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这些信息都已经在她脑袋里了,这辈子又过了一遍,反而让宋二笙有个更多的新发现。换个身份,换个角度,换个心态,什么都不一样了。但是,学以致用这件事,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是适用的。
“费学走了。”刚出来,宋二笙就听见孟奔说了这么一句。
宋二笙愣了下,“我回家看看。”点住孟奔,“你别跟来!!”虽然知道就算不让他跟来家里发生了什么,他也是知道的,可宋二笙还是不想孟奔跟来。不是把他当外人,而是这是姐姐的事,不能让姐姐在孟奔面前,露出狼狈的样子。
孟奔重新坐下,目送宋二笙回家。
回到家,宋二笙垫着脚,来到西屋门口。刚一探头,就被宋一筝叫住,“三千?进来吧......”声音嘶哑,应该是哭过了,但语气却很平静。
宋二笙推门进去,发现姐姐坐在沙发上,脸上一块红。宋二笙眼睛一眯,一步窜过去,“他打你了?!!”扭头就要奔出去。宋一筝拦腰一把抱住宋二笙,“别!!”吸口气,“三千,就这样吧,是我对不起他......就这样吧......”
“哪来的什么对不起了?打女人怎么行!!”宋二笙眼睛都要冒火了,“姐姐!!”挣扎半天挣不开,又不能使劲推开,宋二笙索性不动了,“姐姐,你没有对不起他。因为被甩就打女人的男人,就是渣滓!”
宋一筝过了一会儿,才松开手,“三千,他完全听不进我的话,我说什么,他就是生气,完全听不进我说什么......”眨眨眼,宋一筝忍住泪意,“我想好了那么多的话要说,可都说不出来了......他觉得我是变心了,看不起他了......三千......就这样吧.....”
宋二笙此时还没完全理解明白姐姐嘴里的就这样吧是什么意思。等过了几天,老爹亲自送姐姐去上学之后,妙妙来庙里找她,“我家前街一个大妈,是费学的姑姑。她说是你不是好东西,耍弄人,骗了费学.......”其实流言比这说的难听多了,可妙妙不敢说给三千听。
宋二笙在做莲花灯,庙会要用的,听了这样的话,才彻底明白姐姐那时那句话的意思.......这么分手,让姐姐成了一个坏女人,负心人。费学成了受害者........
宋家的名声,到底还是没保住的。但在老爹看来,是宁愿姐姐做个坏女人也好过她耽误学业吧.......
宋二笙嗯了声,迷梦使坏,对妙妙挤挤眼,“你妈妈是不是又跟着兴风作浪了啊?”
“.......”宋二笙看了迷梦一眼,让尴尬的妙妙帮她把莲花灯拿去外面晒一晒。
迷梦捂嘴笑,转了话题,“现在天这么热,我看村里的男孩子都去西流河游泳去,咱们下午也去吧?你们不是都有泳衣嘛?”
这时正是酷暑,怕热的迷梦恨不得三餐都吃西瓜,宋二笙虽然也贪凉,但基于养生,基本不怎么吃。今天有四十二度,电风扇扇过来的风都是**辣的。殿里一贯阴凉可也挡不住这么热的温度。
虽然也很想去游泳,但去西流河肯定是不行的,“我要是去,我爸爸得打死我......不安全,你也别去了。”说完宋二笙笑出来,“前几天去网鱼,你被蚂蝗吸在腿上,差点哭出来,回来还哆哆嗦嗦呢,这你又不害怕啦?”
迷梦噎住,“我从小就怕那个东西,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喜欢拿着它揉栗子啊......这次我有准备,肯定不会被吸上了......”蚂蝗揉成球,确实很像栗子。但是,只是像而已!!
宋二笙还是摇头,“你要想游泳,就去东林院啊,谁还会拦你啊?”完全是太子女啊~~~
迷梦啧了声,“看不起我不是?我自己去带别人去,自然都没人拦我。可这口子一开,以后想收都收不回来了......”三千妈妈早先带人去东林院洗澡,眼看着有点收不住,还是三千找到经理,当着村里人的面说了九婶一顿,口头上扣了她二百块钱,才彻底杜绝了这类事情的。她这边要是也变成那样,她可没有一个三千能来给她唱白脸......
又磨了三千半天,她都不去,迷梦没办法,就拉着妙妙找芳芳和宋竹远他们去了。
然后第二天宋二笙就听迷梦贱兮兮的跟自己说,妙妙看到了宋姚的屁股.......“宋姚光着屁股穿着大裤衩,结果坐着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的大裤衩踩住了,一站起来就......嘿嘿嘿~~~~”
“.......”穿着汉服的宋二笙扯扯袖子,她真不想听这些啊,“明天我要去我爷爷家了。”说一声。
迷梦点头,“我也算着时间呢,你是该去了。那我到时找你,咱们去水上乐园玩儿。”
煮饺子吗?宋二笙嗯了声,想着到时怎么推掉。
一到宋三爷这里,宋二笙就被老爷子揪到了书房,“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他都知道了。
宋二笙昨天和姐姐们都通了电话,听声音,都不算好,但也没到特别严重的地步。姐姐虽然有抑郁的征兆,但到底是青春年少,回到学校,人多事多,她心结就开了不少。宋二笙放了一些心,这就是心志不坚定的一个好处.......容易阴郁也容易开怀......
亲姐的话,听周彤的意思,完全就是个灭绝师太了。那俩忠实的追求者似乎都有退缩的意思,可也还是不甘心放弃吧。
稍微了爷爷说了下,宋二笙也把几个村流传宋家出了个**女的流言,和爷爷说了,“名声已经这样了,我看我爸爸也不是不后悔,但相比于名声,爸爸还是觉得让姐姐收心更重要......”
宋三爷眉头皱了皱,叹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说的不是女人不好,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