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偏西,余少白靠在山门外的一棵大树上,看着那本活佛治世经,打发时间。张前辈让他等在山门口等着徐三斤的出现,可这么久了,也没见个人影出现。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他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疑惑。不远处台阶上正在奋力爬着的身影是一个老汉,满脸褶子。不过让余少白疑惑的是老汉的双手却是白白净净,没有一点老态。
他掏出弹弓,朝老汉身旁射去。砰的一声,将老汉身旁破瓷瓶打碎,那老汉猛的抬头看向余少白所站的位置。
余少白从树上跳下,冷笑道:“徐三斤,你这家伙跑这里做什么,莫非是来监视我?”
徐三斤扭头看了看左右,低声道:“你以为我想来,昨天晚上我来找你,你怎么不在?”
“我去藏书阁找经书,虽然没有找到,但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
听到这话,徐三斤小声道:“什么线索?”
“我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拿走那本经书,去可灵隐山上,当时我一路跟着,去了他的住处。我正打算晚上去他房里去偷,没想到你这家伙就来了。”
中年男子?徐三斤想起之前把自己抓住的灰衣男子。余少白口中提到的人莫非是那灰衣人?“那人武功了得,你真的打算去偷?”
“我既然都来了,就没过空手而归。无名给了我青云散,大不了我用它干翻那灰衣人,抢了经书。”
见余少白无所谓的样子,徐三斤也不再多问。“你要去哪?”
余少白站在树枝上,指着灵隐山说:“原本只有我一个人,我会选择晚上行动。如今你来了,咱们一同前去,我与他缠斗,将其引开,你负责偷经书,到时候就算是我死了,也能让无名满意,救人一命。”
徐三斤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好!你前面带路。”
余少白伸手拿起树叉上的飞霖剑,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纵身朝灵隐山告诉,徐三斤紧随其后。
很快他们二人便落在一块巨石上,在他们不远处的林间空地上,有一处茅草屋。“白煞,你小子还真行啊,竟然能找到那灰衣人的住处,确实是长本事了。”
余少白笑了笑:“你且看看你身后。”
听到这话,徐三斤心扭过头去,心里却在提防着余少白是否会偷袭自己。可当他扭过头看到身后站着的灰衣男子时,他脸色大变。
“小子,咱们又见面了!”
徐三斤扭头便想跑,却被余少白挥剑架在脖子上。“徐三斤,还记不记得之前你是怎么坑我的,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落在我手里,黑玄!你说咱们怎么搞他!”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草丛里走出来一道身影,懒洋洋的说道:“这家伙不光命硬,嘴也硬。想让他老老实实配合咱们,恐怕不是件意识。正巧我这有瓶春药,不用内服,只要撒在身上,效果极好,接着!”
余少白伸手接过,看着已经被黑玄绑住手脚的徐三斤,笑道:“这东西效果真的不错,我之前在公狗身上试过,啧啧啧,火力全开,激情四射啊~可惜……你的手被拴着,只能默默享受了。”说话间他已经将药瓶里的粉末撒在徐三斤的身上。
“哼~这点小伎俩你以为老子会怕?”徐三斤不屑的笑道,心里却是虚的很。
“呦~徐老三果然是徐老三,有骨气!白煞,你是不是少说了什么?”
余少白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忽然说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这药效果极猛,如果药效发作时不和女子欢好,你猜结果会怎么样。”他冲着徐三斤眨了眨眼睛:“你下面那家伙这辈子可都要费喽,啧啧啧~可惜!”
听到这话,原本淡定自若的徐三斤低头看着自己胯下,脸色涨红:“白煞!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你给等着,我就算是毒发身亡,也要杀你泄愤!”
“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你不会用词就别用,他把恩将仇报用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太恰当?”余少白一副认真的模样,扭头看向黑玄。
黑玄知道余少白是想羞辱徐三斤,相当配合的笑道:“他读书少,原谅他吧。”
“你们两个!啊~”徐三斤努力想要睁开绳子,最后只是白费力气,瞪着余少白说道:“你赶紧给我解开,咱们两个打一架!”
石头上坐着的张士德这时出声:“你们两个就少说一句吧,他身上确实是中毒了,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应该中的是静梵师太的三生花,你得罪过静梵师太?”
