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败了……”
楚问天的脸上,流露着胜利的笑容。可就在此时,创罪者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只见他身形上前一步,竟是直接被楚问天的枪身贯穿。下一刻,楚问天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无比,在震惊的目光中,他的胸前炸出一道血光,屈膝尘土!
“这……怎么可能……?”
楚问天手中的龙锋脱落,艰难的向创罪者问道。
“镜射之法,并非仅仅只是模仿你的招式,还能将你受到的伤害,全数反弹在你的身上……这并不是武学,也并非是术法,而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败在我的手里,你并不冤枉。因为不论你有多强,我都会获得和你一模一样的能力……从某种角度来说,我是无敌的……”
创罪者的脸上,露出悲悯的表情,道:“死神的游戏,永远会奠基在杀戮之上……虽然我不喜欢杀戮,但为了死国,也只能请你……败亡!”
说着,创罪者拿起遗落在地上的权锋,作势要向楚问天斩下。
“看雪练倾河,十里龙涛,独濯沧浪行云啸。风光傲,问人间何似天子逍遥!”
但就在此时,一道清亮诗词,自远处传来。随即,一道伟岸身影,踏浊世尘浪,逞一腔除魔壮怀,缓步走来。
随即,纵身越界,死光乍现。快的不及凛眼,转瞬,创罪者已经见红!
“学招,你的天资貌似不够……”
冷然一笑,来者现出身形。那是一个无比俊秀的少年,肤若凝脂,比起女人,竟也丝毫不逊下风。此刻,他右手微微一身,掉落在地的龙武权锋飞入了他的手中,遥遥指向创罪者:“你的镜射之法,只能针对一人。只要我足够快,你便不能复制我的招式,对吧?”
“可恶……!”
创罪者正想施展镜射之法,奈何少年枪枪逼命,招招无情。举枪间,如龙破云,创罪者的秘术难以施展。
随即,少年回身一枪,枪身回旋,直接震破对手真元护罩。顿时,创罪者鲜血狂喷,化光而去。
“哼,待我吸到了足够的亡灵气息,便是你们的死期!”
空中,传来了创罪者愤恨的呐喊。
“你是……天子枪?”
楚问天缓缓的站起身子,有些震惊的向少年问道。
曾几何时,楚问天一直仰慕这个宛若传说一般的存在。想不到,在灭境深造多时的天子枪,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但……他的面容,为何如此令人熟悉?
而且,他还给一种令自己无比温暖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但强者的气息,却又令他无比陌生……
“你歇息片刻,我会一会那个人……”
只见天子枪话音刚落,身形骤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伴随着一声惊呼,枯灵师的魔阵被破,转瞬之间,枯灵师的嘴里,也喷出了一口鲜血。
“英雄决战,由此开端。宵小之行,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天子枪霸枪傲立,一派傲骨峥嵘。枯灵师眼见失利,一把抓起重伤的杨天钧,同样化光离开了。
“哼,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还妄称凌驾异度魔界之上的存在……”
天子枪冷哼一声,可楚问天的脸色却猛然一变,嘴里大喊:“师父!”
“算了,追去也是徒劳……”
天子枪正想劝解,奈何楚问天根本听不进去,嘴里冷喝道:“闪开!”
说着,拳掌如风,想要逼开天子枪。天子枪微微一叹,身形一转,趁着楚问天露出空隙的瞬间,一记掌刀劈在了楚问天的脖颈上。顿时,楚问天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先带他去疗伤,顺便,将这套封存在白沙书院许久的不世绝学,传给他好了……”
天子枪将楚问天的身子扛在了肩上,缓步离开了。
……………………
同一时间,寒云洞。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混沌·两仪变!”
只见秦川释放掌中天地,揉乾坤为元,纳为己用。双掌化道成劲,惊动尘寰,浩气万千。
刹那间,道之无极,巧转天雷神威,尽现不争本色。周围的四五座山峰,同时被天降神雷,劈成了碎片。可却全部避开了秦川双手浮现出的太极,令秦川毫发无伤!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秦川缓步落在了云海之上。仰望着浩瀚苍穹,感受着天地玄妙,心中,一片向往。
“儒道,本是一家,虽各有千秋,却是殊途同归……终有一日,我将融合儒道之变,创建新的两仪。从此儒道之间,再无门派之别……”
“想不到,短短数日,你便能自我话中,领舞到非道无道之变。很好,这很好……”
秦无炎缓步走来,手持一盘烧饼,坐在了秦川的身旁。
“每每修炼结束,我最期盼的,便是道镇伙房老翁所做的烧饼。那淳朴滋味,远非神州任何珍味所能比拟。”
看到了烧饼,秦川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向秦无炎说道。
“哈,你已吃了数日,却仍旧没有腻歪,可见你对它的喜爱……”
秦无炎将烧饼放在了石桌上。
“今夜,月色真美……”
秦川凝望着夜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感慨。
“今夜月色的确很美,你也很有眼光……”
秦无炎点了点头,突然惊疑的看了秦川一眼,指着空空如也的石桌和盘子,道:“我的烧饼呢?”
“赏月了……”
秦川故作镇静,仰望着浩瀚夜空。
“我说,没饼如何赏月?”
“君子,贵在执着,却不沉溺。赏月吧……”
“…………”
顿了顿,秦无炎微微一叹,道:“这几日,神州已经出现了天翻地覆的转变。百尺枪楼覆灭,北域拳宗覆灭,霍家堡同样没有幸免。其中的掌门,长老,全部被那些妖人抓去,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
秦川脸色微微一变,却陷入了沉默。秦无炎见状,不禁向秦川问道:“此等大事,以你性格,早该坐不住了,为何还能如此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