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不知不觉便来到浦江县衙。正在交谈的二人,被不远处赶来的衙差打断,余少白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身穿官服的两个老头。
在浦江官府的安排下,押粮队伍从陆路变成水路,坐船南下兰溪。
舱房里,余少白一动不动的站着,表情有些僵硬。看着对面床上正对他勾手的粉衣老女人,他不禁咽了口水。“前辈,咱能动口不动手吗?”
“不能。”
“那这次我能不能在上面?”
听到这话,粉衣女人顿时笑了起来,走到余少白身旁:“我就喜欢识时务的好孩子。”说话间她将余少白脖子处的银针拔下来。
余少白痛叫一声,蹲在地上龇牙咧嘴。余光扫在床上那身影,已经有些阴冷,这女人真是想方设法折磨自己,刚刚那种酸爽实在太痛苦了。
他活动了一番筋骨,之前不能动弹,现在的感觉好多了。“人家已经脱光光了,你怎么不脱?”
听到这令人恶寒的娇声,余少白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看了看一旁的水盆。“前辈,你能不能把你脸上的胭脂擦掉,您已经这么美了,用胭脂之后的您更是美得让人无法直视,我不敢正视您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因为那会让我感到自惭形秽!”⑨长⑨风⑨文⑨学,w■ww.c@fwx.n√et
“是吗?真的有那么美?”那丁韵赤着身子来到镜子前,傲娇的打量着自己,就两个字完美。
余少白实在看不下去她那张鬼脸,好端端的在脸上抹那么胭脂,还抹那么重的腮红,什么品味!
丁韵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桌前,俯下身子洗脸,一旁余少白则是打量的舱房,想着逃跑的法子。
“太丑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不满,余少白扭头看向右面,那丁韵坐在妆台前,一脸的嫌弃。
额……
看到镜子里的丁韵素颜,余少白足足愣了三秒钟,心里惊呼:“好像!”他探着身子,仔细看着面前那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庞,心里有一万个草泥马碾过。
“静梵师太!怎么是你!”
正在嫌弃自己的丁韵,听到余少白这话,微微一愣。“你认识那老尼姑?”
“咳咳~”听到这话,余少白差点被呛到,她难道不是静梵师太?可是长得也太像了吧?
“静梵师太算是个我的恩人,您和她什么关系?长得也太像了?”
“那个丑八怪还对你有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
“啪!”
余少白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赏了一耳光,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看着手上的鲜血,他心里有股怒火,这女人实在可恶!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不知道。”
丁韵走到余少白面前,勾着他的下巴,笑道:“我长得这么美,她一个丑八怪!我们怎么可能长得像!”说罢她扭头坐回桌前,又拿起胭脂盒朝自己脸上擦了起来。
我去!
余少白感觉自己这下挨的太晕了,这女人真的审美有问题吧。她自己明明那么美,为什么要把自己化成鬼?好像她和静梵师太之间有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过狗血剧情,基本上有设定,出现两个一摸一样的女人,不是母女就是孪生姐妹。看这丁韵的年纪和静梵师太相仿,该不会是孪生姐妹吧?
他忽然看到地上遗落的银针,抬眼看了看正擦粉的丁韵,蹲下身子将银针捡起,便径自来到床前准备脱衣服。
“咚咚~”
“师父是我,筝儿给你送来晚饭。”
丁韵站起身来,将门打开,接过食盒,打发徒弟离去,将门闩带上,来到桌前。“小郎君,来过来吃口饭,接下来可是体力活,不吃饭怎么行?”
咳咳~余少白抹了抹嘴角的血,这女人活活能把人憋出内伤,他坐在桌前,一番狼吞虎咽,却是不曾注意一旁女人耐人寻味的笑意。
“前辈,你怎么不吃?”
“好!我吃。”
……
填饱肚子,余少白抹了抹嘴,看到那女人凑到自己身旁,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胭脂味太呛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良辰。”
“良辰美景……好名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余少白避开那张脸,扭头问道:“什么感觉?”
“你有没有感觉到下腹一阵火热,想睡人家的冲动愈发的强烈?”
看着床上搔首弄姿的女人,余少白真诚的摇了摇头。“前辈,我感觉还好。”
哦?
