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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妞们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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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魅别扭的摸耳朵。说实话,她一想起跟他开口就觉得不好意思。不知道那人会有何反应?
“乖宝,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主动交代吧。”罗淮秀没心情逗儿子了,拉着她手往外推,一副替她揪心劝她回去‘自首’的样子,“早点跟他说免得他知道晚了生你气。”
说起来也不能全怪她隐瞒,那人自己马虎,她月事都过了大半月没来他都没发现。
“随他了。”罗魅说得无所谓,但眼里还是有着一丝心虚。南宫司痕其实早就盼有孩子了,可最近事情多,母亲生孩子,新皇帝登基后天天把他留在宫里商讨事情,她也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说。
“哎哟……乖宝,你这样就不怕他生气啊?”罗淮秀有些担心,女婿也是个很臭脸的人。
“我怕说了他不让我再出门。”罗魅叹气。依照南宫司痕的小心眼,不是她胡乱猜想,而是真的会那样做。可母亲还在坐月子,她当然想多过来陪陪她。
“啊?!”罗淮秀惊讶,“你还没跟他说啊?”
“他还不知道。”罗魅皱起了眉。
“怎么了?怀孕是好事啊,这有什么说不得的?你们结婚都快一年了,现在有孩子也正常啊。”罗淮秀不以为然。
“娘,你小声些。”罗魅尴尬的对她提醒道。
“乖宝,你怎么了?”罗淮秀下意识的问道。看着女儿那红红的耳朵,她猛的惊喜起来,“乖宝,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呕……”罗魅突然捂着嘴对床下干呕了两声。
看着乖宝悄然的变化,看着他们小两口在一起越发甜腻的样子,她是打心眼里感到欣慰。
南宫司痕或许取代不了父亲这个职位,但给了她乖宝另一种踏实感和安全感,也给了她乖宝一个家、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是他用丈夫的宠爱转移了她对父爱的渴望,也是他用男人的臂弯驱赶了她心中的寒冷。
罗淮秀也没追着揭穿她,有些事默默知道就好。她的乖宝比起来京城之前真的有了很大变化,她有时也会陪着她笑笑,有时候会简单的发些牢骚,以前的她,整天就一副表情,真的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难受可又不好明确指出来。因为她知道她乖宝之所以沉闷、内向都是因为她这个做母亲的。从小乖宝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也没享受过家的温暖,有些东西哪怕她这个母亲拼劲全力也是填补不了的。
罗魅扭开头,“哪有?”她才不是话唠,只是怕母亲无聊想多跟她说说话而已。
罗淮秀点头,笑得很欣慰,“以前我乖宝从不主动找话题的,现在居然朝话唠的方向发展了。”
罗魅突然怔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有……有吗?”
罗淮秀突然盯着她,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乖宝,你变了。”
罗魅耸肩,“说实话而已。”
罗淮秀拿手点了一下她脑袋,“去去,哪有当姐姐的这么说自个儿弟弟的?”
罗魅撇嘴,“像他真丑。”她对安一蒙没好感,当然希望两个弟弟别跟他一样,说她幼稚她也认。
“呵呵……”罗淮秀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低下头在两个儿子脸上挨个亲了一口,笑道,“这有什么好计较的?这年头不流行儿子随娘,男生女相可是要遭人嫌弃的。”
“娘,不都说儿子随母亲吗,你看大宝和小宝真是一点都不像你,全随他们爹了。”看着两个弟弟的小脸和小五官,罗魅有点嫌弃。两个孩子真是见天长,她每天来都能发现他们有变化,身上的红皮肤逐渐粉嫩,就连身上的细绒毛都逐渐少了。才半个月而已,小身子都有圆润的趋势了。
这日午后,罗魅又到安府陪她。两个小人儿被摆在床中间,母女俩一边玩着孩子一边闲聊,尽管每日都是这么过,可对罗淮秀来说,有女儿和儿子同时陪着,她也很知足了。
生完孩子过去大半月了,在女儿亲自调理下,罗淮秀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就是身材还处在臃肿中。
安府——
……
回头她还要为儿子多挑选几名会生养的女人进府,趁着儿子身强力壮让多个女人为他们薛家开枝散叶。至于那些肚子不争气的,找个机会全撵了,省得她们在府里白吃白住,只知道享福、却不知道为薛家谋福。
比起恨罗淮秀,其实她最恨的就是身边这个贱人。当初买凶杀她这个仇一日不报她就一日不解恨,哪怕她如今变成一个由她任打任骂的贱婢,她也无法笑出心中之恨。
薛太夫人点着头,想到什么,她又突然冷下脸,“还有樊婉那贱人,我真是越发不能容忍她了!要是找到合适的机会,把她一并给除了!”