“三生花?原来它还有这种别称。余少白,老子这段时间一直跟在你后面,护你周全,你不谢我,反要害我,我说的恩将仇报有没有错!”
听到这话,余少白迷糊了:“你跟在我屁股后面是为了护我周全?你没病吧?咱俩感情啥时候这么好了?”
“你以为我乐意!还不是中了静梵师太的三生花,她让我在你身旁护你周全,一月给我一次解药。如果不是这样,给我再多银子,我都懒得理你!”
静梵师太……余少白没想到静梵师太竟然这么关心自己,先是让徐三斤一路守护,然后又写信给老友帮衬自己,想想真是让人有些感动。
余少白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飞霖剑,朝徐三斤刺去,轻轻一条,绑住他双手的绳子断裂开。
徐三斤骂骂咧咧的扯开脚上的绳子。“算你还有点良心!”
“解药拿来!”
余少白和黑玄对视一眼,相当有默契的同时耸了耸肩。
“没有~”
徐三斤气愤难当,刚要出手,却听到一声冷哼。抬眼看去,是那灰衣人,他知道这是警示,一旦自己出手,灰衣人也会出手,二者实力悬殊太大,让徐三斤根本没有勇气相拼。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你们还是把我藏起来算了!等一会我怕春药发作自己受不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一脸迷茫的说道:“你说什么春药?这种邪恶的东西我怎么可以对别人用?”
黑玄附和的点了点头。
“你们俩又要怎样!”
“没什么,只是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其实春药味道不错~”说罢余少白把瓷瓶里的粉末倒进自己嘴里,一脸的享受,对面徐三斤却是一脸的迷茫。
“你……耍我?”
余少白甩手扔掉瓷瓶,叉腰笑道:“你奈我何?”
“我杀了你!”
“有本事先追上我!”
张士德看着不远处上下翻飞的二人,不禁笑了笑,自己这破地方很久没有热闹过了,虽然有点吵,不过总比以前好一些。
余少白倒挂在树叉上,冲着底下喘着粗气的家伙笑着:“你不是要杀我吗?论功夫我输你,不过比耐力,你可不如我。”
“谁说耐力……耐力不如……你”
“就是嘴硬,你先把那口气喘上来再说吧。”余少白一个翻身落在树叉上,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实在太爽了,自己之前都没发现其实做白煞也挺好的,自己的意志加上白煞的身手,完美!
“白煞!咱们下来打一架!”??
余少白从身后拔出飞霖剑,笑道:“来点彩头如何?”
“好!三百贯!”
余少白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对面树上传来回声,他扭头看去,便见黑玄纵身落在枝头上,挥剑朝自己攻来。看到这一幕,别说余少白,连树下的徐三斤都愣了,怎么他们两个人打起来了。
“黑玄,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一边反击,余少白一边问道。
“你难道不记得当日在青淞山寨的事了吗?你可是欠我一次对决,我倒是很好奇当时为什么你可以刺穿薛大维的心脏,而我却不能。”
“这个可能是和人品有关系。”
“你的实力虽然提升了,却比当日弱了许多,我猜肯定是你这个小子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说到底,黑玄就是不想承认白煞比自己强,就是这么简单。
二人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反倒是把徐三斤晾在一旁。他无聊的甩了甩头,来到灰衣人身旁。“前辈,您慈悲心肠,上次您都放了我一马,这次能不能放我离开。”徐三斤这家伙倒是会钻空子,之前灰衣人没有杀他,而且说话也挺和善,便以为他好糊弄,这才开口搭茬。
张士德抬眼看了看他,笑道:“我本可以放你,不过你回去了,任务完成不了,你想救的的人一样救不成。我若是你,便留下来。”
“留下来?我若是留下来,那谁来救她?就算是回去是死,我也要保她周全。”
看着年轻人脸上的狠意,他笑道:“看来你打算和我那师弟硬拼?按照老夫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在那姑娘身上下毒。你就算把她救走,没有他的解药,也是一样的结果。”
听到这话,徐三斤像是泄气的气球似的,坐在地上,喃道:“我该怎样才能救娄姑娘。”
“带我们去无名藏身处,我抓住师弟,自然有办法让他交出解药。这个办法是你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