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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在压下的同时,也覆上了她的红唇——
薛朝奇沉着脸,突然将她抱起往书桌上一放。
“老爷,贱妾不是故意的……”樊婉突然低泣起来。
“别动!”薛朝奇突然沙哑的喝道。她的挣扎更像是撩火一般让他呼吸都为之紧蹙起来。
“老爷……我……”就在他身子紧绷愈发火热之时,樊婉突然在他怀中挣扎起来。
没有樊婉,他也不缺女人,府里小妾多名,他并不在乎怀里的这个。可莫名的,在抱上樊婉身子时,他突然感觉不舍,身体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燥热得让他恨不得立马要了她……
对樊婉来说,她现在是极度渴望薛朝奇的宠爱,肯定舍不得将他推开。而对薛朝奇来说,突来的拥抱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一下子心内变得复杂起来。
樊婉没摔到,稳稳的靠在他怀中,房间里,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薛朝奇也被惊了一下,眼看着她扑向自己,还是下意识将她接住。
“啊——”
樊婉愣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走近他,就在薛朝奇皱眉之际,她突然不小心踩到了裙角——
薛朝奇神色这才有些好转,但也不是特别待见她,“没什么事就回去休息吧,我也正准备回屋了。”
樊婉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似乎没看到他冷漠的神情,径直走了过去,脸上露着迷人的微笑,柔声道,“贱妾刚在院子里乘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边。恰好碰见柔儿正回房,她说您还在书房,贱妾就过来看看,看能否为老爷做些事。”
薛朝奇沉了沉脸,“你怎么来了?”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先回房休息时,突然听到一声温柔的嗓音自门口传来,“老爷……”
这大热天的喝汤,还真是燥热得难受……
看着女儿离开,薛朝奇这才又把注意力放在书册上。只不过看了片刻书册后,他突然拧起了眉头,还忍不住拉了拉领口。
“嗯,爹,您也早些回房休息,柔儿不打扰您了。”薛柔体贴的端着食盘离开。
一碗参汤喝下,他额头都开始渗出细汗,轻拭过后,这才对女儿温声道,“时候不早,你快回房休息去吧。”
难得女儿有心为他做这些,薛朝奇只有欣慰和满足,当然舍不得拒绝。
看着桌上的参汤,薛柔又赶紧讨好道,“爹,这是柔儿亲手做的,您尝尝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蛊里的汤盛到碗里。
薛朝奇更加欣慰,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薛柔低下了头,“爹,柔儿以前老惹您生气,经历了这么多事,柔儿是该长大了。”
薛朝奇露出欣慰的笑,“柔儿真是越发懂事了。”
薛柔将一蛊参汤放在他书桌上,体贴又温柔的道,“爹,我今晚睡不着,听说您还在书房忙,就去厨房给您熬了一些补身的汤。您也别太辛苦了,应该多注意着身子。”
这天晚上,薛朝奇还在书房里做事,突见女儿前来,不禁好奇问道,“柔儿深夜不睡,找为父何时?”
还有就是薛朝奇嘴上原谅了她,但依然不到她房里来,虽然她现在的日子好过了,可内心里依然煎熬着,走到哪里还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甚至觉得比之前还过得尴尬。
虽说薛朝奇不让樊婉再做事,可樊婉也没高兴多久。特别是罗淮秀和安一蒙成亲之后,她心里更是不平衡。她现在还没名没分,如何跟罗淮秀斗?别说斗了,就是见到罗淮秀她都抬不起头。
薛府——
抱着她翻身就滚到了床里——
“你!”平日里被她调戏也就够了,连洞房花烛夜都被她嘲笑,安一蒙哪里还能淡定的?
