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余少白听到霏儿姑娘的话,同样注意到李景名通红脸庞,不禁怀疑难不成这家伙是在骗自己?
“景名兄,你这出卖朋友的行径着实让我心寒
~”
李景名尴尬的坐在余少白对面,笑道:“我这也没有办法。那清萱小姐实在刁蛮之极,若不是被逼无奈,说什么我也不会做如此不义之事。你看看我我这脑门……”
“你脑门怎么了?”余少白凑了过来,只看到脑门有一处红肿。
“我之前不答应她,她就用弹弓打我,一不小心就被打到脑门,幸好她用的是纸团涂蜡,要不然我能不能站在这里见少白你,还很难说。”
用弹弓?余少白想起刚才那疯狂的追逐,赵清萱还真能做的出来,大家闺秀的光环都不要了吗?
“行了,你就别在这里吐苦水了,刚刚她用她的洗脚水泼我,我都没抱怨。”余少白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其实……那是在下的洗脚水。”
扑~
余少白一口茶水喷在李景名的脸上:“你说那是你的洗脚水!”
李景名抹了抹脸上的茶叶,郁闷的说道:“她问我要……我就给她了。”
我擦~
余少白猛的站起身来,感觉自己身上难受极了,“赵清萱!你给我等着!”
话音刚落,穿戴好衣服的赵清萱从房中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余公子,你找我有何事?”那一抹温柔的笑意犹如寒冬里的太阳,让人融化。
那一瞬间,余少白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赵清萱?不对!一定有猫腻。他撤开身子,伸手说道:“停,别再过来,你就站在那里就好。”
赵清萱一脸无辜状:“你怎么了?刚刚你对我可不是这样的。”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怕了还不成吗!”
哦?李景名和霏儿相视一眼,心里都泛起了迷糊,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赵清萱吗?她对余少白怎么这个温柔?李景名心里有些无奈,是因为自己没他长得好?太不公平了!
“表哥,你说什么?”听到李景名小声嘀咕,霏儿凑到他身旁,把他吓得不轻,忙摆手说道:“没……没说什么。对了,清萱小姐!你刚才说少白对你怎么了?”
赵清萱像是害羞似的转过身去,让人觉得有些浮夸。“刚刚余公子对我温柔似水,怎么一转眼就冷眼相待,是清萱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余少白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已经明白这女人的意图,既然她要演,那本公子就陪你演下去。
“清萱小姐,你都已经要和郑家大公子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是认命吧。”
“我当然明白,可我……心里已经填满了你的身影,让我嫁作他人妻子,还不如杀了我!”说罢她便朝霏儿身旁的柱子撞去。
霏儿不知自己已经被算计,只是抓住清萱的手,急声道:“清萱!你这是做什么!可不能犯傻啊!”
一旁李景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余少白身旁,低声问道:“少白,这是怎么回事?子初不是说你和她妹妹情投意合,怎么清萱小姐会有这般说辞,难不成你和她也有……”
他话没说完,便让余少白快要疯了,这事要是传到吴家,那位大舅哥恐怕会撸着袖子来找自己,灵柔要是对自己产生误会,那更是一个大麻烦。
想到这里,余少白拽着赵清萱,“二位稍待,我和清萱小姐有事要说。”说罢便拽着她进了里屋,而在二人眼中,则是赵清萱乖巧的跟着余少白走进房里。
“少白真是好福气~”李景名情不自禁的说道。
“表哥!你很羡慕他吗!”
听到耳边的低喝,李景名忙解释道:“我哪会羡慕他。摊上赵清萱这蛮女,也是个麻烦,我刚刚实在同情少白贤弟,我心里只有表妹你一人。”
“哼,你们男人都一样,花心大萝卜!之前你不是说余少白和灵柔情投意合,现在有和清萱扯在一起,难不成他还想将她们一同娶进门?”
李景名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听子初说起过,他爹娘不待见少白,三番两次的羞辱。会不会是他一时受挫,便断了与灵柔小姐的情缘,现在又喜欢上了这赵清萱?”
