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个个手上都冒出一把剑来。
“护送皇上出去!”荣儿挥一旗帜。
“把所有反徒斩无赦!”
荣儿这时带人撞进来了,终于打破僵局,这是唯一的机会,只能生死殊搏,所以果断地下令。
“对不起了父皇。是你逼我的!”太子反手一剑向皇上刺去。
范勇强脚底一溜,竟是以无影无声的速度中到他面前,这就是他这双宝鞋的奥妙之处,一剑向太子的手上砍去。冯侍郎的剑也杀过来了,配合着他,向太子攻了过来。另有几人持剑向冯侍郎围攻上来。
“杀!”
竟安侯的剑缠住应清沅。
夏之康跳过来帮助太子,一剑向范勇强刺去。
死丫头留不得你,突然象个鬼一样冒出为,着死令人惊悸。夏士则扬剑向荣儿劈来,陶冶一剑削飞他的宝剑。
夏士则举着半截宝剑,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剑能一剑削断他这削铁如泥的宝剑。
长宁侯的剑向陶冶刺来。
陶冶的宝剑乃神人赠送,岂是凡物可比?叮当一声,长宁侯的剑断成两截。
“起!”荣儿绕到皇帝身边,扬动旗贴,起动阵诀,大殿里陷入风烟沙石。
陶冶和范勇强把太子他们逼到殿中,陷入阵中,两人一个翻滚,一个落到御案边,一个突然掠起应清沅脱离战斗。
“从侧门出去。”冯侍郎道。
冯侍郎带着他们从身后的侧门出去,外面的士兵见皇上平安而出,弄不清里面的形势,又没人命令一时不敢乱动。
这时护卫驾的亲信赶来。
皇上心如刀割地难受,对冯侍郎道,“我就等那畜牧亲自动手!不想他真的以剑指在我的胸口。若非荣儿早送我神仙丸,我又分了些你,只怕你我都已被逆子毒死。马下传令下去,捉拿太子一党,守住八个城门。”
慧妃和冯若欣赶来。慧妃见他没事,哭道:“皇上没事了。冯兴明在外面已经去兵营调兵阻击章侍郎了!”
“好!干得好!”皇上欣赏地看一眼荣儿。
冯侍郎召集外面的手下围住宝华殿,里面的人见事情失败,突然又风沙走石地将他们陷入一片困境中,有人便举剑投降了。
“没用的东西。”太子没想到会失败,主要没想到应荣儿象鬼一样突然冒出来,还会玩阵法,惊得冒出一身冷汗,见有人投降,反正是事情败露,便一剑一个将同党杀了个干净,最后只剩下夏之康和夏士则。
“此番命尽也。”夏士则太了解皇兄的脾气,自己向太子的剑上扑去,以了却后面的痛苦惩罚。
夏之康虚弱地跪在地上。
“无用!”太子扬剑要劈死夏之康,阵力消失,殿里清宁下来,十几个士兵和侍卫冲进来将他们捉拿起来。
皇上从外面进来,看到地上的畜牲儿子,泪流满面,一只手拳头紧握,握得鲜血流出。
太子惊呆了,有两个翰林也中毒死了,怎么皇上却没有事?再看一容颜难看的应荣儿,心中好生后悔,竟被她装死骗过两年多,直后悔当初没有疑惑她“死”的事。
可是,悔有什么用呢?当初,谁不认为应荣儿已经死了?
城门外两军已经厮打起来。
皇上站在高高的城门上,任寒冷的风吹起泛白的须胡,全身颤抖,热泪滚滚,很是担忧,“看来他们要对山儿动手。”
“皇上勿忧此事。我已接到密报,蒋名远和吉安将军已经被二皇子拿翻!二皇子他们一个月后就能回到京城。”荣儿道,
皇上笑了,“你救了朕和大家。”
“皇上。先平乱吧。”应清沅提醒。
“现在章侍郎的兵在前,兴明的兵在后。”冯侍郎上来说道。
“传令出去,反兵受人误导,若不投降,一律诛灭九族!”皇上咽一苦涩的泪,拿出英勇的豪姿,终于下令。
他不想看到士兵们自相残杀,可是章侍郎带兵很有一手,如今事情失败,必定鱼死网破。
冯侍郎高声向下喊道,“右侍部的士兵听旨!你们已经被后面的左侍部的士兵包围。皇上有令,谅解你们是被奸人误导,若是放下兵器,可免一死,若是胡乱相抗,一律诛灭九族!”
“下面杀得太凶,他们听不到你的声音。我来助你。”荣儿在城墙上摆好一个阵法,对冯侍郎道,“待我说起后,你便再传一次令!”