见他只顾着看自己,罗淮秀没好气的戳了一下他胸口,“唉,我说你能不能有点情调?别跟我说洞房花烛夜你只想跟我谈人生、谈理想。知不知道啥叫‘**一刻值千金’?你要再这样我可就睡觉去了。”
而她怀中的女人虽不似少女那般矜持,但成熟妩媚的摸样绝对算得上勾人的妖精了。她是那种少见的天生丽质的女人,平日里不用脂粉也自有一番美态,更别说今日经过精心打扮,抱着她有些丰盈的身子,他平日里再多的冷静似乎都不够用。
安一蒙狠狠瞪着一点都不正经的她。别看他那脸绷得严肃,今日他一身喜袍,加上红烛照耀,不但没了平日的威严感,反倒是他那红光满面的样子显得格外俊朗迷人。
罗淮秀压根就不怕他,自己挪了挪屁股,一下子就坐他大腿上,把他脖子搂着,笑得媚态百生,“老爷,好歹今日是咱们洞房花烛夜,我都夸了你了,难道你就不该夸我几句?”
安一蒙脸色更黑,“闭嘴!”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俩,罗淮秀说话更是不把风,特别是看到他泛红的耳根时,笑得肩膀直颤,“一把年纪了,害什么羞哦。”
“是。”周晓赶紧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你们都下去!”安一蒙脸黑的撵人,同时狠狠瞪了罗淮秀一眼。
“噗!”周晓和一众丫鬟还没出去,听到她夸赞的话都忍不住喷笑。
“啧啧啧……看不出来这老头也挺俊的。”她突然笑赞道。
等把余下的仪式做完后,她才稍微精神些,也才开始正眼观察面前的男人。
“哦。”罗淮秀抬起头,眼皮都跟打架似的。
“夫人,将军回来了!”就在她啄脑袋的时候,周晓突然出声提醒道。
新房里,罗淮秀坐得都忍不住打盹了。这一个月来吃了就睡、睡醒又吃,骨头都养懒了。这一下子让她坐一整天,还夹着屎尿不出,可想而知有多辛苦。
当初那些冷嘲热讽的声音,如何再也不现,尽管这两桩婚事都是那么的不般配,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人折服。再多酸言冷语又如何,以无法改变她们今时今日的地位。
这一场喜宴,让人欢乐,但在无形中也把罗淮秀和罗魅推上了风头最高点。这一对被人抛弃的母女,不但没有落魄和无助,反而跃上了枝头成为全京城女人都瞻仰的人物,谁敢说不羡慕嫉妒的?
当然,这些事肯定不能在明面上谈论,也并不影响安府热热闹闹
的气氛。
虽然今日安府热闹非凡,但许多人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作为安一蒙的亲家,苏侦仲居然缺席。薛家没来人还说得过去,毕竟来了只会尴尬,可苏家连个道贺的人都没有,这能不让人私下闲话?
小兄弟俩白白胖胖的小身子穿着大红色的肚兜,在奶娘怀里撅着小嘴,走到哪都瞪着又黑又大的眼仁儿,仅这不怕生的性子就把众宾客逗乐赞个不停。
两位小公子还在这一天露了脸,风头差点盖过了今日的两位主角。到场的宾客无不比着大拇指夸赞两位小公子长得好,虽然少不了拍马屁迎合的人,但说实话,两位刚满月的小家伙那是真的长得好。
安府的婚事算不上隆重,但也不失热闹。
安一蒙紧抿着薄唇,敛紧的目光看向虚空处。翼儿到底去了何处?为何连一点音信都没有?那个墨冥汐对他来说就如此重要吗?
罗淮秀伸出手覆在他手背上,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说过你能听就听,不能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安一蒙盯着她的目光逐渐幽深复杂,第一次听她如此认真的讲道理,他竟是无言以驳。
罗淮秀摇头叹气,“这不是好心不好心的事,别人对付我们、我们还击那是为了自保,所以对敌人再狠我都不会同情。但主动伤人不一样,人嘛,总要讲究点良心的,否则睡觉都不安。”
安一蒙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何时起你也这般好心了?”
罗淮秀白了他一眼,“诅咒这种事你也信?更何况,这哪里算诅咒了,只是一个编造的借口好不?不这样说,那你觉得怎样才能让苏念荷对安翼死心?娶了人家又不好好待人家,这算是作孽了,你这做爹的,不想办法替儿子积德,难道把人家闺女害一辈子你才觉得应该?”