余少白要是听到这话,除了无语,也只有深深的佩服,光凭这坑爹的想象力,都可以去写书了,还考什么科举?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这件事情别说出去,特别是吴子初,不能让他知道。我不想让灵柔伤心。”霏儿叹了口气,抬步走出了雅阁,李景名回头看了看里屋,也是叹了口气,跟着表妹身后出了雅阁。
……
“余公子,你带我进来,到底想要说什么?”
来到里屋,余少白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嗯……让我想想。你这么突然一问,我一时说不上来。”
“赶紧想!”
赵清萱一脸委屈的看着余少白:“干嘛这么凶,是不是怕李景名他们误会,传到吴家,坏了你和吴灵柔的好事?”
“原来你还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如果你不帮我,你和吴灵柔准黄。”
看她一脸玩味的模样,余少白不禁笑道:“怎么?你这么有自信?”
“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反正如今本小姐豁出去了!”话音刚落,赵清萱便见余少白朝自己走来,还不曾反应过来,便被他拥进怀里。
“你若是再敢威胁我,我就把你衣服脱光,在这雅阁将你就地正法。对了……外面景名他们已经走了,要不要把他们喊过来看咱们两人欢好!”
听到这话,赵清萱嚣张的气焰顿时消了大半,努力想要从余少白怀里挣脱,嘴里却不依不饶,“本小姐不信你有这个胆子,你敢毁我清白,我定饶不了你!”
“唔~”
赵清萱痴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他竟然亲自己!
十息后,余少白放开女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你属狗的!”
“你欺负人!”说完,赵清萱便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余少白还在埋怨她咬破自己嘴唇,听到这哭声倒是不以为然,这女人又在演戏。
……
坐在桌前,余少白变得有些不淡定,这都哭了一炷香了,难不成不是在装?这眼泪也不像假的,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意气用事。
“咳咳~赵清萱,别哭了,你现在这样子丑到家了。”
“要你管,我就哭!”
额……余少白遇到这个女人,根本拿她没辙,叹气说道:“我不该亲你,是我的错,你把我嘴咬破了,我们也算两清了。”说实在……这句话他还真好意思说,这能算两清吗?
“我这就死给你看!”
看到她朝对面柱子跑去,余少白高声说道:“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听到这话,赵清萱嘴角露出笑意,抹了抹眼泪,转身说道:“你答应我什么?”
“你不就是不想进他们老郑家门吗?我帮你,从今以后你不许再来烦我。”
“这是你说的,我来李家,便是为了躲那郑恭,我现在看他,比看你还要头疼。给你三天时间,让他别再打本小姐的主意。”
“三天?不行,太短了。”
“那你说几天。”
余少白想了想说道:“看我心情。”说罢他转身朝正堂走去,“要有耐心,我余少白既然答应你,就一定说到说到,希望你不要再来烦我。”
“哼!”赵清萱看着余少白离去,摸着自己的嘴唇,心里郁闷极了。
……
“少白,你嘴唇怎么流血了。”余少白刚走出雅阁,李景名便迎了上去,纯洁如白痴的他哪里会联想亲吻一事,还以为是被赵清萱打的。
见李景名那同情的目光,余少白也懒得解释,开口说道:“听闻景名兄一直在家用功苦读,秋试临近,不知你何时准备启程?”
“七月底便要动身赶往杭州府城参加乡试,这次一同前往的还有万里兄,田问,泽华,叔晋还有齐升。”
余少白不由得打趣说道:“哦?你们兰溪七子除了子初,倒是一个不差,想来他的心情定是五味杂陈。”
“子初他去了也是白去,就他的文采,还不及少白你,还是多读两年书再说吧。”李景名一如既往的耿直,这话要是让吴子初听到,肯定跟他没完。
“少白,你和清萱小姐倒是怎么一回事,你之前是不是没说实话?”
余少白有些头疼的说道:“你就别问了,我现在已经被赵清萱整怕了,就她那脾气,你觉得我会喜欢吗?你可千万别乱说,特别是别让子初兄知道。”
“这个……你放心。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我已经吩咐仆人准备了饭菜,还有杏花酒,同我去大醉一场如何。”
喝酒?余少白倒是不惧,面前这位仁兄压根不会喝酒,只要不行酒令,拼酒量,根本不是他余少白的对手。
“好,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