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一壶。”
宁傅岩截断她的话。贺碧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至少问一下价格啊亲!
伙计很快上了一壶酒和两个杯子,还没拿掉塞子,就已经能闻到那股醇烈的酒香味,就连没喝过酒的贺碧水也觉得挺香的。
伙计笑道:“这是本店卖得最火的镇店之宝——烈刀酒,味道非常纯,入口会像火在烧一样,不过一会后就能品尝出真正的味道。”
反正上都上了,贺碧水干脆给自己和宁傅岩倒了一杯,他没喝,将另一杯推给宁傅岩,“你尝尝看。”
宁傅岩端起酒杯,先闻了一下,然后才轻啜了一口。
贺碧水立刻问道:“怎么样?”
宁傅岩眯了眯眼,似乎很享受,过了会才道:“果然不错,不愧是镇店之宝。”
听这话,还有看他的表情,似乎很好喝的样子,贺碧水犹豫的舔了下唇,还是忍不住那股好奇心,浅浅的啜了一口……然后就没然后了。
宁傅岩脸上露出明显的笑意,“怎么样?”
贺碧水一口老血喷了出去,酒水混合着口水,全部洒在桌上的蛋花卷和拔丝果上面。
周围的人顿时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贺碧水用袖子抹了把嘴,然后用颤抖的语气说道:“还、还可以。”
说完她就拿起筷子夹了块甜甜的拔丝果塞进嘴巴里,也不管脏不脏,反正那是她的口水。
各吃了两块,直到满嘴都是甜腻的味道,她才停下来,抬头就见宁傅岩正看着她。
贺碧水转了下眼珠子,将桌上的酒推到他面前,“这个蛋花卷和拔丝果被我的口水沾到了,要不就归我吧,酒就归你。”
宁傅岩当着她的面吃了块蛋花卷,然后才问到:“被你的口水沾到又怎么样?”
贺碧水:“……”这家伙,脸皮也太厚了。
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周围也太安静了吧?
贺碧水偷偷的瞄了一眼,发现大家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宁傅岩,时不时还朝她这边瞄了瞄。
这顿饭,吃得贺碧水一个纠结。好不容易终于结束了,伙计就特别特别殷勤跑过来结账,“客官,一共是一十一枚水晶币。”
一十一枚等于一万一千金币。这绝对是她吃过最贵的一顿饭。
贺碧水愤愤的付了晶币,当天两人又在酒楼里住下了。
入夜,贺碧水被宁傅岩拖上床,美其名曰修炼,然后不顾她的抗议从外面啃到里面,连渣都不剩,直到半夜,大床才停止‘嘎吱嘎吱’的摇晃声。
贺碧水筋疲力尽的压在宁傅岩身上,下半身秥粘腻腻的,十分不舒服,现在做一次就跟做两三次一样累,有气无力的说道:“喂,你出来。”
“唔,再等一下。”宁傅岩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的性感。
贺碧水翻了个白眼,再等下去,她怀疑又要来一发,因为埋在她体内的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了。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竖着耳朵听了一会,贺碧水顿时一脸黑线,这声音分明就是她刚刚和宁傅岩在床上做运动时发出的‘嘎吱’声,连忙从宁傅岩身上下来,离开她体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草草的清理掉身上的粘腻,贺碧水回到床上就看到宁傅岩依旧光着身子,半边脸埋在黑暗中,半天都没有动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碧水穿上衣服,一边叫他,“喂,你……”
“嘘!”宁傅岩突然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贺碧水一愣,“做什么?”
宁傅岩:“你仔细听。”贺碧水依言凝神仔细的听。嘎吱~嘎吱~“……”
贺碧水已经不是不经事的人了,听了一会她就知道隔壁在做什么了,跟不久前他们在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只不过对方似乎比他们还激烈,做得连床的声音都能听到。
贺碧水一脸惊讶的看着宁傅岩,“难道你……你有偷窥的癖好?”
宁傅岩面不改色的道:“隔着一面墙偷窥?”
贺碧水问道:“不然你在干什么?”
宁傅岩:“偷听。”
贺碧水嘴角一抽,拿起他的衣服扔给他,顺便问道:“那你偷听到什么?”
难道想学习他们不成,这真是个惊悚的想法!第二天,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两人装扮了一番才走出房间,隔壁的房门也刚好打开,一名衣冠整洁,带着几分儒雅气质的男子率先走了出来,在他身后,紧随着一名艳丽的女子,女子面若桃红,双眸仿佛含着春水。
贺碧水瞬间僵住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她总算知道了。
这两个人,特别是前面的男子,一点也不像是那种床事会十分激烈的人。
察觉到他的注视,男子转过头来,浅笑着朝她点了下头,然后携着女子下楼了。
吃早餐的人不多,贺碧水和宁傅岩下楼后,恰巧坐在二人隔壁,两人似乎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期间说说笑笑,惹的女子连连发出娇笑声。
贺碧水感叹一句,这种情侣模式,就是她还没遇到宁傅岩之前所奢望的场景,可惜,她看了眼正在为自己倒茶的宁傅岩,不解风情,以捉弄她为乐,真的是太讨厌了!
“看什么?”宁傅岩啜了口茶,淡淡的问道。“没什么。”
贺碧水移开视线。“他们的关系,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宁傅岩突然说道。“什么意思?”
贺碧水一愣。“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宁傅岩卖关子的说道。贺碧水一脸狐疑,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宁傅岩虽然偷听了一会,但是两人根本没有在说话,除了呻吟声就是床板声,结果就不了了之了,这种条件下,难道他还能听出什么暗语不成?
大约一刻钟后,贺碧水终于领教到宁傅岩的神奇了。原本气氛融洽得仿佛恨不得贴在一起的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萦绕在他们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生疏和客气,面上也不服笑容,一个儒雅,一个冰冷。
贺碧水连忙扯了扯宁傅岩的衣服,“这是怎么一回事?”
宁傅岩耸肩道:“看下去就知道了。”
五分钟后,酒楼门口突然走进一群手持刀剑的人,这些人身上有一个共同的特
征,那就是武器的顶端挂着一束黄色的流苏。
一名模样娇俏的少女在看到男子和女子二人后,俏脸顿时亮了,立刻朝他们跑过去,“海哥哥,蓝姐姐。”
少女毫不矜持的坐在男子旁边,同时亲昵的抱住海乐的手臂。
海乐并没有挣开,坐在他对面的蓝依兰也没有反应,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海乐看着少女,宠溺的说道:“小雨,你怎么来了,师傅不是让你在门内待着吗?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又要被说了。”
少女吐了吐可爱的舌头,爱慕的看着海乐说道:“我才不管,反正师傅最疼我了,他一定舍不得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