景凤心领神会,笑得比她还冷,“太夫人,您放心吧,这事交给奴婢去办,奴婢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老脸因为冷冷的笑挤出了一堆褶子,并对景凤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些,压低了声音道,“不管罗淮秀生的孩子是不是安一蒙的,就算是,也要想个法子让他们变成不是。那贱人要是做了安府夫人,对我们薛家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对她的话,薛太夫人也是赞同的,可以说主仆俩几乎想到一块去了。
罗淮秀能怀上他的孩子,这其中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说道最后,她脸上布满了得意的笑。反正打死她她都不信罗淮秀生的孩子是安一蒙的!若安一蒙要孩子,早就同其他女人生了,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不娶妻不纳妾甚至还收养男丁继承安家香火,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那就是安一蒙不是个正常男人!
景凤点头,“太夫人,的确如此。奴婢当初打听她在榆峰县的情况,听得最多的就是她跟那些男人的丑事。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在外头同野男人苟合,要不然,以她们母女俩的情况,如何能在榆峰县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立足?这其中啊真不知道藏了多少肮脏事呢。那安一蒙能被她迷惑住也是因为女人见得少罢了,倘若他知道罗淮秀的底细,奴婢就不信他还会要那贱人。要是让他知道那两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罗淮秀跟其他男人偷情留下的野种,估计不用我们出手对付罗淮秀,那安一蒙也绝对不会饶了她。”
薛太夫人微微眯眼看向她,“景凤,你说的还真对。我记得当初在榆峰县让你去打听她,就有传言她跟好几个男人关系匪浅,其中除了附近商铺的掌柜外,连榆峰县的王大人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她精明的目光转动,一丝冷笑挂在嘴边,“太夫人,其实您没必要在意罗淮秀那两个孩子的。她那种女人,在外抛头露面习惯了,谁知道勾搭过多少男人?安一蒙绝对不是她唯一勾搭的一个,像她那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到底生的是谁的孩子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她气急败坏,甚至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其实就是心里不平衡而已,景凤跟在她身边多年当然了解她。本来罗淮秀无耻的勾搭上安一蒙就让他们薛家颜面尽失了,没想到现在居然一口气为安一蒙生下两个儿子,他们太夫人当然忍不下去了。可罗淮秀从怀着身子后就一直被人保护着,要接近她很不容易,他们不是没试过,但都失败了。否则,她哪可能有机会生下孩子,太夫人才不会她把孩子生下来侮辱薛家呢。
薛太夫人痛骂,“这丧门星,真是快气死我了!”不提樊婉,就是提起刚生完孩子的罗淮秀她也是一副痛恨样,“罗氏那贱人,没想到一只臭麻雀都能飞上枝头,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运!”
景凤安慰道,“太夫人,您啊就当养了一头牲畜好了,何必跟一头牲畜置气呢?她现在就是在薛府讨饭过日子,翻不起浪的。”
薛太夫人瞪着房门口怒骂,“这贱人,要不是柔儿和泽儿要保她,我早就除掉她了!”留在府里,她真是越越来越看不顺眼。当初真该狠心把她拒之门外,让她在外面饿死也比回薛府气死她好!
