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内,皇帝脸色凝重,在看到太子赵景常进来之后,他异常的愤怒。
“孽子,看你做的什么好事!”他怒喝道。
太子一见这阵势,马上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不知做错了何事,还请父皇明示。”
皇帝看着他冷笑连连,“做错了何事?你做错的可不止一桩半件!”
他说着,一手把面前的奏折扔到太子身前,“你自己看!看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事!”
太子赵景常忙张开手,接住皇帝扔过来的奏折。
他随手翻开一张,只见上面写着,“陛下天资英断,睿识绝人,可为尧、舜,可为禹、汤、文、武,下之如汉宣之厉精,光武之大度,唐太宗之英武无敌,宪宗之志平僭乱,宋仁宋之仁恕举一节可取者,陛下优为之。即位初年,铲除积弊,焕然与天下更始。然,夫太子残暴无良,仗其为国之储君,做事肆无忌惮,浊乱朝常,陷害忠贤者,臣敢列其罪状,为陛下言之。
大兴县令范礼乃是忠贤之后,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太子纵容其下亲臣严惟先侮辱其女,逼使其女投河自尽,范礼含泪上诉,太子擅用职权,包庇下属,打压忠臣……”
诸如此类的奏折多如牛毛,太子慌了,他又打开另外一张,另一张也是说他为了保住下属,打压忠良,欺君犯上的。
他匆忙看了几眼,又打开另了一张。
这一张是说他在赈灾之中贪污了巨额灾款,因一己之私祸国殃民……
“父皇……”太子扔下手中的奏折,慌慌张张道,“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这些都是他们胡乱编造出来陷害儿臣的……”
“放屁!”皇帝怒道,“那么多人一起胡乱编造陷害你?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知悔改!朕到底是怎么生出你这个儿子的!”
“父皇,你冤枉儿臣了……”
“冤枉你?哼!”皇帝冷哼道,“孟必顺,你来给他说说,朕有没有冤枉他!”
孟必顺欠身拱手道,“经臣查实,大兴县令范礼因不满其女被欺辱致死,一度想要上京告御状,太子却派人几次三番拦截,为使范礼妥协,太子派人将其妻儿幽禁,并把范礼右脚打至残疾……”
皇帝越听越怒,“孽子!孽子!”
太子赵景常越发惶恐,“父皇,这事儿臣并不知情,不是我干的。”
孟必顺接着道,“太子殿下,本官已把范礼和严惟先带至殿外,殿下可要与他们一一对质?”
太子猛的抬头看向孟必顺,只见孟必顺面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见他看过来也并不畏情。
“哼!把严惟先给朕带上来!”皇帝冷冷开口道。
严惟先是吏部尚书严浩的儿子,现在虽然只在工部做个小官,可是却与太子来往甚密,私下里,严浩也是太子的羽翼。
严惟先一进来就跪下了,压根不敢抬头看太子。
“严惟先!”皇帝冷洌的双目看向严惟先,并对他喝问道,“你给朕说说,孟必顺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
“是是。”严惟先唯唯诺诺的,“臣有罪,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严惟先!”太子突然瞪着他,语含警告,“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皇帝勃然大怒,“孽子!在朕面前竟也如此放肆!还真当朕是瞎的聋的?!来人,把太子的嘴给朕堵上!”
赵景常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帝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要堵上他的嘴,这让他的颜面何存?
“父皇……”他还想争辩,嘴就被站在一旁的士兵用白布给堵上了,他唔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可以说了!”处理了太子,皇帝对严惟先道。
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严惟先害怕极了,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
经过严惟先的招供,他确实是看上了范礼的女儿,可是范礼的女儿却宁死不从,最后被他逼死了。
原本他想,这范礼是个小官,他这女人也死不足惜,他的原意是打点些钱给范礼,让他息事宁人,可谁曾想到,那范礼却是一个爱女如命之人,他的女儿死了,他就是拼死也要为女儿找回公道。
为了给女儿找回公道,他上了不少的折子,要参严惟先和严浩一本,可是这些奏折还没到皇帝这,就被人拦住了。
后来范礼又联合了邻县的知府,要告严惟先,严惟先知道后,把这事告诉了太子,太子大手一挥,道,“那么个小官,理他作甚?”然后在太子的指使他,严惟先抓了范礼的妻儿,把他们幽禁起来,又把范礼的右脚打至残废,还警告他说,若再敢上告,就要诛他九族,自此,范礼没有办法,只得妥协。
严惟先罪大恶极,可是作为他的靠山太子,同样也罪不可恕。
皇帝仰天长叹,“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皇上,建安十九年,太子私吞赈灾款项,造成河南百姓死伤无数,挖草根,吃树皮,更有甚者,杀其亲子而食其肉……”
孟必顺还在说着,皇帝脸色愈加阴沉。
“孽子啊!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你怎能做得出?!”皇帝怒不可遏,一手把龙案上的一只墨砚扔到太子头上。
那只墨砚乃是水晶铸成,皇帝在怒火之下把它扔到太子额头上,太子也不敢躲避,就跪在那里生生的受了这一下,顿时被扔得头破血流的,他也不敢哼声,血迹顺着额头一直往下淌。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不哼声的宋煜突然说话了。
“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宋煜说道。
“说!”
“今日京中突发大火,微臣接到消息后,与李大人一同前往查探,发现那起火的地方实为怪异。”宋煜说道。
皇帝皱起眉头看着他,“如何怪异?”
“大火扑灭后,我们进行了仔细的勘察,虽然那儿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可我们还是意外的发现了一些军用武器。”
宋煜说到这里,太子赵景常突然挣扎了一下,眼中尽显血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