安一蒙啪的拍桌,脸色陡然一沉,“那如何能行?我如此做岂不是诅咒翼儿?”
罗淮秀瞥了他一眼,“最不伤人的办法就是告诉安家翼儿不在世上了,为了不耽搁苏念荷往后的幸福,所以两家自行解除婚约。如此一来,你既能摆脱苏家,又能把对苏念荷的伤害降到最低,这算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安一蒙浓眉拧得紧紧的,“那你要我如何做?”
罗淮秀摇了摇头,“也不是让你休了她。安翼都已经辜负她了,你再代替儿子休弃她,岂不是把人伤的更深?传出去可对你们父子一点好处都没有。”
安一蒙脸色有些难看,“你是让我代替翼儿休了她?”
罗淮秀拿着整理好的珠宝走到桌边,一一放在木箱里后,这才坐下对他认真道,“你们安家负苏念荷是铁定的事,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的。你听得下去呢就听听,听不下去呢就当我啥都没说。暂且不管苏念荷为人好与坏,安翼丢下她不闻不问的确是安翼有错在先。如果你认为这样继续下去就是最好的方法,那我告诉你,这才是最大的错误。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青春,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安翼心里没苏念荷,辜负她一片真情已经是事实,你这个做爹的如果想良心过得去,那就早点做决定,放她自由,别让她再对安翼充满幻想。”
安一蒙拧眉,“那你要我如何做?”
罗淮秀回头斜了他一眼,“也没让你把她接回府,别说你不能容忍苏家的人在府上,就是我都不习惯跟她相处,干嘛接她回来找不自在?”
他也是有私心的,不是嫌弃苏念荷不好,而是她是苏家的人。明知道苏家有野心,他若容忍苏家的人在自己府上,心里始终不踏实。
安一蒙重重的叹了口气,“能有何办法?难道让人把苏念荷接回府?”
罗淮秀一边收拾梳妆台上的珠宝首饰,一边头也不回的对他道,“你这么子拖着也不是办法,总的想办法解决。苏家愿意嫁女给你们是有私心,这不假,可摆在明面上,你们安家也确实是理亏的一方。”
安一蒙走到桌边坐下,绷着脸不说话了。
罗淮秀撇嘴,“现在后悔有屁用。”
提到两家关系,安一蒙脸色是真不好看,“早知道我真不该让翼儿娶苏念荷过门。”
罗淮秀认真看着他,“你也别避谈他们,毕竟苏家还是你亲家,就算你对他们再不满,那还是脱不了关系的。”
安一蒙脸色微沉,“提他们做何?”
罗淮秀也配合他的动作顺便把插满一头的东西全都摘了放梳妆台上,一身轻松后,她突然问道,“老安,你这次可有请苏家?”
“嗯。”安一蒙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抬手将她脖子上的珠宝项链一一取了下来。挂这么多,也不嫌热的。
“用过吃的了吗?”罗淮秀认真问道。
“娘,我去隔壁看看大宝小宝醒了没。”罗魅说着话已经走了出去。
“……”安一蒙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心肝肺都在颤痛。这女人,还能再假些么?
“咳咳咳……”罗魅又忍不住朝门外干咳。
“都留下?”罗淮秀愣了一下,随即羞涩的抛了个眉眼,“哎呦,这不好吧,让你这么花销我岂不是太败家了?”
“你要都喜欢就全部留下。”安一蒙皱眉道。看得他都眼花缭乱了……
“就是不知道选我让乖宝过来帮忙。”罗淮秀依然坐在凳子上,拉着他的手,自己不停的扭头,“快帮我看看,哪个好看?”
“可有选上喜欢的?”
