去。”
……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到了下午,余家大姐请余母四人去周家做客,只剩下大俗和余少白二人在家。
“公子,你在熬什么东西,有股骚味。”
“滚~”
余少白把他踢出厨房,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骚?他能闻不到吗?
听到背后脚步声,他叹气说道:“难不成非要亲眼看着我喝下去吗?”
刚踏进厨房的蓝筝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闻到一股狐狸骚味。”
“找打!”
余少白忙摆手笑道:“师姐消消气,你怎么一点都不幽默。不是狐狸骚味,是你身上香囊的味道。”
蓝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香囊,微微一惊:“你小子鼻子比狗鼻子灵多了。”
“你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你是在骂人吗?”
“随你怎么想,虎鞭熬的怎么样?”说话间她已经来到灶台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了进去。
“你倒的什么?”
“我说是白糖……你信吗?”
“你要是不说,我打死也不喝。”
蓝筝叹气说道:“那好,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师父特质的红杏出墙。”
“春药?”
“它比一般春药猛多了,师父说之前春药对你不管用,所以她加大剂量,保证让你进入状态。”
听到这话,余少白一脸苦逼样,他扭头看向沸腾的药汤,这哪里是大补汤,分明是孟婆汤……喝一杯了此生呐!
“师父是想要我死吗?又是虎鞭,又是特效春药,本来床事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现在搞得像是大刑加身,苦不堪言。”
“有那么难受吗?”看到余少白哭丧着脸,不曾经过人事的蓝筝顿时起了好奇心。“不是说男人会很爽吗?”
余少白自然知道面前是位黄花大闺女,低声道:“你说的那是正常情况,可咱们师父是什么人,那是千年的狐狸啊,能和平常女子相比吗?就说那一晚,你也在门口,我去~整整折腾了一夜,我都困得睁不开眼,她还嚷着继续,恨不得把我榨开。”
“师姐你好好想想,你师弟我长得也算一表人才,要是死在女人肚皮上,未免太没出息了,说出去,不光丢了师父的脸面,更是丢了师姐的脸面。”
余少白见她表情有些犹豫,忙趁热打铁:“师父那是饥渴的很,这虎鞭汤要是喝了,我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今晚之后,恐怕会一命呜呼,想想就让人伤感。不过我不会怪师姐你的,毕竟是师父命令你这么做,我理解。可怜我那守寡多年的老母亲,刚刚入家门的小娘子,还有一对年幼姐弟,我要是走了……她们可怎么办呐!”
“唉~我死了也不要紧,我就怕我那媳妇殉情,那可就是两条人命啊!”
听到这里,蓝筝伸手止住余少白的话,扭头看向锅里沸腾的热汤。“不用说了,这汤喝不喝……你自己看着办。”说罢她径直走出厨房,纵身跃到房顶,消失不见。
看着她离去,余少白不禁松了口气,自己费了这么多口舌,总算是把蓝筝说动,躲过一劫啊。
“公子!”刚从自己房间走出的大俗,看到屋顶消失的黑影,慌慌张张的跑到厨房。“公子!我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屋顶。”
“嗯,我知道了。”
“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你先把脸上的饭粒抹掉,再关心这些有的没的。”说罢他端着热汤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