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众人闻言全身一抖,心知曦泽动了大怒,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仔细着自己的行为,四喜更是不敢怠慢,赶忙站起身来,招呼的人去抓明空。
四喜手底下的奴才办事都很利索,在这非常时期,很快就将在外面的明空带了进来。
没有了太后给他做护身符,明空的神色显得有些慌乱。
曦泽怒目望着明空,双眸暴突,仿佛即刻就能喷出火来。
四喜觑着曦泽的脸色,用脚狠狠踹了一下明空的腿,迫使其下跪,恨恨的说道:“你这妖僧,可真够大胆的,见了皇上还不下跪?!小心你的皮!”
明空顿时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全身一抖,精神高度集中,神色更加慌乱,但是他还是勉强镇定,说道:“拜见皇上!”
曦泽怒极反笑,直直望着明空,冷冷一哼,恨声说道:“你还知道朕是皇上,自你入宫以来,眼里便没有朕,你仗着有母后给你做护身符,在宫中横行霸道,装神弄鬼,根本就没有把朕放在眼里,现在母后去了,再也没有人给你当护身符了,现在,你的眼里终于有朕了,朕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明空闻言,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第一次感觉到帝王的怒火是如此不可承受,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说道:“皇上息怒,贫僧绝不敢藐视皇上,皇上是万圣之尊,是天下的主人,贫僧只是一个念佛的和尚,如何敢跟皇上对着来?贫僧进宫只是为太后念经祈福,太后病重,贫僧便来为太后治病,并没有装神弄鬼,还请皇上明鉴!”
曦泽冷冷一笑,反问道:“来给母后治病?那你治好了吗?啊?母后去了,这就是你治病的结果?你到底是来医治母后,还是来谋害母后的?”
明空的额上渗出冷汗,赶忙说道:“我佛慈悲,贫僧是来医治太后的,太后服了贫僧的药之后,便立刻有好转,这是人人所看到的事情,贫僧怎么会害太后?”
“那朕问你,母后现在为什么去了?”
明空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无比镇定的说道:“这一个多月以来,太后一直服用神医的药物,并没有配合贫僧的医治,所以才出现这样意外的情况,这是天命所归,贫僧也无可奈何,但贫僧是真心对的太后,真心为太后医治,已经竭尽所能,天地可鉴,佛祖在上,贫僧不敢撒谎!”
“放屁!”曦泽见他将罪责往祈夜身上推,顿感火上浇油,怒火熊熊的燃烧,甚至炸裂开来,像爆竹一样,劈劈啪啪响个不停,曦泽伸出手指,指着明空,怒斥道,“按你的意思是,是朕的神医害了母后?!你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污蔑朕的神医,信不信朕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明空闻言全身止不住的一抖,仿佛已经没有办法勉强镇定了,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贫僧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要污蔑任何人,太后的事情,贫僧已经尽力,这是天命所归的事情,贫僧也没有办法了,还请皇上恕罪!”
曦泽怒目瞪着明空,接着冷冷的吼道:“明空,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玩的是什么把戏,太后是怎么病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初太后刚病的时候,御医院的御医全都束手无策,神医也感到很棘手,可是你却可以治,你敢说,母后之病不是你引起的?!”
明空闻言传身一震,赶忙说道:“贫僧冤枉,贫僧怎么敢害太后?贫僧是来救太后的,所以,绝不会害太后!再说,起初太后病时,贫僧被关在牢里,日夜都有人看着,根本就出不来,怎么可能害得了太后?贫僧冤枉啊!佛祖在上,明空可以向佛祖起誓,绝没有害过太后!”
曦泽根本就不吃他这套,恨恨的说道:“别跟朕说什么佛祖,也不必起誓,这些都是很虚的东西,朕是不会相信的,你现在就是诅咒自己不得好死,朕也不会相信你的!母后被你迷惑,所以才会相信你,你以为朕也被你迷惑吗?朕问你,你是如何害到母后的?你的帮凶是谁?”
明空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顺着他的侧脸流了下来,滴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的太阳**突突地跳着,脑仁激烈的回荡着,仿佛跪也跪不好了,然而,他还是竭力迫使自己保持镇定,说道:“贫僧冤枉啊!贫僧真的没有谋害太后,贫僧是来救太后的,贫僧没有帮凶!皇上,您无凭无据的,不可以这样污蔑贫僧!贫僧真的冤枉啊!”
“放肆!”曦泽大怒,对着明空厉声吼道,“你竟敢如此顶撞朕,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你到底是不是冤枉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也不必喊冤,难道朕还治不住你一个和尚?你嘴硬,不肯说是吧,宫里多的是刑罚让你开口,朕看你能坚持多久,来人,杖刑伺候!”
明空闻言面如死灰,大声的说道:“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待贫僧,贫僧是法华寺的主持,代表的是佛祖,太后在世的时候都不敢动贫僧,你怎么能对贫僧动刑?你这样会冲撞佛祖的,冲撞了佛祖,就会为您的江山带来祸灾,佛祖一定不会轻饶了您的,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曦泽闻言怒极反笑,面孔扭曲,绽放出奇异的光彩来,他指责明空,怒吼道:“打你就是冲撞佛祖?冲撞了佛祖就会为江山带来祸灾?所以朕不能动你是吗?好啊,朕今天就看看能有什么祸灾,现在你们都给朕看清楚了,朕今天到底治不治得住这个妖僧?来人,给朕狠狠地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立刻执行!”
曦泽如此狂怒不止,四喜不敢怠慢,赶紧朝着底下示下,很快,底下就杖刑就位完毕,并开始执行。
明空倒是硬气,狠狠的廷杖打下去,他愣是没有吭一声,不过须臾的时间,二十杖便过去了,明空仍然没有哼叫一声!一直努力的扛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