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猫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的门,这时候外边在下雨,是夏天啊,电闪雷鸣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出去。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道闪电对他袭来他的脑子里想到了王嫱,张清扬,自己的老婆,还有苏丽,女儿宋婷婷,以及黄巷街道的是是非非,正想张嘴说点什么,但是,但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他惊讶地发现,他面前的世界变了,自己也变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叫张子楚。一切就要从头开始了,人生诡谲的人生啊。故事就这样开始了。两年前的夏天对张子楚而言,除了青春的无奈你懂的就是足够的倒霉两年前张子楚十八岁。高考的那天早晨,他鬼使神差多喝了一碗玉米面糊糊,结果上午考数学时因为一泡强烈的尿意导致他不得不请求离开考场去厕所解决一下,考官看他脸色确实痛苦,不像是有什么猫腻,就同意了,但是指定一个男考官跟随他防止他作弊。那个男考官烟瘾犯了,就站在厕所门前从口袋掏烟,烟掏出来正准备点着呢,张子楚已经飞奔进厕所他稀里糊涂飞奔进了女厕所。哎也真是背运啊,当时正好有一个女老师在如厕,并且当时的状态是:那个女老师已经解下了自己的裙子。女老师反应过来了,随即就发出一声狂叫:有流氓啊抓流氓啊结果可想而知可怜的、倒霉的张子楚就是这样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那天夜里,他不是从考场回家的,而是从派出所里回家的,他的老爹为这事气的病在床上了。后娘即村东头老戴家的瘸子姑娘嘲讽地看着他,说我们家的大才子啊,辛苦了,状元考上了吧,来吃碗面条吧,面条里还卧了你爱吃的鸡蛋呢,吃饱了好想女人啊,哈哈,村里俏姑娘多的是。你这个大才子啊,看上哪个了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小流氓张子楚沉默着,他想他这个“小流氓”的屎瓶子是,婶子啊,我花钱买,好吗我喜欢狗。平常的时候张子楚叫李寡妇李水妹一声“婶子”的,婶子的称呼无疑是长辈,可实际上李寡妇李水妹比张子楚大不了几岁。婶子送一只狗给“侄儿”张子楚也不是不可以。张子楚想着,就在夜色中以及田地里庄家的快乐的尖叫声中向李寡妇家的院子走去了,他正走着呢,一个黑影出现在他前面,并抢在他前面及时迅速地走进了李寡妇家的院子。不一会儿,张子楚清晰地看见李寡妇李水妹家卧室的灯火熄灭了张子楚知道李水妹去年死了男人。男人是矿工,挖煤,因为发生瓦斯爆炸死了,新婚一年的李水妹就成了村里最年轻貌美的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是毫无疑问的真理,也是现实,再说了张水妹也不是一般的寡妇,她很漂亮。丰满的身材、水灵灵的眼睛对处于青春期的村里的所有男人杀伤力是超大的,因此,仅此而言,属于青春期的张子楚这个小流氓在夜里去李寡妇李水妹家难道就是为了一只狗吗村里人没有人会信。在村里人看来,张子楚这个村里最著名的小流氓要是不对李水妹有那个“复杂的想法”才怪呢张子楚在夜色中听见了自己身体里的血液的流动声,他很奇怪自己平常的时候怎么就听不见呢这种血流的声音应该也是快乐的声音啊,和田地里正在成熟的庄家快乐的尖叫的声音发生了奇妙的共振现象,哈哈,他的身体感到惶恐了他悄悄地把滚烫的身体靠着墙。他的耳朵竖着,仔细分辨着来自卧室的琐碎的声音。他听的是如此的清晰,那卧室的声音就像抽水机从村东头那条大河里抽水到灌溉渠里发出的激烈的水流声音。