她拿着令旗启动阵法,说声“起”,空中刮起大风。
冯侍郎又大声传了一遍谕令。
空中响起他潮水般的声音,一浪接一浪,令底下的士兵惊惶地纷纷停下打斗,听空中轰隆震耳的的声音。
这时八道城门同时打开,里面的护卫卫军冲杀出去。
“右侍部的士兵,你们已被护卫军和左侍部的士兵相挟。投降吧!皇上说了,看在你们被奸人所误导的情况下,投降者一律免死,作乱者灭九族!”
有先看清形势的高举武器,表示投降,别的人受到影响,纷纷高举武器。
陶冶他们将太子押到城墙之上。
事已败北。章侍郎知道再战无益,反而死更多的士兵,高举武器,只得投降。
不需多说,太子一党连同家属,被打入大牢,只待审叛和发配。
却说夏中山他们捷报频传,不仅收服失地,把入侵的外族从北往西驱逐消灭了八成,六月时余下的那些外族在西宁州的宁川县外,全部伏首投降。
大部队在城外的宁霞山上驻扎下来。
陌里一路上,暗中使用法阵帮夏中山退敌、捉拿蒋名远和吉安将军,觉得此时该是办好自己的事退却之时。
这天晚上,营里喝了一场庆功酒。
夏中山带着微微醉意在山上,看着璀灿的夜空,终于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
自去年春天从神照谷出来后,再没有荣儿的消息。但他深信,荣儿只是在外隐居。他对她有无尽的思念,他要给她这世上最尊贵的身份,这是他用勇士骄傲的鲜血换来的荣誉。
“这一战后,我有筹码迎娶荣儿了吧?”他对有信骄傲地说。
有信道:“平安侯的确英勇骁战,策谋果决,所以这场战事得以快速的平定。”对有关荣儿的事却不出声。
应在则一身酒气走过来,“平安侯,我们再喝,今夜不醉不休。”
战场令应在则得到充分的发挥,让他显现出他不凡的将士豪气。经历了这场战役,夏中山很有收获,不仅打了大胜仗,还得到应在则这样的知己良将。还有层特别的关系,应在则和应在允是荣儿的哥哥。
“喝!去我营房里再喝!”
应在则早安排了人备了下酒的菜,知己相逢千杯少,不多会夏中山和应在则都醉了。
有信推推醉得象烂泥的夏中山和应在则,向陌里点点头,便站在帐外为他把守着。
对不起了,二皇子,我于你没有恶意,可是你身上不该带有我的印记。
陌里将夏中山平放到木床上。
于公,陌里对夏中山没有一点意见,战场上也目睹了他的英勇和果断。于私,陌里对他就很不满意,若不是几个月的相处,他还真不信这世上会有一个人和他那么相似,不只有时的动作,神情,还有偶然冒出的一个词语,俨然一人。更有一事,令他汗颜,趁空时,夏中山竟然玩木雕,那手艺和刀法和陌里简直是一个师父教的同一个学生。
他举起戴戒指的手看了看,拿出一张自己的生辰放在他的头枯,将戴戒指的手它压在他头上,微闭双眼,暗诵口诀。一缕微微的幽灵从夏中山体内分裂而出,钻进戒指里。
他感受到微微的一震,有一股微微的力量从戒指里出来钻进他的手指里,沿着血脉涌向胸口,然后冲向头顶。
有信在帐门外看到夏中山四肢有抽搐几下,有一道微微的白光从他足底冲向头部,然后冲进陌里手上的戒指里。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出意外。
陌里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变得比过去更加耳聪目明,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感觉和荣儿的感应完全相通一般。他蹲下身脱一下夏中山左足的袜子仔细查看,那只灰白的蝴蝶记号完全消失。
感谢小小北很给力,它一直让小小荣不要激活这个记号空间。
就在这时觉得自己进入一个奇异的世界里,里面有一座宫殿,有只小蝴蝶在面前飞舞。它领着他穿过一片大花园,来到对面的一座宫殿前,只见荣儿正在一片蛇参前蹲着。
“荣儿?”陌里揉下眼睛。
她听到声音,站起身看着他,惊呼一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不是做梦?”他指指身后远处的另一座宫殿。
小小北和小小荣已蹁蹁相吻。
“陌里成功了。”小小北带着小小荣玩去了。
成功了?
两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等等。有信还在外边。我当先交待清楚。”陌里心念一动,出现在刚才的军帐里。
有信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刚才陌里消失了,现在又出现了。
“有信。就此告别。我先去也。”陌里拿起夏中山枕边雕刻的木人,出了军帐,向山下一条路走去。
这晚营里很多人都醉了,有人在月一捕猎,陌里混在捕猎的人中,离开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