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眉头,不过是无意识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怎么就扑上来了。
“盟主,你终于回来了,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
白炎宿直接打断了微影的话,并且直接问卡地。
“她往前面去了吗?”白炎宿问。
“是的,主子。”卡地答。
白炎宿直接擦过微影,像是把她当成了空气。
洁白的牙齿紧咬下唇,微影低着头,半晌没有动静。
玉尘看着微影,有些心疼道:“微影,没事的,主子他应该有事很着急。”
微影突然冷笑了起来,显得整张脸有些扭曲。
她缓缓扭过头,看着白炎宿消失的背影,拳头紧攥起。
一切都是莫千扬的错。
都是她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
一切都是她!
“主子,你说他们这是去哪儿?”跟了一路,也没见自家主子直接过去,只是一直默默的跟着,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卡地,你难道没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强大的力量正在轰击着猫族的入口吗?”
卡地凝神细细感受了一下,半晌,方才睁大眼。
“好像真的有!”
白炎宿颌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看来,是有人要闯入这里了。”
“有人要闯入这里吗?”卡地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见自家主子已经先他一步走了,又赶紧跟上。
走过人群聚居的地方,一片空旷的望不到边际的草原出现在他们几个眼前。
伸出手指,指尖溢出一滴鲜血,“滴答”,血浸入泥土中,迅速的融入了进去。
突然,眼前光芒大作,金色光柱高高伫立在一群人面前,仿佛要直直的插入云霄一般。
七八人走进光柱中,瞬间狂风大作,金色的光柱像麻花一样迅速的扭曲着,随后,光亮越来越弱,几乎接近于消失。
而原地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就在光影就要消失不见的时候,白炎宿和卡地迅速走了进去,光芒再次大震,两人也迅速消失在了原先所在的位置。
微风轻柔的拂过,吹动着草原上的青草,重新恢复了寂静。
等刺眼的光芒散去,七八人站在入口的时候,眼前正好站着一个女人,此时正朝着入口不停的轰击着。
女人身穿淡蓝色的流仙裙,玉面淡拂,仙姿迢迢,娥眉轻扫,玉簪螺髻,叮当作响,清眸流盼间,一抹犀利而冷冽的光芒从眸中射出。
容貌清冷妍丽,绝世无双,虽然看着年岁不大,但是却有一股淡淡的风韵在眉间流转 。
见到面前出现的几人,纤纤玉手猛然间收回,薄冷的唇轻轻的勾起,一股如高山流水般清冷高绝的弧度随之流泻而出。
“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出来了呢。”
来人悠悠一笑,唇角微向上扬,强大的气场便四溢开来。
垂緌还没说话,倒是跟在垂緌身后的天枢忍不了了,他好奇的问道:“这位姑娘,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
“姑娘?”
苏白灵忍不住讥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倏而,苏白灵转向天枢,眼睛骤然眯起,薄冷的唇轻轻开启。
“我的徒儿呢?把我徒儿交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哪儿懂她说的是什么徒弟。
苏白灵冷笑道:“都愣着干什么,快把我的徒儿交出来!”
垂緌冷哼一声,他不知道面前站着的人是一名四星的幻医师,所以说话也没十分客气。
“你嚷嚷什么啊,你都没说你徒弟叫什么,谁知道你徒弟是谁啊。”
苏白灵容颜绝美,即便穿着淡雅,但浑身上下透露着的雍容与风韵,却浓烈的犹如一杯醇酒,甘香如贻。
苏白灵毕竟是长辈,自然不会和垂緌计较,她只是漠然的扫了垂緌一眼,声音冷冽如清泉。
“微影。”
面容清冷,苏白灵缓缓答道。
叶非然愣了一下,原来微影的师父竟然是这个女人?
一名四星的幻医师?
“你是幻医师?”叶非然忍不住问。
目光移到叶非然这边,苏白灵的嘴角勾出若有似无的弧度。
“你的脸原来不是这个样子。”又上下扫了叶非然一眼,突的笑了起来,眸中有浓浓的赞赏,“不错,很有天赋。”
叶非然猛然一震,竟然被她一眼看了出来!
这下叶非然不怀疑了,果然是幻医师啊,若不是幻医师怎么可能一眼能看出来呢。
不过把她和微影放在一起比较,即便是赞扬的话,叶非然也并不高兴。
和微影在一起比较,有什么可开心的。
不过苏白灵只是说了这一句话,其他的倒没再说什么。
白炎宿和卡地刚出来,正好听到了这个女人说的话。
卡地也愣住了,他看着和微影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四星幻医师啊,果然啊果然,看起来竟然和微影一样大,真是驻颜有术啊。”
苏白灵听到“微影”两个字,一抹淡蓝色在眼前闪过,苏白灵已经站到了白炎宿和卡地跟前。
苏白灵看到白炎宿的时候,眼眸微微眯了眯,白炎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苏白灵同样没说什么,而是上下扫了一眼卡地,问道:“刚才是你说的我徒儿的名字是吗?她现在在哪儿?”
卡地看见活的四星幻医师,表示十分激动,但是很快,他就努力的将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抑制住了。
“嗯……唔……就在猫族。”
“好,带我进去。”
这话,苏白灵是对垂緌说的,她很容易的就看了出来,这里谁才是猫族的王。
垂緌高高扬起了头,不屑的嗤了一声,本来还想说“凭什么带你去。”
结果叶非然捏了捏垂緌的手臂,垂緌皱眉扭头,不解的看着叶非然。
“我们带她去吧。”
其实叶非然想的是,既然微影的师父来了,那就让她师父带走她好了,反正她也不愿意见
见到微影天天在她面前晃。
垂緌这才把接下来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半晌,他才不情不愿道:“好吧,那我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