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卜驿虽然心底再怎么不悦,也不会当着谢梓谨的面明显的张扬露出,他傲慢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沈兰彻,走到谢梓谨同她温和又略有抱歉的说道:“梓谨,那我就先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这几天比较忙,可能抽不开身来看你,你别放心上。谢二老爷八十大寿那天我会过来接你,可别忘了。”
谢梓谨点点头,声若夜莺,脆丽迷人:“以工作为重,这些梓谨还是明白的,自然不会怪卜驿哥哥的,雪那么大,卜驿哥哥你路上一定要小心点。”
“那我就先走了。”唐卜驿看了她许久,没什么异常,于是抬脚离开,到了门外,他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里头没有动的沈兰彻。
“小谨,我也回去了,不然外头的唐先生可是不放心离开。”沈兰彻眼神没有迟疑的撇过唐卜驿,停留在谢梓谨那张粉嫩的小脸上,笑着说道。
“嗯。”谢梓谨伸手朝外挥了挥,示意他赶紧。
沈兰彻笑着出去。
谢梓谨见两人都出了自家门,一点也没客气的立马就合上了门,猛地一声巨响,惹得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去。
许久,唐卜驿转移视线,停留在沈兰彻身上,性感的欲叫人亲吻的唇瓣缓缓张开,没有温和,只剩威胁:“梓谨不是你可以觊觎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离她远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唐先生,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小谨身上又没贴着你‘唐卜驿专有’五个字儿。况且,华夏向来不是有句古话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如此,我凭什么不能?”沈兰彻左手微微抬起,右手示意性的拉了拉袖口,唇角勾起轻蔑的嘲讽,声音愈发的低沉,“再说了,便就算小谨已经嫁人了,只要我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么跟我说话,你难道就不怕我让你在升州没有立身之地?”唐卜驿怒火冲冠,双手紧握成拳,愤怒之意彰显。
“刚才不都说了?唐家大少!有本事你尽管放马过来,沈某人在此恭候!”沈兰彻愈发张狂的笑,看着唐卜驿像被激怒的小丑样,他反而觉得没有意思,笑意也渐渐的淡了下去,语气一扬,*裸的讽刺便脱口而出,“对了,奉劝唐家大少一句,你若是想算计人,至少动点脑子,来点高大上的,也好叫我开开眼。这些个偷鸡摸狗的玩意儿拿出来你也不怕丢人现眼,自讨没趣!”
说完,沈兰彻觉得不过是些个口舌之争,倒也没意思,于是也不再同他瞎扯,垂了双手自然的摆动,走向对门,打开房门,进去。
又是猛地一记关门声,偌大的空间只剩唐卜驿一人,在听了沈兰彻走之前的最后一番话,他温和的隽秀面容彻底被撕裂,顿时变得扭曲无比,叫人不敢目睹。
唐卜驿缓步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给打开,顿时寒风袭入,刺骨冰冷。他望向窗外,银装素裹,向来似水般温柔的双眸变得阴鸷毒人。
视线渐渐被雪花遮的迷蒙。
他自认没有在谢梓谨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他又是如何发现的?
许久,唐卜驿才将先前一直放在裤袋中的东西拿出来,伸手到窗外,将外头的包装纸给打开,里头露出白色的粉末。
这,是他这次来,最重要的目的。
他本想借着和谢梓谨多日不见,甚是想念的说头,借机勾起她对他的思念与爱恋,而后同她共饮一番,便可趁机将这迷情之物倒入酒中,待她饮了,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静静的看着粉末随着风雪起舞,不过转眼的时间,便消失无踪,与雪融为一体,分不清你我……唐卜驿却是自嘲的笑了,那人说的没错,的确是些个偷鸡摸狗,不上门道的玩意儿,他堂堂唐家大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竟想要靠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得到梓谨?
唐卜驿渐渐的松开了手,轻薄的纸张立马没有了牵扯,随风飞舞,愈发的远,飘向遥远的天际。
便是下三滥的手段,他想也是想了,又如何,家里那些个堂兄弟哪一个不是豺狼虎豹,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好一拥而上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他已经没有退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得到谢梓谨,必须得到她的一切。
眼前的情景慢慢的重新变得清晰起来,阴鸷的双眸愈发的坚定,唐卜驿朝着两扇门分别看了眼,隐去了浑身的不满与愤怒的情绪,而后离开。
谢梓谨在请出了两人后,一直没有离开门口,而是透着门内的猫眼朝着外头看,直到确定唐卜驿离开,她这才重新打开门,出来。
朝着一旁的电梯看去,电梯在下降。
谢梓谨这才满意的朝着对门走去,她按了门铃,可是却不见沈兰彻出来开门。咬咬牙,心里不自觉的便猜测着他是不是在计较,越想越觉得该是这样的,谢梓谨再也顾不得形象,伸手便朝着门大敲,只听门上发出阵阵声响。
“你怎么这么慢?”见门被人从里头打开,还没见到沈兰彻的身影,谢梓谨迫不及待的伸手便将门快速的往里头去推,径自进去,不满的抱怨道。
门里的人迅速的从门后出来,谢梓谨一个惯性便向前倒去。
沈兰彻伸手勾住她纤细的腰肢,抱在怀中,笑道:“你不是刚把我赶了出来?怎么现在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
“你放开……”谢梓谨软糯着,伸手便抓住他的双臂,用力想要将其从自己腰上扯下。只是,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这手臂抓在手里却好硬好结实,她根本没能移动半分。突然联想到那天,他那般嚣张狂妄却潇洒不带拖泥的动作,她倒也不觉的有多么奇怪了。
沈兰彻将拥着的手臂愈发的紧了些,将她贴的自己更加紧密。低头凑在她的耳畔,鼻间传来撩人发香,他轻言轻语的说道:“刚才那姓唐的,你是不是该想番说辞,跟我解释解释?”
暖人的气息不停的侵袭着谢梓谨的耳朵,时不时的蛊惑着她,不一会儿,耳朵便充了血般的通红起来,她只觉得耳内瘙痒阵阵,格外难受。
“说不说?”见怀中的人儿不吭声,沈兰彻伸手扶上她的后颈,婆娑抚摸,指尖感受着那丝丝细滑。
“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还用得着我说吗?”谢梓谨顿时感觉一阵鸡皮疙瘩,不由得便颤栗,他的手真的好冷,冷的不像常人该有的温度。
谢梓谨动也不敢动,她感觉着沈兰彻的手滑过她
她纤细的脖子,转到身前,轻轻的抚摸着她清晰分明的锁骨……慢慢的,他那逐渐染上暖意的指尖滑过她的下颚,停留在她的唇瓣之上,只听得他不徐不疾的说道:“我看到的是怎样的?不如你跟我说说?”
他的话听着好似冰冷,可是她仔细听着却觉得里头充满着笑意。
谢梓谨刚想低头去看那停留在自己唇上的指,却猛地被沈兰彻勾住下颚,微微向上提起来。她双眸不自觉的便对上他那迷人的眸子,只一眼,她却吃了惊,小嘴微张,脱口而出:“你眼睛不是黑色的吗?怎么变成绿色的了。”
“之前戴了隐形眼镜。”沈兰彻微微一笑,见被自己蛊惑的不自觉的点起头,他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谢梓谨顿时变得呆萌起来,骨节分明的食指触碰上她高挺的鼻梁,轻点了下,蛊惑道,“小谨,不能转移话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