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影得意的将丹药取出,一颗淡蓝色的丹药放在柔软白皙的掌心,一双眼眸里尽是不可一世的自信。
“嗤……”
人群突兀的发出一声冷嗤,微影抬头,看向对面的叶非然。
只见叶非然一脸鄙夷的看着她,缓声开口。
微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有本事,把你炼制的拿出来。”
叶非然淡淡扫了她一眼,从白戒中取出一个透明的瓶子,如深海一般湛蓝的液体从枝盅缓缓升腾起,最后进入了透明的瓶中。
叶非然将瓶子拿在手中轻轻晃荡了一下。
两个人虽然炼制的同种药物,但是呈现出来的方式却不相同。
微影瞥了一眼,冷嗤一声。
“我看你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你说了算的。”
此时,应勇手上托了一个木盘,走到微影面前,微影伸出手,将丹药放到木盘之上,还状似得意的瞧了叶非然一眼。
应勇又将叶非然炼制的湛蓝色液体放到木盘上,转身托着木盘递给了三位长老。
苏白灵、陆随云低头看了一眼,心中已然有数。
应勇回头,在人群中寻找杨风的身影。
最后应勇的眼睛锁定杨风,朝着他走了过去。
观看的人群立马让开了一条路,应勇将两人炼制的药直接递到了应勇面前。
“杨长老,您来评判评判。”
杨风懒洋洋的瞟了一眼,状似无意道:“这还用说么,肯定是大……额……叶非然赢了。”
一听这话,微影怒不可遏。
“杨长老!您可要实事求是啊!莫要欺骗大家!”
杨风慵懒的瞅了微影一眼,“觉得我不公平?觉得我不公平你可以问问你师父和陆长老啊,你看他们两个怎么讲。”
微影满怀希冀的看向自己的师父,也就是苏白灵。
“师父,您觉得徒儿炼制的命转丹如何?”微影问。
苏白灵朝微影微微一笑,赞赏道:“自然是极好的。”
微影闻言,十分开心,说话的声音便大了几分,像是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那师父,我和她炼制的,您认为谁的更好呢?”
苏白灵看向叶非然,微笑着道:“虽然你炼制的也不错,但是非然她,却是略胜一筹。”
微影倏然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她又转头看向叶非然,充满了痛恨厌恶。
“我、不、相、信——!”
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缓缓道:“怎么可能是她的比我的好!师父,您再好好看看!”
微影已经有些急了。
苏白灵只以为她是失败了,一时间难以接受,便安慰她道:“微影,你也别着急,其实你炼制的也不错,只是相比起来,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哪儿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明显差了很多。”
突然,陆随云开口,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到陆随云的脸上。
陆长老向来直来直去,有事说事,从不藏着掖着,委婉讨好。
“虽然一个是命转丹,一个是命转水,从外表上看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比起药效来,却是天差地别,若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陆随云说罢,招呼站在旁边的应勇,在应勇耳边说了些什么,应勇就出去了。
其他人不解的看向陆随云。
陆随云笑的云淡风轻。
“一会儿等应勇回来,一切自可见分晓。”
所有人都不知陆长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现在除了等,也别无他法。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应勇回来了,正要附在陆随云耳边说什么,陆随风却一点儿都不介意道:“大声说,也让下面这群人都听听。”
应勇看向下面的人,干咳了一声,实话实说道:“刚才陆长老让我拿着她们两个人炼制的药去治疗两个受了同样伤的人,我在那里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两者结果却不尽相同。”
扫了眼下面,应勇继续道:“微影姑娘炼制的命转丹,用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那个人才痊愈,但是叶姑娘的命转水,我刚让他喝下,便痊愈了。”
“什么?”微影瞪大眼睛,满眼皆是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的低吼着:“你骗人!怎么会这样!根本不可能!我不信!”
应勇无奈道:“微影,这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
微影摇着头,死活不相信。
贝齿紧咬下唇,微影的脸色一片惨白。
她怎么能认输!她怎么能认输给这个女人!这个一直在欺骗盟主的女人!
“微影,你别闹了,输了就输了,难道你还输不起吗?”
苏白灵冷着声音,声音里已然染上怒意。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这样发疯更显得没有骨气。
微影倏然扭过头,眼眸里一片猩红。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输过,凭什么她就输给了这个女人!
她不可能输!也绝对不会输!
愤怒之下,微影突然抬起手,一股狂戾的玄能猛然从手上涌出,案上摆放着的药盅猛然卷起,竟然朝着叶非然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
微影是突然间动手的,让人始料未及。
叶非然却反应极快,她迅速后退两步,衣袖猛地一抚,药盅被她衣袖上的风连带着卷起。
“砰!”
两只药盅猛然相撞,发出剧烈的声音。
微影一双眸血红血红的,她咬紧牙,药盅被她操控着,漂浮在半空中。
叶非然眼神冷冽如冰,唇角浅浅勾起,猛地一挥衣袖。
碰上叶非然的药盅,微影的药盅简直脆弱的就像玻璃一样,在狂暴的玄能冲击下,竟然被撞成了碎片。
纷纷扬扬的碎屑飘落下来,就像下了一场雪。
微影仰头,看着自己的药盅竟然毁在了叶非然的手里,猛然住了手。
嘴中喃喃着:“我的药盅,我的药盅,我的药盅
……”猛然抬头,一双眼眸嫣红充血,充满恨意,“你毁了我的药盅!”
叶非然嘴角却都是狠戾的笑,并未因此心软半分。
“毁你药盅又如何?你先动的手,我回你,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