看着她满头的珠簪发饰以及脖子上、手腕上的惹眼夺目的珠宝,安一蒙眼疼的抽了下眼角。嫌弃归嫌弃,可他双脚还是不听使唤般走了过去。
罗淮秀招了招手,“老安,快过来。”
对他所摆出来的架子,罗魅虽有些不爽,可又无法,谁让他快成自己继父呢。
安一蒙不冷不热的应了声,“嗯。”
罗魅起身对他点了点头,“安将军。”
母女俩停止说话并同时朝门口望去,只见安一蒙背着手走进房内,他身上还穿着朝服,神色冷肃,哪怕是在自己府里也退不去那身威严。
罗魅正要开口,突然听见周晓在外行礼,“老爷,您来了。”
罗淮秀笑打断她的话,“怕什么?我没跟安一蒙好的时候都没怕过她,难道做了
安夫人我还怕她?”
罗魅皱着眉头,“娘,留着她对我们始终是威胁,不怕他们明目张胆,就怕他们暗中做小人……”
罗淮秀拍着她手笑了笑,“乖宝,别这么冲动,对付她那种人,你杀她其实是便宜她。”
罗魅眼里溢着寒芒,“娘,要不直接把她杀了?”
还用想吗,樊婉如此忍辱负重,绝对有她的信念和目的,而她的‘信念’绝对同她罗淮秀有关,谁让她当初把人家从薛夫人的位置上拉下来呢。
罗淮秀‘呀’了一声,“看来还真是!”想了想,她不禁咂嘴叹气,“真是小看了樊婉,这女人能忍受这么久的虐待,可见其心有多硬。说实话,这种对自己狠的人最可怕了。如今那老太婆死了,如果薛朝奇真原谅她,这女人怕是会成为我们另一个敌人。”
想到那日大闹薛家时的情景,她突然有些恍然大悟,“娘,我看薛朝奇一定是被她感动了。我那天不是同你说过了吗,樊婉也想替那老太婆顶罪。”
她能花上千两银子……这是说她在薛家翻身了吗?
罗魅眉头皱得更紧,“那女人不是在薛府做下人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上次她买凶行刺薛太夫人被她们母女揭穿以后就被薛太夫人和薛朝奇恨得要死,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才让她回薛府赏口饭给她。据说她这一年在薛家过得很凄惨,薛太夫人还尝尝把折磨她的事跟外人说。因为樊婉所做之事却是天理难容,外人当然只会说她活该。
罗淮秀鄙夷道,“我听周晓说她昨天陪老穆去东街采办,在那里看到樊婉和薛柔了。周晓说,樊婉可有派头了,仅在一家珠宝铺就买了上千两的东西。”
罗魅从她怀里抬起头,皱眉,“她怎么了?
擦了好几下眼角,她突然转移话题,“哦,对了,乖宝,你有听说樊婉吗?”
女儿难得说煽情的话,罗淮秀那真是又感动又不习惯,眼泪吸了好几次都还忍不住想掉。都说闺女是小棉袄,一点都没错。在她眼里女儿是最贴心她的人,也是最维护她的人,更是最懂她心思的人……
罗魅在她怀里点了点头,“嗯,一定会的。”
罗淮秀擦了擦眼角,回过头抱着她脑袋,“还是我乖宝最懂事,有你的祝福,娘一定会幸福的。我们母女都要幸福着,绝对要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她难得露齿一笑,“娘,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女儿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罗魅又忍不住抽嘴角,难道还有人也‘油腔滑调’了?