见自家太夫人气得不行,景凤这才上前替她揉心口顺气,“太夫人,您别同她置气了,这种女人不值得。您要注意身子才是。”
樊婉跪着往门口爬去,颤抖的身子一步步的爬出了门槛。
薛太夫人压根就不领情,通红的老眼里全是恶气,指着门口大怒,“给我滚出去!”
樊婉开始对她磕头求饶,“太夫人息怒……太夫人息怒……”
薛太夫人骂得老眼都通红了,那真是越骂越激动,“樊婉,你怎么还不去死啊!你再留在我们薛家,是想克死我们薛家所有人吗?”
樊婉依然低着头,身子微微轻颤。
薛太夫人也没想过要看她的神色,厌恶的继续指着她辱骂,“樊婉,我要是你早都去死了,你这种心狠手辣的毒妇,活在我们薛家只会让别人耻笑,还会给我们薛家找来厄运。自从你恶行败露以后,你自己看看,我们薛家还有哪一件事是顺心顺意的?柔儿原本可以嫁给太子为侧妃,可太子去无端遭遇横祸而亡,她现在嫁不出去不说,还被人暗地里指骂是她克死太子的。樊婉,你知道吗,柔儿的厄运可全都是你带给她的!再看朝齐,自打新帝登基以来就有意冷落他,也不委以重任,他现在在府中闲赋的时日多了去了,都说女人旺夫才能助夫君官运通达,如今他这样也都是被你这个害人精给克的!还有泽儿,本有望登科及第,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在,他满腹经纶居然名落孙山。你这个毒妇,在我们薛家,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樊婉低着头紧咬着红唇,双手撑在地上,十指指腹都快在地上磨破皮了。
闻言,薛太夫人不但没觉得感动,反而犹如看到苍蝇般恶心,“就你?贱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比不上人家能生你就服口气,别跑来恶心我。你要是能生早都生了,还用等到这般岁数?更何况,朝齐不愿再和你同房,那也是因为你自己太不是东西了。你如此阴狠歹毒、连自己婆母都想杀,朝齐瞎了眼才会再喜欢你。你想再替我们薛家生孩子,做梦去吧!”
像现在,听着薛太夫人谩骂,她还能讨好的说道,“太夫人,只要老爷能再宠幸贱妾,贱妾一样可以再为薛家添子。”
可樊婉也够能忍的了。薛太夫人恨不得她自己找根绳子上吊死了干脆,省得孙儿孙女恨她。可樊婉却让她一次又一次失望,不管她辱骂的如何厉害,她依然恭敬卑微的听着。
只不过这几日她的谩骂比以往都厉害,简直句句如锥子般戳着樊婉心窝,恨不得能活活把她给骂死。
樊婉也不是第一次被她骂了,自从她重新回薛家后,薛太夫人隔三差五就要羞辱谩骂她一番,有时候还会让身旁的老婆子景凤动手打她,要不是看在孙儿孙女护她的份上,樊婉想活到现在?根本不可能。
今日一大早,她就让人把樊婉叫到身前跪下,指着她继续着昨日的讥讽和怒骂,“你看看人家罗氏,肚子比你争气多了,才刚进安一蒙一年都不到就给安府生了两个儿子。你再看看你,你进了我们薛家这么多年,也就为了我们薛家生了一个男丁,你说,你还是个女人吗?当初我可真是瞎了眼才会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给朝齐做正房,你这种除了害人就只会吃白饭的女人,还不如死了算了,活在世上也真够让人恶心的!”
