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雪惊诧不已,他走了,她竟然没有一点察觉,他的实力到底已经到了一种怎样恐怖的地步。
“盟主呢?”慕容长雪问卡地。
卡地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慕容长雪看着卡地的表情,没来由的蹙眉,但是声音依旧是十分柔和而有礼貌的:“你们还会来看我吗?”
她这样问道。
“看你?”卡地奇怪的皱眉,为什么要看她?
“自然是……”慕容长雪贝齿紧咬下唇,眼神闪烁间,不知如何回答卡地的话,她本来以为卡地是清楚的,所以不用她说,他应该明白。
卡地看着慕容长雪略显尴尬的表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没正经的眯起那双桃花眼,笑容满面的凑近慕容长雪道:“长雪姑娘,我当然会来看你了,你这么美,早我也想看到你,晚我也想看到你呢,简直对你是日思夜想,怎么会舍得不来看你呢?”
说罢,卡地还倜傥的朝她眨巴眨巴眼睛。
确实是有几番弄情的风姿。
卡地只不过说的戏谑之言,按照慕容长雪冷冰冰的性格,这样被调戏想必是会大怒,那事情可就会有意思的多了。
结果慕容长雪却并未生气,而是突然笑了起来,冰冷的眸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热度,能看到她很高兴,但是在极力的抑制着:“那自然是……好的。”
“好的?”卡地觉得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
“嗯,好的。”慕容长雪抬头,眼眸中有灼灼的光在闪耀。
卡地挠了挠头,感觉跟面前这个美人儿说话怎么好像不在一个点儿上,他现在有些莫名其妙,这位美人儿怎么跟他预想的反应不一样?
哎,还是没怪女人有趣,怪女人逗起来多有趣啊。
他要是敢对怪女人说这种肉麻兮兮,还不掺真情的话,怪女人肯定一巴掌就呼上来了,这种虚情假意的话,怪女人估计不屑听吧。
卡地觉得现在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也拯救不了他那蠢蠢欲动的躁动之心了,天啊,人生真是无望了。
看表情,慕容长雪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卡地觉得好生无趣,于是直接说了告辞,很滑溜的滚去找叶非然了。
叶非然刚出慕容府,明亮清澈的眼睛四处搜寻了一遍,却没发现要找的人的影子。
不禁皱起眉,难道她把白炎宿的话给理解错了?摇摇头,正要往回走,却突然听见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是在找我吗?”
叶非然扭头,却见白炎宿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长袖微垂,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
“说吧,找我什么事?”叶非然眯着狡猾的眼睛。
“当然是想你了。”白炎宿眯着如鹰般凌厉的双眸,突然伸手,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叶非然细腻如白瓷般的脸颊。
叶非然轻轻一躲,嫣唇微微翘起,朝白炎宿伸出手道:
“老规矩,不给东西不能动。”
白炎宿见她竟然躲了过去,微微一笑,轻声道:“谁管这些?”
手很快的下滑,大掌轻轻一合,将叶非然的小掌包合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然后轻轻一抬,张开手心,带着如水般凉意的唇吻到了叶非然的小手上,凌冽的眸子带着蚀骨的柔情,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叶非然的手心。
一股酥麻感传遍了叶非然的四肢百骸,叶非然微启红唇,澄澈的眼睛惊讶的望着他,她怎么也没想到白炎宿竟然会舔她。
却见白炎宿眼中浮动着一股深邃的幽意,如同万丈深渊,幽暗阴冷,然而在那漆黑的黑夜中,突然燃起了一点火星,然后火星越来越大,最后渐成燎原之势。
被这样炙热的眼光盯着,叶非然不禁有些不自然,带着英气的眉微微蹙起,嫣红的唇仿佛玫瑰花瓣,正要开口。
突然一只大掌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粗重的呼吸喷薄与她清浅的鼻息喷薄在一起,火热的唇印到了叶非然有些凉意的唇瓣上,辗转发侧,极尽温柔,突然,一只灵巧的舌头深入了她的口腔中,灵活而富有技巧的勾弄着,叶非然眯着眼,好像忘了一切,耐心的感受着他给予她的温柔。
