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城的天总像个郁郁不得志的倒霉书生整天愁眉苦脸乌云密布,在经历的了连续几天的淅沥小雨后,苍南大地东边的天空总算勉强挤出来了一丝笑容。
或许是老天爷知道了祁东城的大富豪孙财又纳了一方小妾来给他道喜。
在这城市还没完全苏醒时,东边却已鱼肚泛白,捎带手的赶走了隐藏在这座古城角落里的寒冷。
随着泛红的晨光映射过来,这个忙碌的城市也终于开始了它新的一天。
地面蔓延开来的青色石板上也响起来了一阵阵的嘈杂之声,街道两旁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也悉悉索索的传来了开门之声,随之街上的行人不断,挑担的,摆摊吆喝的,赶路的,游荡着形形色色的人,路上不消得盏茶的功夫大街上便人头攒动。
挑担的苦力,赶路的贾商,坐轿的老爷都渐渐的往一个方向靠拢,顺着他们的方向望去,两旁的屋宇鳞次栉比,晨辉打在院落里映在人脸上。
“呔!如今天下两分,浊陆沉浮,大邑王朝与北虞王朝相持而立,虎视眈眈觊觎彼此的锦绣河山。
十余年前尸妖霍乱天下,诡异物质洒落尘世间,妖兽尸患霍乱天下,世间生灵涂炭。
在危难关头前有无上人物联手前往禁区以身饲妖,摒弃黑暗动乱源头,使诡异物质不在作祟,后有苍南黑袍手持青锋,斩尽八域四洲妖物。
此后世间枷锁消散,元气复苏,枯竭的大地重新焕发生机,灵根宝药涅盘重生,山林异兽日夜咆哮奔腾,上古宗门纷纷出世,世家王朝都踏上寻道之路。
后天九重天,先天之境,......武道大兴。
位于大邑王朝边疆的苍南大地,背后是大邑王朝的八域之地万万里繁荣河山,前面是巨寇林立悍匪横行的十万蛮荒,而翻过无尽的蛮荒则是强敌北虞王朝。
据说大山深处还有恶名昭着的妖,在此之前没人能横渡无尽大山,直到十几年前的苍南王携部黑袍子弟尽出,生生把十万蛮荒打穿后,苍南大地上的大妖尽藏山林中不见踪迹。
挽狂澜之既倒,抚盛世之将覆。
大邑王朝疆域何止万万里,兵甲何止千万。南有苍南王杜王爷驻守十万蛮荒,震慑天下妖兽不敢作乱,苍南黑袍名满天下:北有老武神守卫北域异族人,老武神的车下虎士更是打的异族人战战兢兢,称为苍生之鞭。东临瀛岛,对我邑王朝俯首称臣不敢有丝毫不敬。西有西蛮五部,残兵败将不值一提。”
当今圣上虞武大帝分封天下,人侯百余人,王侯数十人,但天候仅有两人,我们苍南域,苍南王赫然位于天候之列”
“再说我们苍南王杜王爷,生逢尸妖霍乱,自苍南携部黑袍子弟一千二百余众,一路辗转南朝六郡,斩下尸妖之乱时遗存的擎天大妖七位,后打穿十万大山降服妖兽不知几何,至北虞王朝,杜王爷破去了五州,杀得天下那是战战兢兢。要不是最后老皇帝驾崩新帝登基,杜王爷班师回朝震慑宵小,说不定天下早就没有甚的北虞王朝了!”茶楼的说书先生一拍板子,神情激昂道。
天下盛世,极尽繁荣,杜王爷独占三分。
“天下武道兴隆,宗门林立,朝廷门阀,尸患妖物,杜王爷自武夫一到九重,后至先天、生死、桎梏三境,达小宗师数年迈入大宗师一境,马踏天下的杜王爷一路辗转,一路破境,班师回朝已然是大宗师之境,位列与天下极颠第十位。”
“好!”
“说得好!”
“苍南王天下无敌,万岁万岁万万岁!”
“......”
说书先生在茶楼里口若莲花,声音高昂说得下面一群茶客们如痴如醉,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听,但是回回听到总是能引起苍南子弟心生澎湃之情,恨不能为苍南王鞍前马后。
尤其是下面的呼声,寻常地界说出万岁那样的话,只怕不消得第二天就会让让整个天下谈之色变的监察院就会登门拜访。
可惜在苍南大地上朝廷鹰犬不能踏足!
“哼”在茶楼角楼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随之被淹没在一片叫好与嘈杂中。
顺着声音看去,茶楼窗口处一位老叟坐在那边,头带一顶小黑色的毡帽,看材质好似是由不知名妖兽手工加工而成,由于常年的磨洗帽檐泛白,粗糙的灰白长衫在身,看材质倒也和毡帽材质一样,略显穷酸之气,他对说书先生所说的内容不屑的瘪瘪嘴,瘦削的脸,面色黯淡,淡淡的眉毛下有着一张略显愁苦的脸,两个宽大破旧的袖口连在一起颇有几分滑稽之感。
“少爷呐!可不能听那些人瞎说哩!”毡帽老叟咧着黄牙苦着脸的说道。
与老叟对立而坐的是一位白净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穿着一袭白衫眯缝着眼睛依着栏杆笑眯眯的张望着四周,手里把玩着一串珠子,身体旁边放着件罕见的白貂皮大衣,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的做派,只不过奇怪的是那张不算英俊的脸看上去却颇为舒服,有几分嬉戏人世的出尘之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老丁!咱们好歹是杜家的一份子!虽然不知道我那亲生老父亲是谁,但你也不能抠搜搜的,不就是那什么苍南王行军时把你家的几亩地给踩了嘛!!”白净少爷那双似乎永远睁不开的眼睛里包含笑意,轻轻一笑脸上便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可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杜姓少年脸上的笑意赶忙收了收。
“稳住稳住!我杜狗!呸!我杜晨!作为穿越人士,横推天下无敌手绝代天骄的画风不能断在我手里!”