丁韵发出一声惊咦,起身来到余少白身前,伸手抓住的右手,探了探脉,不禁愣道:“怎么会这么平缓?”她抬眼看向少年郎,那张白玉般的面庞没有想象中的通红,反倒是她自己脸色越来越红,气息越来越不平稳。
“前辈,你怎么了?”余少白也感觉到这女人的异常,好奇问道。
“怎么会这样?咱们都吃了春药,你怎么没有一点反应。”说话间她右手已经一把抓住余少白的命根子,把他痛出声来,忙撤到身后。
“你给我春药?”
“不行……好热~”
看着那女人开始自摸,余少白再不溜,恐怕自己就该胡了。想到这里,他甩手将银针扎向女人颈部,被她扭身躲过。
见她意志仍然清醒,余少白暗骂一声,扭头朝门口跑去,刚把门打开,便有一把长剑横在自己身前。
“你要去哪?”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站门口做什么?我鄙视你!”说罢他猛的将门关上,一脸郁闷。那蓝筝竟然守在门外,想赤手空拳从她手底下离开,没多大希望。
“嘶~”
余少白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已经扑了过来,伸手将自己衣服撕裂,他趴在门上,喊道:“筝儿!你赶紧开门!你师父发情了~”
……
没人回应他,余少白趴在地上,被人生生拖到了床前,抬眼看着已经赤着身子,意乱情迷的女人,他咽了口吐沫,老天爷可真会玩!
他挣扎着来到桌前,将蜡烛吹灭,光线暗了下来,余少白心里这才舒服一点。
“前辈,你冷静一点~”余少白一把抓住女人的手,猛的将银针扎在她的颈部,顿时停了下来。
他略微松了口气,将女子抱在床上,拿起绳子将其五花大绑。“哼哼~我让你嚣张!”余少白一下接着一下拍在女人的屁股,丁韵没有发怒,反倒是一脸享受,居然还发出呻吟声。
余少白被这呻吟声搞得没脾气,将其翻过身来,看着那张鬼脸,心里有些郁闷。他一掌将其打晕,起身来到柜子旁,里面放着一个包裹。
这些是?
余少白打开丁韵的包裹,没有他想象中的黄白之物,而是大大小小的瓷瓶。“断肠散?硫磺散?鹤顶红?砒霜?”这女人怎么带的一包毒药?
这是?
他拿起一个木盒,看到正面十几排针孔,他不禁一愣,这不会是暴雨梨花针吧?余少白觉得自己脑洞真是够大的,虽然不确定这是什么玩意,他还是放进怀里。
咔嚓~
余少白将门打开,看到对面持剑指着自己的女子,他摊了摊手:“你别那么紧张,你看我什么也没有。”
“你不去陪师父,又要耍什么花样?”
“你师父已经睡着了,不信你进去看看。”
听到这话,蓝筝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进去,只是警告他一声:“千万别耍花样,你是斗不过师父她的!”
对于这话,余少白嗤之以鼻,不过他也不会说实话,伸手拨开长剑,径直来到她面前:“筝儿,这么好的夜色,咱们不该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什么的吗?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我。”说话间他已经来到船头。
看到少年郎站在船头仰望天空,蓝筝似乎忘记了二人敌对关系,收剑回鞘。“赶紧进屋,别让我难做。”
“你会游泳吗?”余少白忽然问了一句。
“不会。”蓝筝说完这话,脸色微变,抬眼看向船头,便见那少年郎朝自己挥了挥手,纵身跳下船去。
“混蛋!”她暗骂了一声,跑到船头,想也不想便跳了进去。
正在划水的余少白,注意到那女人在水中扑腾,犹豫了一下,看到前面船队星星点点的亮光,一旦这女人出声呼救,自己想溜就难了。
想到这里,他猛的扎进水里,窜到女子身旁,拽着她朝江岸游去。
“咳咳~”
来到岸边,余少白忍不住咳嗽起来,扭头看向身旁躺着的女子,他伸手推了推:“喂~你没事吧!”
见她双眼紧闭,没有搭理自己。余少白忙坐在她身旁,扯掉她的面罩,看到那副面容,他不禁一愣。他忍不住伸手摸着女子右脸处的伤疤,原来她是因为这伤疤才一天到晚带着面具。
如果忽视掉那道伤疤,这女人倒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了……
咳咳~
余少白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居然还想着这些,救人要紧。他双手放在她胸前,开始给她做抢救。
一炷香之后。
余少白听到咳嗽声,忙停下动作,还不曾反应过来,便被踹进江水里。“呸呸呸~”他从水里钻出来,指着蓝筝说道:“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