她心里那真是一点都不平衡,他儿朝齐也才薛泽这么一个儿子,可罗淮秀居然为安一蒙生了两个,比比看,她是越发憎恨樊婉,这几日天天把樊婉叫到房里,背着孙儿孙女就差杀了樊婉解气了。
罗淮秀不仅为安一蒙生了儿子,而且一次还生了两个,比起樊婉当初生龙凤胎还让人眼红。
这大半年薛太夫人过得还算平静,虽说早就知道罗淮秀怀了安一蒙的孩子,可她一直以为凭罗淮秀那副生‘狗胎’的身子不可能生出正常的孩子出来,但没想到事实却大让人意外。
薛府——
……
“嗯。”罗淮秀这才开始用心吃东西。
“夫人,您赶紧把鸡汤喝了吧,否则凉了。”见她莫名发呆,周晓忍不住提醒道。
“嗯,那就好。”罗淮秀点了点头。安一蒙让她先把身子养好了再管孩子,就如同以往对她下禁足令一般的霸道。喂奶这件事上她没坚持自己喂,虽然有些奶水,不过那两个奶娘的身子明显比她好,最重要的是她没想到生下一对双胞胎,就算坚持自己喂奶也不够孩子吃。反正两个孩子吃的也是人奶,她也就不发表意见了。
“回夫人,两位小公子可乖了,除了肚子饿一直都在睡觉,两位奶娘带得也极好。”周晓依然笑着回道,提起两个刚出世的小公子,她也是喜爱之情挡都挡不住。
“对了,两位小公子呢?有没有哭闹?”
罗淮秀抽了一下嘴角。
周晓脑袋点个不停,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是啊,夫人,现在的皇上可看重将军了。”
罗淮秀更是惊讶不已,“皇上这么好?”
周晓点头,脸上还带着一丝喜色,“夫人,皇上听说您为安府添了两位小公子,特意准了将军三日假期。而且皇上还赏赐了许多东西,一早就派人送来府里了呢。”
罗淮秀看了看窗外,有些诧异,“他今早没去上朝?”
周晓回道,“夫人,将军在书房会客。”
周晓先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她喝了两口,佯装漫不经心的问道,“安将军呢?回府了吗?”
可姓安的真没把她放眼里,婚姻这么大的事都不同她商量,她光是想想都觉得不爽。好歹她是女主角,就不能问问她的意见?
因为在她们看来,她嫁给安一蒙是理所当然的事。
“周晓,快把吃的放下,我饿坏了。”罗淮秀看着她手中食盘里的东西,赶紧转移话题。不是她不愿同周晓说心事,而是周晓这人……怎么说呢,她不是不忠心,而是她这人也迂腐得很。就连她乖宝都劝说她嫁给安一蒙,要是周晓知道她不想嫁,她敢肯定她会立马去向安一蒙打小报告。
“……”周晓黑线。这才两三天没洗头而已……她要不要提醒夫人还要等好长一段时间?
“我……”罗淮秀双手还插在发丝中,有些尴尬的面对她,“我……头皮痒……好像是没洗头的原因。”
“夫人,您怎么了?”周晓端着食盘进来差点被她抓扯头发的动作吓一跳,赶紧小跑到床边。
安一蒙不会拿这事开玩笑,如果不早点制止,到时候她想反对都不行了。可她现在也没机会开口啊……
自己到底要不要嫁啊?
她原本打算跟安一蒙好好谈谈,可昨晚他倒头就睡,她没机会开口,醒来的时候身旁又没了人。想起女儿说的安一蒙都已经派发请柬了,她就忍不住抓头挠耳。
这一晚,罗淮秀睡得不怎么踏实。一晚上都觉得身在火炉中,还不断的做梦,梦见自己口渴,然后不断的找水喝。特别是喝水解渴的感觉特别真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嘴巴都是麻麻的……
只不过想也是白想。
房间里,空气闷热,床上的气氛也有些炙热,闭着眼的两人都没开口说话,但时不时咽口水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彼此的小心思。都是过来人,哪可能当真什么都不想的?
她咽了咽口水,尴尬的把他里衣给扔到了床尾,然后故作镇定的躺回床上,学他一样闭眼睡觉。
罗淮秀瞪了他好几眼,扯他衣裳的东西都有些粗鲁。当他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呈现在自己眼前时,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安一蒙从小就是练武之人,身材有多好她不用形容,对她这种中年女人来说,这种成熟健壮的体魄是最无法抵挡的。
安一蒙别开眼,不敢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笑意。
她敢保证,只要他说一句‘是’,她立马掐死他!