罗淮秀怔愣的看着她,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片刻之后,她抬手戳了一下罗魅的额头,扭开头没好气的道,“讨厌,连你都油腔滑调了。”
他也相信安一蒙能照顾好她母亲,那个男人虽然不善言辞、也不浪漫,可他这么多年来独守自身却是让人佩服的,而这就是母亲内心最渴望的……她受过伤,自然不会接受那种沾花惹草、喜新厌旧的男人,安一蒙再不好,他身上也有母亲想要的东西。
母亲的艰辛苦楚她都看在眼中,那些泪水和汗水交织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她身边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以后她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她和安一蒙走到今日也不容易,阻碍不多,但内心承受的压力都巨大,要克服的心理障碍不是普通夫妻能体会的。
罗魅走了过去,在她脚边蹲下,看着气色越来越好的她,心里安慰,也有一些感慨,“娘,女儿没啥东西送您,就几句祝福的话,祝您和安将军白首偕老、恩爱永远。”
见她小心翼翼,罗淮秀‘呵呵’大笑,“哎呦,这个时候安一蒙忙着呢才不会过来,你怕他个毛线啊。再说了,东西既然都是我的了,我爱给闺女或儿子都是我的事,谁管得着?”不是她偏心,对女儿的亏欠她一辈子都弥补不上,不像那两个儿子,咬着金钥匙出生,又有安一蒙疼爱着,哪像她乖宝,从小到大都没人疼。
自从跟薛家和南宫两家的人打过交道后,她现在都怕了这些喜欢无端生事的卑鄙小人了。
她知道母亲不会因为有了儿子而冷落她,但没想到母亲把她看得比两个弟弟还重,感动归感动,可她也知道这些话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传到安一蒙那里就尴尬了。懂她的不会多想,但若是遇上有心眼和心机的人,肯定会生事端。
罗魅‘噗嗤’笑出了声,并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看。幸好安一蒙没在,要听到她这些话估计恨死她这个继女了。
罗淮秀转过身,从头到脚珠宝光气快把人眼睛都闪花了,可她并不在意,只是不满女儿的说法,“说你是傻宝你还真是傻宝,娘的东西当然是全留给你,留给他们兄弟做什么,他们是男人,要娶媳妇自己赚钱去,我才不让他们当啃老族呢。再说了,安一蒙还是有些家底的,有他在,你还怕大宝小宝没有啊?”
那人也是好面的人,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罗魅再次抽起嘴角,还把手中的珠宝都放下了,“娘,我不喜欢这些你是知道的。你要觉得嫌多,就都留着吧,以后也能给大宝小宝讨媳妇。”开什么玩笑,这些都是安一蒙送给她母亲的,她要是收了,南宫司痕还不得打死她。而且还会很臭脸的对她说,‘是不是嫌我给的不够?是不是嫌我对你小气了?是不是嫌我不够疼你?’
从铜镜里看着身后的女儿在发呆,罗淮秀头也没回的道,“乖宝,你找找看有没有喜欢的,这些都是娘的东西,没关系的,随便挑。”
看着玲琅满目的珠宝,她拿起这个、摸摸那个,老实说,对这些东西她没多大感觉。南宫司痕那家伙也有为她准备首饰,但她每件首饰都是他选好了让人给她放梳妆台,不会给她机会去挑选。所以问她哪件好,她还真是难以抉择。
罗魅狠狠抽着嘴角,无言以对,只替安一蒙捏了一大把汗。
罗淮秀满头珠簪,脖子上挂满了沉甸甸的珍珠项链,手上金镯子玉镯子也是一窜窜,一边对着铜镜挑选最合适自己的,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傻宝,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么多东西我若全收下,别人一定会认为我很谈心,咱现在还不是安夫人,总得给人留个好印象。娘这叫矜持……矜持你懂么?”
对桌上那几箱子珠宝首饰,罗魅也是不知道怎么下手,看了一眼对着铜镜孤芳自赏的母亲,她撇嘴道,“娘,这有什么选头?你干
嘛不全收下?”也不知道安一蒙哪根筋开窍了,居然投母亲所好,不知道她母亲最爱这些玩意儿啊?
安一蒙在物质上也不小气,该给她准备的一样都没少。而且嫁衣和首饰都是做好了让人送到她房里随她挑选喜欢的,光是面对那些珠宝首饰,罗淮秀就挑花了眼。
这日罗魅又去了安府,马上要办喜事了,而自家母亲要做新娘子了,虽然不用坐花桥,但成亲拜堂的仪式却是少不了的,罗淮秀除了坐月子外,还要准备很多东西,有时候没主意就会把女儿叫来帮忙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