“哎,人家穿越都是带着个戒指、系统啥的,为啥到我这啥都没有?再不济给我点秘籍好不好!”
杜晨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心中哀嚎道。
可惜整个茶楼除去一群听书的茶客与一个碎碎语的毡帽老叟再无其他人,恰巧的是这两者都没注意到少年的细微表情。
“少爷呐!那可不是几亩地这么简单,那可是九亩良田哩!一年的收成都好几两银子哩!可远远比你给我开的工钱还要多哩!”毡帽老丁苦着脸道。
“安啦安啦!知足常乐,知足常乐!”杜晨说着话从脖子处薅出来一截金链子,足足有手指头粗细的金链子挂在脖子里,金色的光芒闪烁胸前,似乎他还有一些不满足,又拿起旁边的纯白貂皮披风系在身上。
上世没享的福,这辈子说啥也得体验体验!
四周偶尔看过来的人,脸色古怪打量着这位看着很舒服的邻家少年,脸上浅浅的笑容与他的装扮作风格格不入。
“话说,少爷咱们不去山中看看吗,”毡帽老丁难得没露出愁苦之色,颇为正经道。
“这世人呐,就是凡事看的太重,存在即是合理!你说就连那苍南王名震天下,打到了北虞王朝到头来还不是被一张圣旨调回来了!”杜晨眯着眼,淡淡的说道。
“开玩笑,遇到这副身体的亲爹万一闹出啥幺蛾子呢”他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少爷,那你说说为啥当今圣上为啥要把苍南王调回来”毡帽老丁挠挠头一脸纳闷。
“老皇帝驾崩班师回朝需要震慑他人是其一,功高震主赏无可赏封无可封是其二,我看这八成就是后者了”杜晨难得神色一正,缓缓道来。
“少爷就是读书人!”
“其实要说来这苍南王也蛮厉害的,妥妥的**丝逆袭的楷模”杜晨颇为佩服这种人。
“啥丝?”老丁一愣。
“肉丝!”
老丁讪讪一笑,这些年来自家少爷时不时的语出惊人,起初他倒也跟自己解释解释,可是少爷的解释他也听不懂后来前者也懒得多废口水。
但老丁觉得自家的少爷就是不一般!
“咱俩在王府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名震天下的苍南王,倒是挺可惜的,这次回去后不一定被赶到哪去呢”
杜晨从前世穿越而来已有九个年头,他身边除了这个睁眼便看到的毡帽老叟也没别的朋友,他自己倒也乐的清净,始终抱着看客的心态看着世间繁华。
可惜这次完成苍南府交代的任务,举行完他十六岁的成人礼也分家而立了。
“见他干啥!不见不见”毡帽老丁眉毛一挑,怪里怪气的说道。
“滚蛋,整的跟人家喜欢见你似的”杜晨没好气的瘪了他一眼。
他自认为自己心态够好的,但这个毡帽老丁心态更好,早些年他不甘寂寞喜欢游离山水之中老丁也是心大的没边,数次死里逃生他都能乐的跟二百五似的。
老丁歪戴着毡帽在阳光里咧嘴傻笑。
“老丁这次交完差,咱们去哪”
“少爷去哪老丁去哪”
杜晨白了老丁一眼,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有。
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天下之大何处为家?
“跟王府要来交差的人叫来吧!”杜晨望了一眼窗外。
茶馆外面不远处便是祁东最大的贾商孙财的府邸。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挂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两个字“孙府”。青色的台阶依次铺上,入门之后便是曲折游廊,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周围璧上飞禽走兽,或伏或立,栩栩如生的刻在其上,宛如真物。
门口两座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旁边站满了家奴,来来往往的宾客络绎不绝,携带着各式各样的赠品礼物鱼贯而入。
“好嘞!老奴这就去”老丁整了整他的破毡帽,起身出去,不一会牵着他那匹像是得了肺痨的马消失在小巷里。
“孙材老板就是不一般,你看看这来了多少人”
“连官府的刘老爷也来了”
“你看那不是咱们祁东有名的猎妖人吗!”
茶楼四周喝茶的看客们议论纷纷,言语神态中充满了羡慕。
“寻常贾商,哪能有这么多人前来祝贺”杜晨眯着的眼睛露出一丝冷意。茶楼外面人来人往,官府内小到衙役捕快,大到师爷县令都汇聚一堂前来孙府祝贺。可谓是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
PS:这写的差些味道,emmm……不过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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