他一只手将她的腰抱的越紧,另一只手扣着她柔软的发,手心却不停的摩挲着,那种属于她的温热的触感,仿佛永远都摸不够似的。
唇舌勾缠,他细心缱绻,她甘之如饴。
分开时,红晕交错,媚眼生辉。
白炎宿轻笑而小心的捏起叶非然的下巴,让她粲然而染了炙色的目光与他对视。
起了汗渍的额头额头抵在她的额上,没有了那种冰冷阴鸷,白炎宿笑的熠熠生辉。
额贴额,脸贴脸,白炎宿微微一笑,将唇再度凑了上去。
她的唇温软香甜,如同沾了陈酒,让他沉醉。
没看到叶非然眼中闪过的狡猾之色,在唇再度凑上的时刻,叶非然轻启贝齿,然后咬了上去。
白炎宿眸子瞬间转黯,从中透露出危险的信号,瞳孔炽红的仿若要滴血,朦朦胧胧,染上了一层浓烈的**。
叶非然像只温柔的小猫咪,笑的柔软,然后突然眸光转冷,狠狠将白炎宿往后一推,眸中闪动着戏谑而冷清的光芒。
白炎宿没什么准备,被叶非然推的狼狈着踉跄后退两步。
猛然抬头,他瞳孔上的红色慢慢褪去,脸上渐渐浮起了阴霾,以及阴寒着的恼怒。
不待白炎宿说话,叶非然朝他凉凉一笑,心中却想,好啊,白炎宿越来越会耍这一套了。
“说吧,跟谁学的?”叶非然挑眉环臂道。
“什么跟谁学的?”白炎宿正觉得恼怒,突然被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一闹,觉得十分奇怪,也忘了刚才叶非然推他那事。
叶非然理所当然道:“刚见你时,觉得你尚算正经老实。”
“正经?老实?”白炎宿皱眉。
他正经吗,他老实吗,白炎宿奇怪的蹙眉想着,正经可以勉强接受,老实却从何谈起?
趴在墙上听墙角的卡地,耳朵紧紧贴在墙上 ,脑袋往前伸,再往前伸,听不清楚,再往前伸。
只听到老实两个字,卡地已经要忍不住捶墙大笑,泪流满面了。
哈哈哈哈,老实,主子
子竟然老实,哈哈哈哈,怎么这么好笑啊,哈哈哈哈,笑的停不下来啊,哈哈哈哈。
怪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有趣啊,哈哈哈哈。
叶非然眯着眼睛继续训斥,“但是,你现在却十分滑头。”
“滑头?”白炎宿继续皱眉。
卡地已经忍不住要大笑出声了,什么叫滑头啊,滑头这个词竟然能用在主子身上啊,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叶非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继续道:“还勾搭小妹妹。”
“我?勾搭小妹妹?”白炎宿这下脸色都变了,他何时勾搭过小妹妹了。
“砰”的一声巨响,卡地笑的脸部抽筋,最后到全身抽筋,最后终于从墙上摔了下去……
“对啊,比如我,就是小妹妹。”叶非然指着自己,板着脸严肃道。
也是,照理说叶非然现在也不过十六多的年纪,还是小妹妹级别的呢……
白炎宿变色的脸突然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轻声在叶非然耳边道:“对啊,我只勾搭过你。”
他温热的鼻息浅浅的喷薄在她的耳垂,她小巧的耳朵微微一红,带着些许怒气的瞥了他一眼。
果然这男人越来越不正经了。
白炎宿将手指伸到叶非然小小的耳垂上,轻声细笑道:“耳垂都这么红了,来让我揉揉,揉揉就不红了。”
叶非然眯着眼睛享受着白炎宿的服侍,突然白炎宿嘴张口,细密的牙齿便咬到了叶非然仍旧泛红的耳垂上。
叶非然“啊”的叫一声,更加恼怒了。
“白炎宿,看来你真是属狗的。”叶非然摸着自己有些受伤的耳垂,瞪目佯怒道。
卡地在那边的墙角处哀哀叫着,口中不服气的喃喃念道:“哪是他属狗,明明属狗的是我,你们就是在屠狗啊……”
突然抬头,却见叶非然抱臂站在他跟前,嘴角斜斜一勾,神情玩味儿,再往旁边一瞥,白炎宿则一脸冷漠的看着卡地。
卡地被白炎宿那给予他高压般压力的表情弄的整张脸都苦了起来。
“你还有听墙角的习惯啊,跟了我这么久,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白炎宿突然眯眸,深邃幽冷的鹰眸微闪着犀利而暗沉的气息。
卡地心中咯噔一跳,完了。
他听到了怪女人对主子的评论,主子肯定觉得很没面子,所以他不会要毁尸灭迹吧。
卡地赶紧主动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主子!我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白炎宿危险的眯眸:“哦,还有以后?”
卡地摇摇头,正色道:“以后?没有以后!”
白炎宿冷冷道:“站起来,面壁。”
卡地于是迅速站了起来,懂事的面壁去了。
叶非然挑了挑眉,拍了拍卡地的肩膀哀叹道:“好奇心害死猫呦。”
卡地回头,撅着嘴,苦瓜脸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