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青朗觉得挺难以启齿的,不过就是个赌博,搞的自己有多渴望似的。
不过既然姐姐说可以去了,叶青朗也不想压抑自己这样简单的想法,于是站了起来,对叶非然道:“那我去找垂緌了。”
叶非然点了点头,叶青朗咧开嘴笑了笑,方才离去了。
等两人都走了,叶非然又坐了一会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
太熟悉了,熟悉到叶非然忍不住将眼睛微微眯起。
玉尘。
来的人是玉尘。
叶非然没想到她从蛮荒出来,第一个见到的不是卡地、不是火火,也不是朱雀他们,竟然是玉尘。
叶非然勾唇微微一笑,透过重重的人影,将目光放到了玉尘的脸上。
一年过去了,然而她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对这个男人的憎恶减少半分。
反而这种憎恶,有愈演愈浓的趋势。
叶非然手指捏起茶盅,低眸轻轻抿了一口茶,随手将茶水放下。
玉尘刚进来,刘掌事就迎了上去。
“啊,原来是木王啊,木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刘掌事殷勤着道,这个可是他们白盟的木王,平常是很难见到他本人的,若不是他最近有事经常来这里,他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他,这么难得的机会,他当然要上赶着巴结巴结。
玉尘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最近有发现她的踪影吗?”
刘掌事尴尬的摇了摇头,“启禀木王,最近没有发现有关于她的消息。”
玉尘眸光微微一动,叹了口气,神态颇为的疲惫和无奈。
“罢了罢了,等找到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刘掌事讨好的笑:“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玉尘点了点了头,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他,皱眉,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最后定在隐晦的角落。
那里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果蔬和甜点,还有一盏喝了一半的茶水,杯盏之上,还冒着袅袅的雾气。
但是靠近桌子的椅子上,却是空无一人。
玉尘皱了皱眉,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玉尘摇了摇头,又嘱咐了刘掌事几句,方才离去了。
此时,叶非然正混入了人群之中,她抬眸看了眼玉尘离去的背影,抿唇微微一笑,朝着其中一桌走去。
这一桌上,一个女人正在跟其中一个男人进行着赌博,她神情激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局势的变化,并且下了很大的注。
叶非然看了看场上的动向,觉得以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这个女人估计会输。
虽然叶非然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在乎这么点儿钱。
而她似乎并不想看到这个女人输,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像极了她认识的某个人。
眼看着这个女人要继续下注,并且在错误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叶非然准备帮她一把。
她缓步踱到她旁边,离她有差不多半步的距离,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别压了,再压你就输了。”
那个女人微微一愣,转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叶非然,突然弯起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叶非然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正当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又压了几十万金币下去。
叶非然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
是不相信她,还是太过于信任自己。
不过也没关系,正如叶非然所言,这个女人有些深不可测,并且她肯定不把这些金币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她怎么都是可以的。
叶非然就看着她疯了一样的一直往上加赌注,直到最后结果揭晓,如叶非然所料,她将所有压的金币都输了进去。
叶非然看到她有些面容有瞬间的沮丧和颓丧,但是这种沮丧和颓丧,好像并不是为了输了的金币,而仅仅是因为她输了。
这似乎对她是个不小的打击。
这个奇怪的女人转回了身,低着头,失望透顶。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朝叶非然露出一个微笑来,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种从失望沮丧到兴奋的转变,简直就是在瞬间完成的。
“这位小姑娘,不错嘛,你怎么知道我会输的?”
叶非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这里人太多,也太吵,她还没有在这里说话的打算。
看着叶非然一声不吭的走出去,女人挑了挑眉,也跟着走了出去。
叶非然坐回到她刚才坐的位置上,那个女人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整个上半身就趴在了桌面上,离的叶非然很近,看表情很是着急。
“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输的?”
叶非然懒洋洋道:“没什么,一种感觉。”
女人嗤笑一声,仿佛是觉得叶非然在骗她。
“你骗谁呢,感觉?赌博靠的感觉?”
“要不然你觉得呢?”叶非然挑了挑眉,道。
女人漫不经心的扫了叶非然一眼,道:“怎么小的年纪,就已经玄尊了啊,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恐怕是仗着自己的实力,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吧。”
叶非然微微一笑,“哦?你觉得我用的什么手段?”
女人道:“对你来说,想用手段还不是很容易?”
叶非然回道:“对你来说,想用手段不是也很容易,想赢不是也很容易?但你却输了,为什么?”
女人继续保持着漫不经心的态度。
“那赌有什么意思,我就是享受完全凭实力的这种快感。”
叶非然看着这个女人,忍不住眯眸轻笑。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靠的实力呢?”
女人微张红唇,又是惊讶,又是高兴,但是最后全部转为了狐疑和不可置信。
“我不相信。”
叶非然耸了耸肩,无奈道:“你不相信也没用。”
女人看她根本不在乎她的反应,有些悻悻然。
“人到我这份上,也没什么觉得好玩儿的东西,倒是赌博让我能体会到那种刺激的快感,若是
再凭仗着自己的实力,那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小姑娘,你倒是唯一一个让我佩服的人啊,没什么,就是这一把你赌赢了,我就佩服你。”
叶非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竟然有个与她几乎同等级别,甚至也许还要比她高一个级别的人,因为赌博而佩服她?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叶非然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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