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报应不爽,就在我大学毕业之后的第三年,那位与袁妈如胶似漆的男子带着所有的钱财不辞而别,那个女人一下子变得一无所有,有一次我在郊区的一个简陋的洗车房前看到了蓬头垢面的袁妈,那时她还正被老板训吃着,我看着唯唯诺诺的袁妈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怜悯,我心中对她的仇恨好像也减弱了些”,苏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是悲是喜,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
“想不到在你的身上还有这样的故事,以前我总是看到一个高傲的、不羁、谜一样的你,现在你让我分享了你的痛楚,也看到了另一一个不一样的你”,我不由自主的说。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她自己的故事,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我想不通这人心怎能如此善变,人又怎能如此残忍,说将另一个人置于死地便可令他命丧黄泉,说是要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可转眼将曾经的爱人抛弃然后在他得心头插上一把锋利的匕首任由其挣扎、呼号”,苏可带着痛苦的表情问我。
“人存活于世间总会碰到善恶,碰到正义与邪恶,所以我们要扬善抑恶,对于我们自己来说我们只能让自己变得善良一些,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么,对于那些恶不是还有法律的存在么”,我沉吟了片刻回答,苏可的问题太过宏大,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混沌,无法做出更加合理,清晰的回答。
“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有些事情无法一一道明”,苏可含糊的应道,她很是疲惫,我摸了摸她的手一片冰凉,我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她的双手,希望能给她一点温暖,我感觉自己如同拥抱着一个痛苦而凄惶的灵魂,不久之后苏可便睡着了,而我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苏可就醒了,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对我说:“雪,你还爱我么”,她用一种充满柔情与期待的目光望着我。
“当然。。。。。。当然爱你了,这点永远都是无可置疑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得有些茫然,迟疑了片刻之后回答。
“雪,你是我此生为止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了,我真的害怕失去你,如果连你也失去了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我心里总是害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苏可说。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说完用力拉紧了苏可的手,同时还亲了她的额头。
“那么。。。。。。杨子怎么办呢”,苏可在一瞬间便向我抛出了一颗大炸弹。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说完这句话我的心里涌过一阵巨大的不安,“是啊,杨子怎么办呢”,我在心里自己问自己,好在苏可并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无法直视她的目光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这一天我又陪苏可逛了许多北京好玩的去处,苏可的精神也格外的好,她没有再说那些令她痛苦的事,她也没有再提及杨子的事,好像一切都是昨日黄花,都随着一阵秋风凋零了,然后再也不放在心头。只是唯一令人遗憾的是我的假期已经到了,院长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去上班。那一晚我们回到宾馆之后便又开始疯狂**,我们互相拥抱着对方仿佛最后一晚,仿佛这个世界即将倾覆。
第三天的时候我在机场送别苏可,她立马得赶赴另外一个城市,那里有一个剧组正在等候着她,我目送着苏可渐渐远去得背影觉得这个女子即将与空气融为一体了,她的身影渐渐模糊,渐渐与熙熙攘攘得人群混在一起,我努力得用目光搜寻她的身影,然而很快便无法寻见,我在心里想她是否有一天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游在大海里得一条鱼,我寻不见她的半点痕迹,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涌起一股巨大的不安,想到这些,我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即将落下。
最后我又去了趟报案的警局,警察说正在调查中,事件目前还不是很明朗,我叹了口气默默的离开了,我想这件事终会无疾而终吧。我对结果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在这个城市也许每天都上演着类似的事,然后我打车赶往车站,我要赶回我工作与居住的城市,继续过着笼中鸟的生活。