李寡妇李水妹家院子里有茅草搭建的狗窝,李水妹死去的男人养的那条凶巴巴的母狗前不久生了一窝狗仔咦怎么狗竟然不叫了刚才还叫的那么欢呢,奇怪了,张子楚就离开墙,转身去狗窝看狗,喔,他看见了后来追随他的那只小土狗,浑身黑黑的,虎头虎脑的,那小可爱仰头温情地看着他,而母狗则平静地躺在草堆里,一群狗仔正在贪婪地使劲地吃奶,那小黑狗看了他一会儿之后遽然离开老母狗的怀抱走到他身边对他摇头摆尾的。张子楚对着小黑狗嘟起嘴巴轻声“嘘”了一下,他不经意地做了一个卖萌的、古怪的、其实属于没有任何意义的表情,然后,他就再一次弯腰走到墙边。这次,他更加清晰地听见了屋内的喘息声哐当窗户玻璃碎了,随即,室内的灯亮了,李寡妇骂街的声音立即传来:是哪个不要脸的臭流氓啊,想干嘛啊有本事别砸窗户啊,有本事就来老娘屋里啊,是男人的就站出来别玩阴的在张子楚看来李寡妇李水妹骂人都骂的很文雅的,不是通常的农村女人的那种骂法。李寡妇李水妹,说起来可不简单,她的气质、风度几乎就和城里的妹子一样,十八岁她在广东东莞打工,也不知道她做的什么高级工作,几年后回来遽然就帮自己家里盖了小楼,她和矿工刘小虎结婚后很快又修缮了刘小虎家的院子,遽然全部用的是青砖红瓦,阔绰的很啊村里人十分艳羡,背后免不得说三道四,有人神秘兮兮地地说李水妹在广东东莞**。鸡是干什么的呢张子楚想不明白。正所谓世道无常,李水妹的好日子没能长久,和他新婚不久的男人就在矿上死了李水妹成了李寡妇。李水妹和张子楚的瘸子后娘的关系很好,按照辈分来算,张子楚要叫李水妹一声“婶子”。话说李水妹骂了几嗓子就不骂了,因为她知道砸她家窗户的人一定是知道了她的秘密。而墙角下的张子楚也不在乎李水妹骂什么,彼时他心里想涌起的仇恨对象就是对那个真正的偷鸡摸狗者。因为,很显然的是那家伙才是真正的流氓呢第二天,张子楚在睡大觉呢,他爹忍不住,歪歪扭扭地拿起一棍子把他打醒,说我养的儿子难道是一头猪吗这么大的人了,好吃懒做怎么行啊,我真是造孽啊,生出这么一个孽障来,哎,混球,你总要为家里做点事情吧瘸腿后娘递给他一把锄头,说你去玉米地锄草吧。锄不完草就别回家吃饭。张子楚家有两亩玉米地。玉米地在村西的后山坡。玉米地的玉米初秋的时候长得比人还高呢,人钻进去就像鱼游进河里。张子楚钻到玉米地里后惊讶地发现李寡妇李水妹遽然也在,并且,偌大的玉米地里就他们两个。他们两家的玉米地挨在一起。一阵风吹过,初秋的炎热在正午时分开始蔓延了,张子楚的眼睛里出现了李寡妇的衣襟被风吹拂的情景,李寡妇李水妹袅娜地走到他身边,丢下了一句话:我就知道是你。啊张子楚愣住了,他当然听得懂李寡妇李水妹话里的意思。张子楚脸一红,倒像夜里的那个男人是他自己。是你吧承认了吧李寡妇低声说,张子楚脸更加红了,他本想不承认的,但是他的更加红的脸暴露了一切,他只有低头默认。李寡妇放下锄头,笑着说,我猜到就是你,看来还真是你小子呢,要不然你的脸干吗这样红还有就
是,我也看出来是你了,真的,因为月光下你的影子我熟悉的。你小子要赔我们家窗户。啊,月光下我的影子。张子楚自言自语,我的影子你也能看得出来就是。我就是看的出来怎么啦,呵呵,对了,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是不是想想女人了村里人都说你是小流氓呢,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了就成了小流氓仅仅就是偷看女人上厕所这件事嘻嘻,想看女人的东西啊嘻嘻你你真的想看李水妹李寡妇好奇地问他呢:喂,小子,别不好意思啦,这里就我们两人,你说给婶子听听。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是被冤枉的。张子楚叹息说。冤枉怎么不冤枉别人切。对了,你想知道昨夜里那个男人是谁吗张子楚不吭声。你是不是心里很恨他李水妹李寡妇问。我干吗恨他张子楚咬牙齿,说。你就是恨他,我看得出来,你是因为因为喜欢我,我没说错吧张子楚不说话了。本书来自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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