罗淮秀脸黑,“你还真把我当猪了?”
安一蒙总算睁开眼,目光落在她腰腹上,冷硬的薄唇突然勾勒起一丝弧度,“虽然有些肉,可还不算膘肥体壮。”
刚生完孩子,她对自己身材自卑又嫌弃。柳腰没了,换成了水桶形状,最重要的是肚子松垮垮的,一捏就是一把把赘肉,真是要多丑就有多丑。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再正经也逃不过她的火眼晶晶。
“你别乱碰我!”罗淮秀直接戳穿他的小心思,“我现在一身都是赘肉,你摸着就不嫌腻的?”
“……嗯。”安一蒙似是不情不愿的配合她的动作,在她身子倾下的时候还似有若无的搂着她腰身。
“脱了睡,要不然你就给我回房去。你不嫌热,我看着都热。”怕他拒绝,她故意拉长了脸威胁。
罗淮秀无言以对,只能对他一个劲儿皱眉。房里本就不透风,两个人挨得近,彼此身上都跟着火炉一样热呼呼的,连她都不舒服起来。特别是看到他额头上越来越多的细汗,她连睡意都没了,索性坐起身主动去脱他身上丝质的里衣。
安一蒙侧身面朝她,像是找到一个更好的睡姿,依然没睁眼,“无事,睡着后什么都感觉不到。”
罗淮秀皱眉,“我是怕你中暑。”
安一蒙闭着眼,似是累得很,说话都极为低沉乏力,“不用,就这么睡吧。”
她一整天都躺着没动,加之身子虚弱,也不觉得有多热。当看着安一蒙头顶隐隐溢汗,她就忍不住拉了拉他衣襟,“你不热吗?要不还是回房吧,让老穆去冰窖取些冰块给你散散热?”
正值夏日最炎热的时候,罗淮秀刚生产完,房里别说有散热的冰块了,就连茶水周晓都会及时换上温热的。她上身穿着薄衣,但下身还盖着薄被单,房里的窗户都时时刻刻关着,就是怕有风吹进屋里让她着凉。
“今日太疲累,将就一晚。”安一蒙将她半搂着,把枕头放平,同她一起枕在枕头上。
“你不洗洗吗?”罗淮秀抽着嘴角。
“我不碰你就是。”安一蒙已经脱了朝服,并将其挂在衣架上,又返回床头边坐下,把黑色的长靴也脱了。
“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没流完,脏死了。”罗淮秀想都没想的回道。
“如何不行?”安一蒙掀了掀眼皮,不满的反问道。
“那怎么行?”罗淮秀有些尴尬,她刚生完孩子,这阵子恶露都会很多,别说他嫌弃了,她都很不习惯。
“就在这里睡。”安一蒙垂眸解着衣带,并未正眼看她。
“你不回房睡觉?”罗淮秀皱眉。她这间房是生孩子、坐月子用的,不是主卧房,他要睡觉也该回主卧房去。
“那就好。”安一蒙说着话,突然起身站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没有。”罗淮秀摇头。
“用过了。”安一蒙淡淡的应了一声,又反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用过晚膳了吗?”她低声问道。
罗淮秀微微眯着眼,看着他脸上隐隐露出的疲色,心里一肚子话可怎么都开不了口。他昨夜没睡,今日白天也没睡,
可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她……
“还没睡?”安一蒙径直朝她走过去,霸道的坐上床头,拧眉看着她,“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神色如同平常一样冷肃威严,他总是这样,哪怕回卧房也跟巡视下级般不愿放下那身大老爷们才有的姿态。
听着他在门外同周晓说话,问周晓她今日的情况,包括吃了些什么、睡了多久、有没有出房门这些。罗淮秀靠着枕头默默听着,然后看着他推门而入。
从女儿口中得知自己要嫁人的消息后,罗淮秀就一直心不在焉,等到深夜才把安一蒙给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